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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前世番外(十三)(1 / 2)

二嫁!

桑拂月與常敏君是在八月十五前一天到達的京城。

因早就收到妹妹的信件,知曉了妹妹如今住在皇覺寺中,桑拂月和常敏君就連京城大門都沒進,徑直就往皇覺寺來了。

親人相聚,姐妹重逢,自然免不得又是一番抱頭痛哭。

當然,哭的是桑擰月,倒是桑拂月和常敏君,兩人都急壞了。

桑拂月是得知妹妹有意和離,這才匆匆北上的。他還是閔州水師的正三品威武將軍,等閒不能離開任地,這次還是特意找了嶽父說情,這才尋了問朝廷要武器的名頭,大咧咧的往京城來了。

武器不武器的,這也就是個借口,桑拂月也沒真打算從械備司薅一把羊毛走。他主要就是擔心自家妹妹,唯恐妹妹在侯府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僅桑拂月如此相,就連常敏君,其實也是這麼認為的。畢竟小姑子一貫脾性溫和,因為距離遠,他們溝通主要通過書信。可在書信中,小姑子從來沒說過婆家人一句不是。他們原本都以為,武安侯府的人,真像擰擰信中說的那麼好,卻熟料,妹妹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要和離。

那這鐵定是武安侯府中的人太過分,亦或者是沈廷瀾那狗東西做了對不住擰擰的事兒。不然擰擰的態度不至於如此決絕,竟是為了把誠兒一道帶走,早一個月就開始籌謀,讓他們一道上京來為她主持公道。

念及此事,桑拂月氣上心頭,常敏君也急的不得了。

兩人當即詢問桑擰月,到底是誰欺負她了。桑擰月本也沒想瞞著兄嫂,之前之所以沒在信中詳述,也是擔心信件落入他人之手,再給兩個府邸造成妨礙。可如今兄嫂既已經到京,那她也無需再遮遮掩掩的了。

桑擰月便坦然的,將沈廷瀾另有所愛的事情說了出來。

桑拂月聽聞此事,簡直暴怒。他當場就把身側的桌子錘爛了,就這還不滿心,他鐵青著臉,當即就要下山去錘爆沈廷瀾的狗頭。

常敏君也氣的不得了,但她還有理智在。就問桑擰月“確定要和離麼?你若是要和離,我和你大哥鐵定隻要支持你的。隻是我聽你的話,三郎似有悔意,且他與那女子之間,似乎還沒切實發展出些什麼……”

桑拂月氣的跳腳,指著常敏君說“難道真要等他們的奸生子出生了,擰擰再去和離?憑什麼啊,我妹妹大好的人生,憑什麼浪費在他這個畜生身上。”

常敏君白了桑拂月一眼,想讓他冷靜下。但看他氣的鼻子眼都歪了,得了,她還是不火上澆油了。

其實,她又何嘗不替擰擰委屈,不覺得擰擰和三郎耗著沒意思。

但俗話不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再來,三郎隻是有了那意思,並未真的行動,他如今切實悔過了,而他和擰擰之間還有誠兒——

這才是最關鍵的,畢竟武安侯府嫡出兩房,才隻有這麼一個男丁。想要在和離時將誠兒帶走,那真是千難萬難。更甚者,這可能都是一件根本做不成的事兒。

彆看擰擰在信中說的,老夫人對她疼愛如親女,老夫人明事理,應該會同意她將誠兒帶走。

要常敏君說,擰擰還是太天真了。

畢竟事涉子嗣,即便是再明事理的老人家,在這上邊,也很難保持清醒。

但喪氣話常敏君就不說了,等事情真進展到哪一步,這兄妹倆會明白的。

又說了幾句話,和誠兒親近過,桑拂月就要下山去尋武安侯府。

他自然被桑擰月拉住了。

一來,兄嫂趕了十多天的路才到京,即便他們年輕力壯,此時也需要好生休息。

再來,明天就中秋了。桑擰月想和沈廷瀾好聚好散,就沒想著讓武安侯府的眾人不安寧。畢竟府裡其餘人又沒有對不起她,甚至平日裡對她照顧有加。不說旁的,就說沈玉瑤前段時間還為她挨了施南星一毒針,而沈廷鈞還給誠兒送了他最喜歡的小狗。

因而,桑擰月就央求的看著兄嫂說“再等一等,等過了中秋,我隨你們一道去侯府。”

桑拂月怒其不爭的看著妹妹,“他們都不管你的死活了,你還要顧及他們的心情。你啊,你是要氣死我啊。”

桑擰月就忙將沈廷鈞之前要讓他們回侯府過中秋的事情說了,以此表明,侯府還是惦記他們娘倆的。隻她圖清淨,卻不願意回去了。

常敏君聞言微微點頭,“沈候是明事理的,隻是教養出的弟弟,委實不怎麼樣。”

其實沈廷瀾之前也挺好的,雖然有些書生意氣,但對擰擰一顆真心。可人真的是個善變的生物,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就能喜歡那個,以至於如今走到這步田地,想象也讓人忍不住唏噓。

