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憶君心似西江水_二嫁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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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憶君心似西江水(1 / 2)

就在成林嘀咕施行舟不長眼,怎麼和侯爺看上同一個女人時,那廂居住在酒樓上房中的施阿婆趁著兒媳婦睡著,趕緊讓人將施行舟喚了過來。

施行舟睡意惺忪,不曉得母親這個時辰不休息,反而喊他過來做什麼。

施阿婆擔心他說話聲音太大,再驚動的兒媳婦——這兒媳婦可是她精挑細選選出來的,雖是商賈出身,但家裡銀錢足。這姑娘的父輩想讓她嫁到高門去,當時可是特意給請了宮裡出來的嬤嬤,給仔細教過規矩的。

可惜家裡雖然想對她委以重用,這姑娘卻不是個能任由人拿捏的性情。也不知道她都跟那些嬤嬤學了什麼,反正人沒有變得溫順規矩起來,反倒更潑辣難纏了。

但潑辣有潑辣的好處,難纏也有難纏的好處。最起碼自家就需要這樣一個潑辣能乾的兒媳婦撐起門庭。

也是因此,當初施阿婆特意請冰人做媒,說和這門親事。

若是依照施行舟二榜進士的出身,他是娶不進來這樣的嬌妻的。可誰讓他還有個身份,便是侯府的門客。也因此,這姑娘的父親就遲疑起來,而這姑娘倒是很直接,隻說看中他的人和前途,並不介意進門來做繼母,於是,施阿婆火速敲定了親事,並在施行舟外放的事情定下來後,光速娶了那姑娘進門。

如今這是自家兒媳婦了,可就因為太看中這兒媳婦,施阿婆並不想兒媳婦心中有疙瘩,更不想兒媳婦和兒子鬨出不痛快來。

但今天發現的這件事實在太大了,不說出來她心裡實在憋悶的慌。而且行舟早先還和桑擰月傳過流言蜚語,若是侯爺得知了,惱上了自家兒子,再耽擱了他的前程,這可如何是好?

正因為想到這些,施阿婆才不能成眠。好不容易等到兒媳婦歇下了,她就趕緊讓人悄悄喚了兒子過來。

施阿婆壓低了聲音,從她今天去後廚拿菜,結果碰到了素錦那丫鬟說起。

當時她還想和素錦打招呼的,可下一刻她就看到成毅跟在素錦身側,並且從她手中接過了那個大大的食盒,兩人一道進了後邊一個小院子。

有素錦有成毅,那桑擰月和侯爺肯定也在。

可他們一個是寡婦,一個是單身,兩人孤男寡女住一個院子,這能是為什麼?

施阿婆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扒著兒子的胳膊憂心道:“你當初心儀桑家那丫頭,我也看好她。可她對咱家沒意思,我原以為是她吃過婆家的苦,不想再嫁了,卻誰料想,卻是眼界太高,看不上咱們家。”

說起這點施阿婆就酸起來,即便她知道,但凡是個女人都覺得跟著侯爺更有前程。但是,跟著侯爺可做不了正妻,撐死了就做個妾。反觀自家,行舟雖然沒侯爺有本事,但她若答應嫁過來,他們家指定八抬大轎將她從正門抬進來,讓她一進門就當施家的當家主母。

這再怎麼說,也比做侯府的妾好吧?

施阿婆酸壞了,覺得桑擰月攀龍附鳳。她之前怎麼就沒看出她還有這種雄心大誌?又說桑擰月藏得深,不定什麼時候就和侯爺勾搭上了。

施行舟聽著母親的言語,麵色越發難看了。

他低聲道:“母親,您知道桑姑娘不是這樣的人。”

“她是怎樣的人我不清楚,但她和侯爺住一個院子,這總是不爭的事實。這事兒我是想不出個合理的解釋來,不如你幫我想想?”

