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箭歪了,而是朝林珩身身旁的王刺史射過去了。
“刺史大人!”有人看見,連忙大喊。
王刺史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箭已到麵前!
千鈞一發之際,林珩目光凜然,迅速挽了個槍花,一把打掉了那枚箭。
王刺史一愣,看著擋在自己身側的手臂,眼中帶著不可思議。
“陛下威武!”明晨大吼一聲。在他的帶動下,士氣大增。晉軍都被鼓舞,紛紛更加賣力的加入戰場。
卻見林珩越戰越勇,最後更是直衝到那啟國隊伍的首領麵前,雙手用力向前刺去。
甲將軍感覺胸口被貫穿,雙目瞪的溜圓,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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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入秋,程慕清身上的傷好的倒也快。待她傷養的差不多了,楊舒睿便著手準備舉兵前往京城。
程慕清也被他帶著,一路北上,抵達京城。
京城地勢高,突遇啟國來襲時雖然有一瞬間混亂,但在京兆尹的主持下還是立馬變穩住了局勢。
楊舒睿見京城的城門堅固如磐石,果斷下令使用火藥。
火藥威力巨大,接連的炮火炸得城牆支離破碎。
眼看著啟軍即將入城,一批驍勇的兵馬匆匆趕來,自後包抄了啟軍,將其等殲滅。
這些天,程慕清都是聽著攻城聲與沸騰人聲入睡的。她像是麻木了般,望著遠處的濃煙滾滾,麵無表情。
因為那批軍隊,啟軍一時半會攻不下京城。已準備重新擬定計劃,暫時放棄直擊。
這方無法做出突破,另一方,派去追林珩的軍隊也沒有得勝歸來。
隊伍隻剩下數十名騎兵,他們身上還帶著傷,神情焦急的抵達營地,連忙去找楊舒睿。
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單憑這幾名殘軍的狀態,便令啟國軍中人心惶惶。
主心骨失去威望,加之連續多日征戰,無法拿下城池,可謂是內憂外患。
戰局瞬息萬變,從之前晉國被打壓,到如今啟過被打壓,不過才五日。
深夜,步入深秋,月明星稀,夜風習習。
程慕清躺在營帳內,帳篷忽然被人打開。
她回身看去,見是楊舒睿。
可能是近期殺過人,他身上帶著煞氣。
“大晚上不睡覺?”程慕清白他一眼。
“睡不著。”楊舒睿走到她身邊坐下,“我累了。”
“那你就放棄,彆攻了。”
“可我不甘心。”楊舒睿轉頭,直視她的眼睛,“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我不想放棄……”
“那你跟我說也沒用,我也幫不到你什麼。”她說的很無情。
楊舒睿伸手去拉她的手,將她的手握在掌中,摩擦著她手心厚厚的一層繭子,“陪我散散心吧。”
“為什麼?”程慕清下意識抽回手,奈何手被他緊緊的握著,抽不回去。
“就憑你現在是我的夫人。”楊舒睿不顧她反對,拉著她走出營帳。
程慕清無奈,踉蹌著跟在他身後。
楊舒睿要了匹驢,又與她換了身普通衣裳,裝扮成了普通農戶家夫妻,往京城的方向走。
因為戰爭,不光京城內全城戒備,就連城外的一些小鎮村子都處於警戒狀態。
楊舒睿帶著她進入村子,憑借著親切的晉國方言以及“正規”通關文牒,三兩白銀,遊刃有餘的進入村子。又騎著小毛驢在村間走怪右拐,行至一道觀。
繞過道觀,又走了一會兒,一棵樹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這棵樹高大聳立,分出的枝丫上殘落著星點紅葉,一對對木牌掛在樹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程慕清有些詫異他居然能帶著她來到這個地方,要知道順著不遠處的街往裡走可就到達城內了!
“可惜這處小路也設了好幾處偵察兵,而我們的目標又太大,要不然可以來個暗度陳倉。”楊舒睿語氣聽上去有些可惜,他先行下驢,又回身將程慕清牽下來。
“這是哪?”程慕清時刻謹記自己是失憶狀態。
“不用管是哪。”楊舒睿帶著她走過去,在一旁的攤子上拿了一對木牌。他將其中一個牌子遞給她,“寫下你的生辰八字。”
“啊?”程慕清向後一退,“你不是要對我用巫蠱之術吧?”
“……”楊舒睿無語,上前敲她額頭,“想什麼呢?”
“不許打我。”程慕清哼哼著,將身子轉到一邊。
“那你倒是快寫啊。”楊舒睿戳她。
“沒有筆。”
“空寫。”楊舒睿拿著手指,用指尖在木牌上比劃。
“哦……”程慕清看他一眼,目光落在手上。
“愣著乾什麼?”楊舒睿推了推她,“快寫啊。”
“好好好。”程慕清落筆。
見她寫完,楊舒睿便拉著她轉身去扔木牌,
他使了很大的力氣,一對木牌高高的拋向空中。
木牌在空中掛過一道弧線,高高的向著樹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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