桑擰月想讓武安侯府的人好好過了節,所以好說歹說攔住了要去給她張目的兄嫂。可熟料,到半下午時,沈廷瀾竟是又來了皇覺寺。

他是來接桑擰月娘倆回府過中秋的,雖然大哥和母親都說了,如今最好彆來打擾擰擰。但擰擰出來將近兩個月時間了,他思念她與誠兒,就連做夢都是他們。中秋佳節又是月圓人團圓的時候,隻他們團聚,卻少了擰擰和誠兒,不管他心裡怎麼想,心中都不是滋味兒。

不過,既然擰擰不想回侯府,那他就在皇覺寺陪他們娘倆過中秋就是。

左右他悔過的心思是一定要讓擰擰知道的,他也是打定了主意,要趁著這次來山上,把他們娘倆哄下山的。

沈廷瀾打算的很好,他卻全然沒意識到,桑擰月母子倆不下山與大家一起過中秋,並不是嫌棄來回上下山麻煩,而是純粹不想看見他。

他自己沒有自知之明,這時候還跑到皇覺寺討嫌,好巧不巧,就撞到了桑拂月手裡。

先不說桑拂月獰笑一聲,說了一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隨後摁著沈廷瀾,將他一頓暴打。

隻說跟著沈廷瀾的下人也是有眼力見的,他們眼瞅著親家大舅子將自家三爺往死裡打,忙不迭的就跑去寺廟裡喊人了。

這裡到底是皇覺寺,供奉有皇家英靈,最是忌諱打鬨喧嘩和尋釁滋事。因而,很快就來了一隊和尚。但他們來的都太晚了,等他們到了桑擰月居住的小院外時,沈廷瀾被桑拂月打的鼻青臉腫,整個人簡直沒個人樣了。

但他也硬氣,除了最開始喊了兩聲,其餘竟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就這,因為太疼,牙齒都把嘴唇咬破了。

和尚們來了又去,還要把沈廷瀾一道帶走。沈廷瀾哪裡肯?

他被打了一頓,雖然心裡也挺不是滋味兒,但大舅子出了氣,也就相當於擰擰出了氣。擰擰出了氣,再看看他現在的慘狀,他再好好磨一磨求一求,這次應該能把擰擰哄下山吧?

出乎沈廷瀾預料的是,他根本沒有見到桑擰月。

反倒是桑拂月,打了他一頓,卻依舊對他橫眉冷目。他徑直道“滾回你們武安侯府,去找能主事兒的來。擰擰與你和離,就今天,這事兒我決定了,誰來說和也沒用。”

沈廷瀾如遭雷擊,可回過神後,他就不服的嚷嚷起來,強忍著一口怒氣說“大哥,你不能因為我惹了擰擰生氣,就強硬的威逼擰擰與我和離。我知道在施姑娘的事兒上,我犯了大錯,可我已經意識到錯誤了,也積極的去改正了。大哥,人都說寧拆十莊廟,不毀一樁婚。你不能因為你是擰擰的大哥,就強硬的替擰擰決定去留。這是我們倆的婚姻,要如何還需我和擰擰說了算。”

桑拂月嗬嗬冷笑“你說了算不算我不知道,但我妹妹說的,那肯定是算的。你以為和離是我的意思?你大錯特錯!是擰擰要和離!我作為大哥,不過是支持她的決定罷了。行了,你也彆再這裡和我嘰嘰歪歪,趕緊回府去喊你們家能主事兒的來。這日子既然你不想過了,那就趁早拆夥。我妹妹生的如花似月,再是溫良賢淑不過的一個姑娘家。她啊,就是對你太好了,才慣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為自己是下凡的神將天君啊,還見一個愛一個!嗬嗬,行啊,你自風流瀟灑,尋你的知音至交去,我回頭也給我們擰擰找個好的改嫁。我妹妹也不差你什麼,我還就不信,等回頭找不到一個全心全意待她的男人了。”

