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惟學控製了沼澤村村民,令士兵清查年輕女子,不管出嫁與否總共查出來了五十多人。
徐惟學不直接逼問誰是徐雪送進來抱養的,因為村民容易畏懼而屈打成招。
如果找到的是屈打成招的假人質,那不如不找。
徐惟學逼問這些女子家裡的長輩,調查她們的成長經曆,失望的是沒有一個女子是外麵送進來抱養長大的。
徐惟學隻好逼問村裡的老人佰森長老道:“長老,你老實告訴我,村裡二十年前是不是有一個叫徐雪的人,抱了一個女娃進村?”
佰森長老如實回答道:“是的,她叫丁香已經不在村子裡了。”
還真的有女娃被徐雪抱進村呀,徐惟學大驚失色道:“她不在村子裡了?去了哪裡?”
佰森擦淚悲傷道:“她被一個叫辛五郎的倭寇抓走了,連抱養她的爹娘丁禾夫婦也被倭寇抓走了。”
徐惟學記得吳敏說過,吳敏在健跳所抓捕辛五郎的時候,丁禾夫婦也在現場被抓,驚訝道:“原來丁禾夫婦就是丁香的養父養母呀,為啥當天抓捕辛五郎的時候沒有發現丁香呢?”
吳敏抓捕辛五郎的時候,戚英和丁香坐船漂在海上,吳敏沒有發現就沒有告訴辛五郎。
佰森更不知道丁香的下落,擺頭道:“這就不知道了,丁禾夫婦被倭寇抓走時,丁香跟隨著一起去了,我們攔也攔不住。”
徐惟學有所收獲道:“丁禾夫婦現在在仙居鎮當勞工,等找來丁禾夫婦一問便知。”
佰森驚喜道:“丁禾夫婦還活著?”
徐惟學道:“辛五郎被我抓捕了,他倆就活下來當我的勞工了。”
佰森提醒道:“既然你們要找的人不在村子裡,你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徐惟學想躲避夜鶯需要再住幾天,徐海還沒有準備完畢,於是回答道:“不急,沼澤地的風景很優美多住幾天無妨,你們忙農活去吧。
做飯的時候每家多做幾個人的飯,飯錢一分不少,其他的不打擾你們。”
佰森發現這老頭子沒有壞透,心生仁慈想告訴徐惟學,他已經派人向天台山的戚軍求救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著急道:“早點走好,這裡都是爛泥沒什麼好呆的。”
徐惟學不耐煩道:“你這老頭子就是話多,對你和氣一點你就蹬鼻子上臉了?”
佰森嚇得離去,嘀咕道:“我已經提醒了,你不懂板怪不得我了。”
天台山上,柴三得知有海盜兵騷擾沼澤村,急忙帶兵下山去救沼澤村村民。
柴三箭法超群但武功一般,鐵冠道士擔心敵軍有高手柴三應付不了,於是跟隨柴三一起下山去救村民。
戚軍到達沼澤地旁邊,準備挖出埋藏的木板鞋,戚軍上次離開的時候把六百雙木板鞋埋在土裡,當時就是留著以後進村救村民用。
鐵冠道士發現了一條木板路,驚喜道:“快來看呀,這裡有木板路。”
柴三看到有木板路大喜,走木板路比穿木板鞋方便多了。進村後發現這些木板路通到各戶,更加方便戚軍的突襲。
戚軍殺進沼澤村時,徐兵們正在吃午飯,兵力都是分散的,兵器都放在屋子的角落裡,哪裡經得住戚軍的突然襲擊。
徐惟學正在屋裡喝魚湯,五名護衛站在陽台上保護。
柴三爬上高架屋連射三箭,射死三名徐惟學的護衛。另外兩名護衛衝上來和柴三短兵相接。
這兩名護衛都是厲害的高手,柴三大戰幾招後抵擋不住,鐵冠道士及時趕來殺死了兩名護衛。
徐惟學躲在門縫後麵偷看,發現五名護衛都戰死了嚇得目瞪口呆,急忙脫掉昂貴的錦綢衣服換上村民的布衣想溜走,發現村裡都是戚兵無法溜走,隻好躲到高架屋地板下麵的木梁上。
柴三進屋查看,村民聽到響動指著地板下麵道:“有人躲在地板下麵。”
柴三查看地板下麵發現了徐惟學把他拉了出來。.
此時徐惟學穿著布衣,沒人知道他是島主徐惟學。柴三沒有見過徐惟學,鐵冠道士也沒有見過徐惟學。
二十年前的上峰嶺戰役,鐵冠道士認識徐雪但不認識徐惟學,那時徐惟學勢力剛起步沒有資格上戰場,隻有徐雪一個人在戰場當臥底,所以鐵冠道士也不認識徐惟學。
徐惟學平時在公眾場合露麵很少,一般隻在屋裡和核心人物會麵交談決策徐家大事,然後分派任務交給徐家的骨乾去打理。
帶兵打仗都是徐海露麵指揮,賬務管理都是徐清負責,監察生意經營都是徐洪負責。
徐惟學和底層的人很少直接接觸,這次帶兵進村是情勢所逼,不然不會親自出馬。
所以徐軍很多人都不認識徐惟學,何況戚軍士兵了。
柴三抓捕徐惟學後,徐惟學為了保命毫不顧及尊嚴,跪下磕頭求饒道:“我是被拉壯丁當了徐兵,爺高抬貴手不要殺我。”
柴三不是好殺之人,看到這個徐兵這麼怕死就令人把徐惟學當戰俘捆綁了。
分散狀態沒有作戰準備的四百徐兵,哪裡經得起戚軍的突襲圍殺。
戚軍殺到村子中央會師時,三百多徐兵已經被殺死,隻有徐惟學和二十多名徐兵跪下投降了。
村民放炮竹送行戚軍。戚軍離去回到天台山。
戚軍離村時,柴三下令把二十多名戰俘拉到天台山當勞工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