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問題是如何從那混沌無邊的封印之地逃脫出來。
他所用的,是最笨也是最直接的辦法,將整個封印之地毀了!!
事實證明,十拳劍的結界仍舊敵不過【野良·格殺】所具備的毀滅之力!
在抬目破開之餘,四溢至外界的餘威仍舊造成了一定的空間崩壞與須佐能乎的崩碎!!
“颯,還有什麼招式就一並使出來吧。”
“我等著。”
穩穩落足在湖麵上的荒從容說道,不過就在脫口的瞬間,他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怪異了起來,就像是突然間感應到了什麼一樣。
“不過,似乎你的時間已經不太夠用了。”
“十分鐘就要到了,再不快點擊敗我的話,木葉可就要毀了。”
“即便是有一些動作迅速的忍者能夠在這期間轉移出村子,但是,那些普通的居民可沒有這樣的力量。”
“你也應該明白的,普通的結界是不可能保護得了他們的。”
“哦,擅自逃離自然是不可行的!”
荒說話的尾音還沒完全落定,其整個就已經消失在了駐足的位置,並以極為鬼魅的速度眨眼間就橫阻在了妄圖逃離這片區域的鼬跟前,更是進而一擊鞭腿就狠狠地抽擊了過去。
在感官中出現危機的那一刻,鼬便匆匆架起了臂膀做出格擋態勢,伴隨著沉悶的肉體碰撞音,他阻擋下了這一擊來勢洶洶地鞭腿,但是整個人也在這巨力施加下向後倒退著。
湖麵拉出波瀾,
在這短暫的對碰中,他竟是反而又拉開了一點與木葉核心區域的距離!
荒亦沒有趁勢追擊的意思,穩穩落定之後就如同一塊又臭又硬的磐石一般橫阻在前者與木葉之間,並饒有趣味地等待著對方下一步的反應。
“瞬身之術。”
此間,終於有聲音從鼬的唇齒中擠出。
對方如此鬼魅的身形,唯有止水的瞬身之術能夠做到!
在分辨出這獨屬曾經摯友的術式後,有一種莫名的悲涼感猝然從其心底湧動而上。
族人,止水,
所有人都在幫助他!
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對立麵!!
一時間,其竟開始審視自己過往的行為,開始懷疑的選擇,
站在家族、家人乃至說整個木葉對立麵的拯救,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如果真的正確,那麼木葉現在麵臨的災厄又算什麼?
其隻不過是將毀滅的時間勉強拖延了一些罷了!
這最終的結果,依舊是毀滅!!
甚至很可能毀滅的更加徹底!
悲涼的情緒參雜著一絲一縷的絕望開始於之心底滋生,但是這份乍起的悔意與悲涼很快就被其收斂回了眼底。
沒有時間,他真的快沒有時間了!
即便是相隔著半個木葉城區的漫長距離,自己的都能感受到那股彙聚於蒼穹上的恐怖力量!!
那股恐怖的力量,其甚至懷疑就算自身能夠及時脫離戰圈,奔赴核心區域,都無法阻止它的降臨!!
當然,真想要阻止這股力量的宣泄自然是有辦法的,
但是,那個人卻處於自己的對立麵,根本不可能施以援手!!
除非.........
手掌翻動,一顆灰褐色的煙霧球躍然於之掌心,並隨著其信手捏爆瞬間蔓延開了迷人視線的沉悶煙霧。
“哼。”
見狀,在輕哼了一聲中,荒交錯的十指就已經完成了結印。
【風遁·颱風一過!】
狂暴的颶風直接在湖麵上掀起了一道水龍卷,四溢的風力亦那沉悶的煙霧吹散一空。
不過,視野中卻已經沒有了宇智波鼬的身影!
“又逃?”
“逃得掉嗎?”
這是一場注定的貓捉老鼠,
開啟的陰陽術式·【豹瞳】,早就將之氣息刻印在了骨子裡。
整個場域內一共有三道關於宇智波鼬留存下的氣息,
一道是朝著木葉核心區域發足狂奔的鮮明直球;
一道是以替身之術轉移到了場域的邊緣角的隱晦手段;
可這兩道身影所表現出來的氣息都相對薄弱,也就是說,障眼法!
其真正的本體就在於..........
“砰!”
波瀾四起的湖麵突然暴起水柱,從湖麵之下顯露的正是宇智波鼬!
猩紅的芒光於之如同困獸般的眼眶裡流淌,指骨分明的手掌裡緊握著一並鋒銳的匕首。
而其瞄準的目標,赫然就是處於戰圈邊緣位置的宇智波止水!
【抱歉,】
【為了不讓更多的人飽受痛失至親痛苦,我隻能夠這麼做。】
心念乍起,抬探出的苦無在關鍵時刻更改了必殺的軌跡,但它依舊瞄準了視野裡那人的脖頸位置。
在分辨出宇智波荒掌握著屬於止水的瞬身之術後,他就知道自己無法單純地通過自身速度趕回村子,所以餘下的方法隻有一個,以止水為要挾,並讓對方親手阻止那場災厄的降臨!!
失去一隻萬花筒寫輪眼的止水,必然不可能有宇智波荒來得妖孽!
不過,在情急之下他終究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荒使用的瞬身之術是止水開創的,至於獨瞳萬花筒寫輪眼,那也是萬花筒寫輪眼!!
鼬手中的苦無洞穿了那人的身影,但是卻絲毫沒有實質的命中感。
刃鋒貫穿間,帶走的隻有一片虛影。
至於真實的宇智波止水,已然具現在了數十米之後的地域。
於之臉上顯露著一絲複雜的情緒,視線也直直地落在了前者身上。
而這樣的凝實隻是極端的一瞬,而後他便像是做出了某種決斷一般將臉上的那抹特殊情緒收斂了起來。
“說起來,我們之間似乎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切磋過了。”
“既然你想打,那就來試試吧!”
字句脫口間,宇智波止水的左瞳猝然變幻,一輪漆黑的晦澀刻印開始輪轉,下一秒,一座墨綠色的須佐能乎豁然橫列。
邀戰入耳,鼬藏於眼底的悲哀之色愈發濃鬱。
十年前,對方具現的須佐能乎替自己擋下了幾乎必殺的一擊,十年後,它卻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麵。
這跨越時間長河畫麵交錯,令之胸口開始隱隱作痛。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目光交彙間,前者眼中的冰冷讓他讀懂了一件事。
曾經的摯友情誼,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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