施行舟被堵的啞口無言,隻能歎口氣說:“可桑姑娘未嫁,侯爺未娶,他們就算是真的住在一個院子裡,這說出去頂多有損桑姑娘的名節,又傷害不到彆人頭上去。”

施阿婆一臉驚奇的看著兒子,好似今天才第一次認識了他的好大兒一般。

她問施行舟:“你怎麼會這麼覺得?難道不傷害到彆人,這男男女女就可以互相勾搭了?這多影響世情風俗啊,這還講不講禮義廉恥了?”

“不管講不講,這總歸隻是侯爺和桑姑娘的事兒,與我們無關,我們就不要再操這些閒心了。”

施阿婆聽著這話,愈發覺得不對。這怎麼就是操閒心了?侯爺可是他的衣食父母,若沒有侯爺在後邊撐著,他還想三五年之內從那旮旯角裡跑出來,這是癡人說夢呢。

可他之前和桑擰月傳過流言,也不能算是流言吧,畢竟之前他是真實的“追求”過桑擰月,有玉成美事之心的。可如今他倆的事兒沒成,反倒是侯爺和桑擰月攪合到一起了。這若是侯爺是個嫉妒心重的,亦或是眼裡不揉沙子的,兒子豈能落得好去?

施行舟捂著額頭無力道:“娘,您彆這樣說,侯爺不是這樣的人。”

“這你又知道了?你還是太年輕,經曆的太少,有些事兒你不懂。這男人,但凡他是個男人,他都有頭腦發熱、做事不過腦子的時候……”

施阿婆喋喋不休,看樣子還有長篇大論的趨勢。施行舟見狀不得不屈服,將有些想永遠隱藏在心裡的事情說了出來。

施阿婆聽見了,就吃驚的問,“你說侯爺和桑姑娘在一起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早,就我們出城那天。那天我不僅看見了侯爺,還看見他身側的清兒。您也知道的,侯爺從不對人假以顏色,但他對清兒卻很親近包容,這不可能是沒有緣由的。”

“那你的意思是,侯爺和桑姑娘不定是什麼時候就……”

施行舟頷首:“應該很早了。”

他心中很是悵惘,卻又不得不努力做出輕笑的模樣來,“我與桑姑娘的事兒,侯爺不可能不知情。可侯爺之後待我一如往昔,就連中進士後我告知侯爺,我有外放為官的心,侯爺也給我安排了一個妥當的去處。”

施阿婆嘀咕道:“這哪裡是好去處啊,窮鄉僻壤的,聽說那地方多刁民。”

“可那地方才最好出政績。而且侯爺還告知了我幾個用得上的人脈,若有為難之處,我大可以放心去求助他們。娘,不管侯爺與桑姑娘之間究竟如何,侯爺待我總歸是仁至義儘。我們但凡心存感恩,就不應該再懷疑侯爺的人品。”

施阿婆想說“人品”和男人的“本性”可沒有絲毫關係,可他看兒子皺著眉頭看著她,等著她答應不在背後說侯爺壞話的模樣,也不得不咽下了所有腹誹與嘀咕,不情不願的說了句,“好了好了,娘知道了,以後再不說這些有的沒的就是了。”

這邊娘倆的夜話無人知曉,也是為防碰到麵太尷尬,翌日一早施行舟一行人就冒著雨水往前趕路去了。

他的新婚妻子對此有些異議,覺得台風天冒雨出行很不安全,施行舟卻自有理由安撫她。就聽他說:“實在是赴任的日期掐的太緊,若再耽擱下去,怕是到了任地時會晚上幾天。朝廷在這一方麵禮法森嚴,若逾期,怕是不好交代。”

施行舟的新婚夫人聞言就非常愧疚,她道:“都怪我沒坐過船,才剛踏上船就吐個不停。若不然咱們乘船南下,時間上肯定會寬裕許多,哪至於像如今這樣,走陸路耗費這麼多時間。夫君,說到底都是我連累了你。”