桑拂月放了狠話,直接就提溜起沈廷瀾,把他丟遠了。

沈廷瀾這大喊大叫的,再把擰擰驚出來。

這混賬不乾人事,把她妹妹氣的都避居出來了。之前是他沒在跟前,讓妹妹吃了許多冤枉氣,如今他既來了京城,誰再敢讓她妹妹不舒坦,他活劈了他。

沈廷瀾被丟遠了,也是真的覺得尷尬,便再也沒有大聲呼喊“擰擰”。

事情到了這地步,沈廷瀾還沒意識到嚴重性。他隻以為桑拂月是在說氣話,便也做足了打長期戰攻克舅兄的心理準備。

可他身邊的小廝見三爺被打成這個鬼樣子,再一聽桑將軍的話,哪裡還坐的住。

這小廝卻是趕緊喊了同伴過來,然後兩人一人繼續呆在皇覺寺守著沈廷瀾,另一人卻是立馬下山回了侯府,去搬救兵了。

等沈廷瀾和老夫人到了皇覺寺時,天色早就黑透了。

但即便天色如此暗沉,且陰風陣陣似隨時會下雨,老夫人也硬撐著並不健壯的身子骨上了山。

到了山上,自然要先去看看那不孝子。

沈廷瀾沒走遠,就在距離桑擰月的小院很近的一株梧桐樹下坐著。

他身上的衣衫重新更換了乾淨整潔的,但他臉麵上有傷,還塗抹了褐色的藥膏,這就導致,他這副容顏看上去依舊很傷眼。

沈廷瀾自己也意識到如此,因而看見有僧人過來,他便提前背過身去。

可這次他背過身了,那僧人卻有些不識相,竟乜有繞開他,反倒大咧咧的衝著他這邊來了。

沈廷瀾滿腔怒氣,徑直轉過身,然後他就看見成毅和成林分彆提著一盞燈籠走在前邊,而走在他們身後的,可不正是自家親娘和親大哥麼。

沈廷瀾委屈壞了,也難堪壞了,他趕緊站直身,尷尬的扯扯身上褶皺的衣衫,嘶啞著聲音喊了一聲“娘。”

老夫人卻絲毫顧不得心疼他,老人家急吼吼道“你彆喊我娘,我沒你這樣的不孝子。你說你要來陪擰擰他們母子過中秋,我勉強同意了。可你個小畜生,你究竟是做什麼了,怎麼就連親家舅兄都得罪了,還讓擰擰與你和離?”

沈廷瀾也感覺莫名其妙的,他隻是來陪擰擰和誠兒過中秋而已,怎麼就挨了一頓打?還被大舅子摁著頭,強硬要他同意還擰擰自由身?

他也是一頭霧水,蒙的不要不要的。

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錯哪裡了。

若隻是因為施南星的事兒,他都這麼長時間沒和施南星見麵了,自覺是和對方斷了聯係。他把自己的態度擺在明麵上,怎麼這事兒還一直過不去了是怎麼滴?

沈廷瀾悶著腦袋,說不出個一二三。老夫人見狀,恨不能直接拿拐杖往這不孝子的屁股上抽。

但她實在太疲倦了,也是急著見擰擰和桑拂月,所以教訓這逆子的事情且不急在一時,還是先去見見親家大哥是正經。

老夫人和沈廷鈞一道去往桑擰月的小院,此時桑拂月和桑擰月已經得了信,兄妹倆連帶著常敏君一道過來開門。

他們也沒想到,老夫人和沈廷鈞竟真能這個時候上山。

說實話,看到老人家老邁著身子,佝僂著腰肢,一步步走進來時,桑拂月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但隨後他又看見了緊隨在沈廷鈞之後的沈廷瀾,嗬嗬,什麼愧疚過分的,還是都隨風一道飄了揚了吧。

把兩位貴客迎進門,桑拂月這才擺出小輩的姿態來。他先是誠懇的給老夫人道歉,說是大晚上的,又勞動她老人家上山,是他們的不是。

老夫人自然忙擺手說,“說到底還是那孽子作孽,他做了錯事,我這當母親的沒管教好他,你打他一頓是應當的。隻三郎和擰擰的婚事……”

提起這件事,桑拂月方才又和妹妹詳細聊過了。

桑擰月的意思很堅決,就是非和離不可。

她不能容忍三郎曾心儀過彆的女人,那就如同讓她吃了蒼蠅,她很難做到對著同一盤菜繼續下咽。

再來,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越是逼迫什麼,他越是要反抗什麼。雖然如今三郎與施南星保持距離了,但這是被逼無奈之下的選擇。其實,打心底裡,他肯定覺得不甘,覺得委屈,覺得事情大可不必如此,甚至會覺得自己冤枉。

他一天這樣覺得,那沒什麼;兩天這樣覺得,那也沒什麼;可若是天長地久,他都是這樣一個想法,那他們夫妻之間早晚會生出怨言。

而隻要施南星還在,隻要他們兩個還有見麵的機會,那他們之間的火星,便會在某一秒變得熾熱,直至轟轟烈烈的燃燒。

桑擰月不想自己的後半輩子,都活在與夫婿的貌合神離與疑神疑鬼中。

不是她的,她已經學會了放手。去放過沈廷瀾,也是放過她自己。

也因此,桑擰月的態度很堅決她要和離。

如今老夫人既提起三郎與擰擰的婚事,桑拂月就做了這個惡人,直接把擰擰的意思說了。

當然,他不會讓擰擰為難,隻說這是自己的意思。隻說他為人兄長,之前離奇失蹤,已經讓妹妹受儘了委屈。如今他們兄妹團聚,他自然舍不得妹妹再有一點點的為難。

桑拂月擺明車馬,老夫人直接就愣住了,老人家許久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之前三郎身邊的下人回府傳話,其實就說了桑拂月要求兩人和離的話。但桑拂月方進京,老夫人也就將他的話,當成了一時的氣話。卻熟料,這竟是他早就打算好的麼?

老夫人又忍不住看向桑擰月。

桑擰月察覺到老夫人的視線,抬頭看過來。

她輕聲開口,麵色冷靜,聲音也安靜的厲害。“娘,這許是我最後一次喚您娘了。與三郎和離是我的意思,大哥隻不過是把我的意思說出來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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