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後,索科夫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他問出了一個自己關心的問題:“你的曾祖父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1965年7月,他是死於肝癌。”
聽到哈巴羅夫說出了奧爾加的死亡日期,索科夫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這意味著反擊作戰的最後結果,不會是全軍覆沒,至少奧爾加是活了下來。
天明時分,部隊來到了魯紮河的附近。
原本在隊伍最前麵的奧爾加,再次跑過來向索科夫報告說:“旅長同誌,前方的魯紮河邊發現一個小鎮,鎮子的一側是跨河大橋。”
“上尉同誌,鎮子裡有敵人嗎?”
“有的。”奧爾加點點頭,回答說:“敵人在鎮子的入口處,建立了兩個沙袋工事,可以用火力封鎖進入鎮子的道路。”
“丘爾辛,”索科夫轉身叫過隨行的丘爾辛,吩咐他說:“你立即去通知炮兵,讓他們立即趕過來,馬上就輪到他們出場了。”
丘爾辛離開後沒多久,就帶著一名炮兵少尉跑過來。
炮兵少尉抬手向索科夫敬禮,態度恭謹地問:“旅長同誌,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你的火炮呢?”索科夫問道。
“還在後麵。”炮兵少尉回答說:“我先過來了解一下是什麼任務。”
“前方不遠處的河邊有鎮子,鎮子的一側是跨越魯紮河的橋梁。”索科夫說道:“敵人在鎮子的入口處,建立了兩個用沙袋堆砌起來的機槍工事。你的任務,就是用炮火摧毀敵人的火力點,為進攻部隊掃清道路。怎麼樣,能做到嗎?”
“沒問題,旅長同誌,我們能做到。”炮兵少尉謹慎地問:“不知敵人機槍陣地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奧爾加上尉知道具體的位置。”索科夫對奧爾加說道:“上尉同誌,麻煩你帶著這位少尉過去瞧瞧,確認他們的攻擊目標。”
“好的,旅長同誌。”奧爾加點頭答應之後,對炮兵少尉說:“少尉同誌,請跟我來,我帶你去瞧瞧敵人的工事在什麼位置。”
當部隊接近鎮子時,立即被鎮子裡的敵人發現了。架在鎮子入口的兩挺機槍,立即瘋狂掃射起來,試圖攔住蘇軍前進的道路。
早就架設好的五門加農炮,瞄準機槍所在的位置,進行了了一輪齊射,直接將它炸得灰飛煙滅。
見到鎮子入口處的火力點被消滅了,步兵立即向鎮子發起了進攻。
鎮子裡的敵人並不多,麵對潮水般湧來的蘇軍指戰員,他們的抵抗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
很快,索科夫就看到成群的敵人逃出了鎮子,跑上了大橋,朝著對岸逃去。
見到敵人逃走,索科夫的心裡不免還是有些著急,要是敵人逃到對岸,在那邊建立了防禦,自己的部隊要想衝過橋去,勢必要付出不小的傷亡。
號召部署在鎮子外麵的炮兵不是吃素的,他們見到敵人逃到了對岸,不等索科夫下命令,立即瞄準正在逃竄的敵人開炮。
原本正想在對岸集結,重新構築防線的德軍官兵,被這一陣猛烈的炮火打得暈頭轉向,哪裡還敢再停留,撒開腳丫子就朝著遠處逃去。而從鎮子裡追出來的蘇軍指戰員,一口氣衝到了對岸,並快速地建立了橋頭陣地,以防止敵人的反撲。
索科夫待在鎮子外麵等了一陣,等裡麵的槍聲和爆炸聲完全停止之後,他才放心大膽地進入了鎮子。
剛進入鎮子,就有一名中尉迎麵跑過來,向索科夫報告說:“旅長同誌,我們在前麵的教堂裡,發現了大量的彈藥。”
得知在鎮子裡的教堂裡,發現了大量的彈藥,索科夫不由大喜,連忙吩咐對方說:“中尉,快點帶我去瞧瞧。”
一行人跟著中尉來到了鎮中心的教堂裡,果然看到大廳裡堆滿了各種木頭箱子,上麵寫的不是德文而是俄文,應該是德軍從什麼地方繳獲的蘇軍彈藥,臨時存放在這裡的。
索科夫指著箱子說道:“把箱子抬下來,看看裡麵都放著什麼。”
丘爾辛答應一聲,上前搬下一個箱子,找了一個撬棍撬開。
等看清楚裡麵的東西之後,丘爾辛不禁臉色大變:“旅長同誌,裡麵裝的是炸藥。”
索科夫聞言,不禁微微皺眉,隨即吩咐道:“再打開兩箱瞧瞧。”
哈巴羅夫、契瓦良格兩人上前,各自搬下一個木箱,打開之後,裡麵裝的依舊是炸藥。
“旅長同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科文湊上前好奇地問:“箱子裡怎麼裝的都是炸藥的?”
索科夫想了想,隨即得出了一個猜想:“這些炸藥,也許是我軍準備用來炸毀魯紮河上的橋梁。由於敵人來得太快,我軍的工兵還來不及把炸藥安放在橋梁上,敵人就占領了這些。”
眾人聽到索科夫的猜測,都不禁連連點頭,因為這種解釋是最靠譜的。一支工兵部隊在這裡正準備執行炸橋的任務,結果敵人闖進了這裡,工兵見無法完成任務,便丟掉了這批炸藥轉移的。
“那我們該如何處理這批炸藥呢?”朱科文問道。
“先把炸藥搬出去吧。”索科夫說道:“我打算把這裡作為臨時的指揮所,身邊擺放著這麼多的炸藥,心裡不踏實。”
朱科文等索科夫說完,立即招呼人手,開始把堆積在大廳的炸藥箱子,都往教堂外搬。
正在這時,一名站在箱子頂部,往下遞箱子的戰士,手裡的箱子不小心脫手,直接落了下來,發出咣當一聲巨響。
這巨大的聲響,把教堂裡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大家站在原地發了一陣呆,發現炸藥並沒有爆炸,才放下了懸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繼續往外搬運炸藥箱子。
為了避免再出來類似的情況,朱科文還特意叮囑答應:“大家小心點,千萬彆讓箱子落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