“無礙,你我夫妻,不說這些外道話。隻是如今要辛苦夫人一些,要陪我一道淒風苦雨趕路了。”

“有此良人,彆說是淒風苦雨趕路了,就是陪著夫君上刀山下火海,妾身都樂意。”

小夫妻倆溫柔繾綣,好不恩愛情深。

但這天雨水實在是太大了,趕路了兩個時辰,連馬兒都打起了噴嚏,那就不能再繼續走下去了。不然真的走到山野半路停下來,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才要命呢。

沒辦法,眾人最後隻能在附近的百姓家落了腳,準備等台風過去,再繼續往任地走。

桑擰月自然是不知道這許多的,她百無聊賴的呆在小院中,看著嘩啦啦下個不停的雨水,真就感覺天被捅了個窟窿似的。這都下了一整夜了,還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按照這個勢頭,不知何時他們才能坐船南下。

而且那風也邪乎的很,大夏天呢,那風大的把樹木都吹折了。聽說街麵上的情況更糟糕,這家的招牌斷成兩節了,那家二樓的窗戶被吹飛了,還有好店鋪上邊的瓦片都沒吹沒了,大雨把屋內澆了個透濕,真就跟洗露天浴似的。

總之,從昨天晚上到如今,哪裡都沒消停,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時就傳進來了。就這還是因為他們住在後院,聽到的動靜小,若是住在酒樓中,那更鬨騰,這一晚上可彆想休息了。

沒辦法出去,更沒辦法趕路,書也看不進去,桑擰月托著腮坐在窗口歎氣。

還是素錦提醒了她,說,“姑娘,您不是要把京城渡口的風景畫下來呢?趁現在記憶還算清晰,您也有閒暇,不如您就畫一畫?”

桑擰月眉眼一動,笑著應了句,“如此也好。”

素錦給她找了個消磨時間的好辦法,桑擰月這一天就真的再沒出過門,就真的縮在房中畫她的渡口落日圖。

沈廷鈞是半下午時過來叩門的,當時桑擰月已經做完畫,自己正在賞閱,她沒想到門外的人是沈廷鈞,隻是條件反射應了一聲,“進來。”

可等看見進門的是沈廷鈞後,她再想把剛才吐出口的話收回來,也已經晚了。

沈廷鈞在她的無措中走到近前,他看了看桌案上的書畫,以及那畫卷上未乾的油墨,就問桑擰月:“已經畫完了麼?”

桑擰月遲疑的點點頭。

沈廷鈞又問:“可容我賞看一番?”

桑擰月不想讓他看,可他都提起來了,桑擰月又如何能說出拒絕的話?最後也隻能硬著頭皮,赧然的說:“我畫的不好,隻是閨閣練筆之作罷了,侯爺看了不要取笑我。”

沈廷鈞此時卻已經站在了她身側,他看著桌麵上那副渡口落日圖,畫麵上渡口的人物栩栩如生,有挑著擔子賣雲吞的老丈,有四處招攬客人乘車的青年,有身材高大頭發卷曲的異族人,同樣也有頑皮活潑的小童,有擺攤賣衣衫鞋襪的婦孺。

他們或皺眉、或歡笑、或開懷、或朗然,眾生百態,全都濃縮在這張畫卷中。

而夕陽的餘光照射在河麵上,更映照在他們的麵容上。為他們疲憊的容顏渡上一層絢麗的光,使那畫卷變得有溫度起來。似乎就連貧窮、困難、疾病、彆離,在此時都不再可怕,而是變得暖意融融,變得讓人可以坦然接受。

沈廷鈞沒想到桑擰月的繪畫已經有了這種水準,她似乎特彆善於描繪人物畫像,但她畫的風景也那麼讓人欣悅,這一切的一切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副讓人震撼又感慨的畫卷,讓人歡喜不已。

沈廷鈞看著桑擰月,鄭重的說:“你謙虛了,這畫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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