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能聽懂,那才怪了。”
隨著辯法的深入,輪回真王佛逐漸有些不支,難以應對。
要知道,他雖然修為最高,但人皇之爭後,才被準提聖人度化,學習佛門奧義,在對佛法的理解上是不如彌勒、藥師這種元老的。
緊那羅占據優勢,佛門氣運勢必會流失。
因此,彌勒和藥師也不能坐視不理,當即加入了進來。
然而緊那羅怡然不懼,舌綻蓮花,口吐白蓮,將靈山諸佛辯的無話可說。
隨著辯法落入下風,佛門氣運開始向緊那羅流逝。
兜率天。
太上老君也時刻關注著這一出辯法,見緊那羅占據上風,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從袖中取出一方小印。
隨即大手一揮,小印迎風招展,落於西方大地,化作一座神山。
上書“梵淨山”三字。
乃是太上老君為緊那羅在西方傳法準備的道場。
神山落地,便與西方地脈連接在一起,將周圍靈氣牽引而來,形成一片靈氣濃鬱,仙霧繚繞的修行勝地。
“既然緊那羅想要從佛門中另立一道,這梵淨山卻是再合適不過。”
太上老君臉上雲淡風輕,心中卻是不勝喜悅。
三清之前定下的謀劃,如今也到了該收割成果的時候了。
原本得到聖人法旨的燃燈、文殊、普賢、碧霄、瓊霄、虯首仙等人,也知曉到了自己出場的時候了,遂起身前往西方。
心宗,隻有緊那羅一人,卻是不行。
要乾就乾一把大的。
靈山聖境,輪回真王佛見氣運流逝,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當即出言道:“阿彌陀佛,緊那羅不愧是有大慧根之人,難怪會被接引聖人和通天聖人兩位聖人看重,收為親傳弟子。”
“既然道友對佛法如此精通,不如入我靈山,成就一尊佛陀之位。”
“如此一來,也是一樁美談。”
“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見辯法落入下風,氣運不斷流逝,輪回真王佛頓時起了釜底抽薪的心思,想要邀請緊那羅加入佛門,成為一尊佛祖。
隻能說,算盤是打的真響。
然而,緊那羅心意已決,又豈會輕易動搖。
“當初我舍棄西方教,拜入截教,便是因為我發現了佛法的不足之處,度的了自己,卻是度不了芸芸眾生。”
“讓道友舍棄佛主之位,怕也是心有不甘。”
“我想要將心宗教義傳遍西方,一尊佛陀之位也是遠遠不夠,必須是一宗之主,一教之尊,才有一絲可能。”
“道友說出此言,我是否可以當做道友認輸了呢?”
緊那羅搖了搖頭,神色堅定,身上彙聚的氣運也越來越濃鬱。
隨即結跏盤坐於大雷音寺中央,身上頓時綻放出萬丈金光,散發出異香陣陣,無數金蓮自虛空中垂落,化作一方淨土。
這方淨土,竟然與剛剛墜落西土的梵淨山,相互呼應,演化無邊異象。
“天道在上。”
“吾,緊那羅!觀佛門教義狹隘,取儒道兩家之長,以心為本,創立佛門心宗一脈,以梵淨山為道場,以先天靈根婆娑樹鎮壓心宗氣運。”
“隻願洪荒人人皆可成佛,請天道鑒之。”
緊那羅取出太上老君賜予的婆娑樹,融入身後的婆娑淨土,並請天道見證,心宗正式在西方的土地上建立紮根。
這婆娑樹,乃是太清早年遊曆所得,少有人知。
三清定下玄門傳道之計,通天和元始出人,他便出道場和鎮壓氣運之物。
婆娑樹隻是勉強夠上極品先天靈根的門檻,但鎮壓心宗氣運,還是綽綽有餘的,畢竟並非聖人建立的道統。
靈山諸佛臉色劇變,他們能感受到,佛門三成氣運都留下了心宗。
這讓西遊獲得的氣運,大打折扣。
隻是,這氣運依舊盤踞在西方土地上,二人緊那羅原本就是西方生靈,在西方開宗立派也沒有違背西方大興的天道大勢。
甚至,還有所助益。
輪回真王佛臉色鐵青,心中怒火中燒,緊那羅當著靈山諸佛之麵,建立心宗一脈,目的不言而喻,便是爭奪佛門正統的名義,
但此舉,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他才是兩位聖人指定的佛門掌舵之人,真正的佛門世尊。
可事已成定局,他也無可奈何。
更何況,辯法還是他輸了。
此刻,洪荒諸多大神通者都盯著大雷音寺,知曉辯法的結果,他若是不顧一切的對緊那羅出手,就真的落了下乘。
靈山,佛門正統之位,也會遭到眾生質疑。
因此,他隻能忍下這一場。
大雷音寺的變故,也震驚了諸多大神通者,沒想到西遊結束之後,緊那羅建立心宗,佛門直接一分為二。
同時,也不禁感慨,玄門三清,好深的算計。
西遊結束後,才圖窮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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