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重生的優勢,但是於東對音樂並不了解,他隻能管著大方向,具體的交給程硯秋更好。
而且程硯秋也對這事很上心,於東順勢也就把這事交給她了。
說起《世界末日》,當時也確實是截下來的。
之前有一次於東讓餘量把周傑侖近期寫的歌都拿給他看看,當時《世界末日》就在那份資料裡麵,而且這首歌已經被吳綜憲他們的組合咻比嘟嘩給預定了。
是於東將這首歌給截了下來,留給周傑侖自己唱。
程硯秋把她選的十首歌列在一張紙上,然後挨個看著曲譜和歌詞。
看完之後,程硯秋講本子放在大腿上。
“你們給他的時間太趕了,他又隻有一個人,這些歌的編曲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不夠豐富。確定要做專輯之後,一定要把編曲這塊給抓起來。還有,歌詞也是,總覺得不夠好,這一塊你幫忙看看。”
於東看著本子,問:“你覺得哪幾首歌的歌詞有問題?”
“《可愛女人》跟《龍卷風》,其他的都還行。”
於東點點頭,這兩首歌的歌詞確實有些問題,他也在糾結,歌詞這事怎麼解決。
找徐若萱肯定是不行了,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徐若萱這類的藝人,肯定不能讓周傑侖多接觸。
而且即便現在找徐若萱,她也未必能把這些歌詞寫出來。
既然不能找徐若萱,那就剩下兩條路走。
一條是重新征集歌詞,也不管是不是前世的歌詞了,隻要歌詞好就用。
另一條是,於東自己上手,把這些歌詞給填上。
見於東一臉糾結,程硯秋好奇地問道:“不就是歌詞的事情麼,你怎麼看起來這麼糾結?歌詞的事情也挺好解決,要不在深空中文網搞個征集大賽吧,你們不是經常這樣乾麼,還能提前給小周的專輯做宣傳。”
作為深空的老板娘,程硯秋對深空公司的營銷套路門清,所以剛才想到歌詞的事情,他就想到了在深空中文網上征集歌詞,順便給專輯做做宣傳。
於東笑著擺手道:“算了,這兩首歌我來寫吧。”
考慮了一會兒,於東還是決定自己出手,把這兩首歌的歌詞給填上,至於《伊斯坦堡》的歌詞,於東決定不複刻了,就找人重新寫。
程硯秋沒想到於東要自己寫,還挺驚訝,“你確定要給小周寫歌詞?”
於東笑道:“就算是給他造造勢吧。”
程硯秋也笑了起來,“這個小周運氣真好啊。”
……
傑西卡最近一直在練琴,瘋狂的練琴,因為深空公司要給她出一張專輯,而她也同意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練那幾首準備錄製的曲目,想要在錄製的時候呈現出完美的狀態。
“傑西卡,哈迪森來了。”
媽媽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她的聲音剛落下,哈迪森噠噠噠上樓的腳步聲就已經傳進了傑西卡的耳朵中。
急促的腳步聲到了門口忽然變緩,隨即敲門聲響起,“傑西卡,我能進去麼?”
傑西卡沒有說話,輕輕敲了兩下鋼琴鍵,外麵的哈迪森心領神會,推門進來。
這是屬於他們倆的暗號,敲一下就是不行,兩下就是可以。
進來之後,哈迪森先把窗簾推開,讓陽光從外麵透到房間來。
傑西卡練琴的時候喜歡把窗簾拉起來,她覺得這樣一來她就不會被外麵的景物轉移注意力,能夠更加專心的練琴。
等到房間明亮起來,哈迪森走到傑西卡麵前,“傑西卡,你猜這裡麵是什麼東西?”
傑西卡這才注意到哈迪森手裡拿著一個盒子。
是一個黑色的盒子,比鞋盒要小點,外麵還係著一個精美的蝴蝶結。
還沒等傑西卡回應,哈迪森就把盒子蓋打開:“啦啦啦啦,深空公司出品的古代詩歌紀念冊。”
盒子裡麵擺放著一本薄薄的書,封麵上麵是一個中國古代建築,天上掛了一輪月亮,院子裡麵的幾株花被風吹歪了枝丫。
在封麵的側邊還有幾行漢字。
哈迪森指著這幾行字,笑道:“這是一首詩,講的內容就是這個封麵。”
傑西卡來了興趣,問哈迪森,“你看得懂這首詩?”
被傑西卡一問,哈迪森赧然地撓了撓頭,“我隻會一點點兒,不過它這個冊子裡麵有這首詩的詳細解釋,你翻到後麵就能看到了。”
傑西卡點點頭,從盒子裡麵將冊子拿出來。
頁數不多,但都是彩色的厚頁,質感非常好。
傑西卡沒有急著去看後麵的詩歌解析,而是先盯著封麵的畫看了好一會兒。
深空公司出的這個畫做的非常好,雖然整幅畫裡麵沒有一個人,但是一眼就能看到這幅畫裡麵有兩個人。
半開的房間門裡麵肯定有一個人,微弱的燈光,若有若無的影子。
走廊上也應該有個人,走廊上雖然沒有人影,但是花朵的影子很特彆,看起來就像是個人影。
看完了封麵,傑西卡才翻開後麵的解析。
明明隻有幾行字,但是解析卻非常長。
這是一首中國唐朝詩人元稹借他所寫的小說《會真記》中的鶯鶯之手寫的一首詩。
《會真記》中,張生愛慕鶯鶯,紅娘勸他求婚,同時告訴他不能用無禮的話去追求鶯鶯,應該寫情詩,張生聽從了紅娘的意見,給鶯鶯寫了兩首情詩……
後來兩人相愛,鶯鶯時常在房間裡麵等著張生翻牆過來幽會,從而寫下來這首《明月三五夜》。
“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這首歌的意思很簡單,到了晚上,鶯鶯就把房門半開,等著張生過來跟他相會,講述的是熱戀中少女的心態。
看到這段解釋的時候,傑西卡一張臉立馬紅了起來。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偶爾也會有跟這個鶯鶯一樣的心思。
有時候他也會因為樓梯的腳步聲,懷疑是哈迪森來了。
這個家夥,是故意找這首詩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