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眼須佐,
最強幻術彆天神,
瞬身的宇智波止水。
數道聲明赫赫的冠位,在那墨綠色的須佐能乎具現於天地之間的時候齊齊重現。
然而,麵都止水的邀戰,手捏苦無處於對立麵的鼬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回應。
兩、三個呼吸的時間,於之而言就好似度過了數個春秋那麼漫長,他看著處於對立麵的故人,最終還是丟棄了手中的忍具沒有選擇繼續迎戰。
木葉已經沒有時間了,
突襲無果下,這個被忍界稱作是瞬身止水的男人,絕不是自己能夠信手能夠擒拿的對象。
而擁有強破封印之劍的宇智波荒那就更加不必說!
威脅無用,那麼剩下可以拯救木葉的途徑似乎隻剩下一個。
“對不起,”
“對不起,止水。”
他猝然跪倒在湖麵之上,
沉重的膝蓋濺起一層水花,
“所有的罪惡我都願意背負,所有的懲罰我都願意接受,但是請你挽救木葉,挽救生活在這座村子裡的居民。”
“他們都是無辜的,是一個個美滿的家庭!”
“木葉不能就這樣輸了,否則整個火之國都將淪為紛爭之地,會有更多的無辜居民流離失所,會有更多的兵士因為被卷入戰事身亡的。”
“求你,求你,”
“你也一定是不想看見故土毀滅,看見無數無辜居民因此而殞命吧。”
鼬的聲音似出自肺腑,
每一字、每一句都誠懇、用力,
所有的意願也都是懇求阻止木葉即將被毀滅的大勢。
這樣的反應令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宇智波止水有些意外,但從大體局麵來看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
置身於須佐能乎的他看著猝然跪倒於麵前的舊識,眼裡湧動出了複雜的情緒。
其中道理根本不用鼬來闡明,其自身完全明白。
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曾為了守護這片土地的完整,與自己的族人們、與村子的同伴們付出了所有能夠付出的一切!
木葉一旦毀滅,那麼必將成為導致整個火之國陷入萬劫不複境地的直接導火索!!
可他已經守護過木葉一次了,
不惜道出使用萬花筒寫輪眼更改族內主戰派的意誌,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令之自己的家族陷入死境。
“我應該和你說過了,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止水。”
他開口說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重申了自己的名字。
這樣的回應落入鼬的耳朵裡,便使之在心中有了某個預示,不過,其還是將頭顱壓得很低,低到死死抵著湖麵的程度!
似是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態度換取對方的同情,乃至退讓、應許!!
可他所表現的態度終究是沒有能夠換取到任何的正向反饋。
“我已經守護過木葉一次了,”
“曾經的止水也已經死了。”
“這一次,我的命是屬於宇智波的。”
“木葉怎樣,火之國怎樣,都與我無關。”
“但是,任何擋在荒身前、擋在宇智波身前,擋在妖隱村身前的人或者勢力,都是我,宇智波止水的敵人!!”
止水的聲音很堅定且逐漸高亢,盛滿複雜情緒的黯淡眼睛裡也驀地湧動出了熾熱芒光。
就像是一個常年渾渾噩噩的人,突然間找到了人生的存在意義。
“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些什麼,”
“那麼,並不是應該求我。”
“而是,”
“求荒。”
同時,不知是出於對曾經舊識的同情,是對木葉普通居民的不忍,還是心中的報複情節湧動,他在最後又補充道。
這樣的補充無疑是當前局麵的唯一解,
但無疑也是宇智波鼬最不願意觸碰的解答。
如果他真的想要走這一條路,那麼在對決之初就已經做出妥協了。
說到底,宇智波一族的血脈裡,都繼承著難以描述、難以削除的高傲因子。
要其直接向那個家夥低頭、道歉乃至說求饒,那不就是意味著要將之此前所做的一切都全盤推翻嗎?
他背負一切,
不惜與奪走摯友眼睛的誌村團藏合作,不惜逼死父親、母親,不惜背叛整個家族!!
難道到頭來所想要換取的就是自己錯了嗎?
其所擁有的這雙特殊眼睛,所看到的不應該就隻是這些而已!!
宇智波的危機消除,
沒有內亂風險的木葉蒸蒸日上,
興起的曉組織處於自身的監視之下,
佐助雖帶著仇恨,但最終還是能夠茁壯成長,最後親手殺了自己,得到自己的眼睛,成就永不暗淡的萬花筒寫輪眼,成為宇智波與木葉的英雄!!
那個時候,他所看到的未來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背負上了一切,所得到的結局還是這樣的!!
鼬想要嘶吼,想要呐喊,想要用這雙特殊的眼睛焚儘一切令之煩心、騎虎難下的事情。
但是,
此時此刻,這雙眼睛早就已經不是特殊的了。
與自己劃清界限的宇智波止水有,
與自己明確站在對立麵的宇智波荒也擁有,
他們,又看到了怎樣的畫麵?
在此期間,荒並沒有摻和到鼬與止水的對話當中。
因為現在的時間於之沒有任何意義,每一秒都是安寧的等待。
就跟那個夜晚的劊子手們一樣,為了達成自己的欲望,安然地坐等著宇智波一族消失殆儘。
“你沒有時間了。”
注視著視野著身體輕輕顫抖,頭顱死死貼在湖麵上的舊識,宇智波止水再度出聲。
他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冷漠。
自從複蘇之後,其就在思考自己曾經的行徑究竟給族人們帶來怎樣的傷害。
如果自己沒有一昧的輕信於三代目那一係的人,又或者是直接用彆天神控製住最會挑撥是非、根本不願意相信己方的誌村團藏,進而從根本改變木葉上層對宇智波一族的態度,那麼事情是不是也能夠得到更加圓滿的解決?
人都是有故鄉情結的,
更何況,這片土地最初就是由宇智波和千手兩族打下來的!
當天性高傲的族人跟隨荒離開這片故土時,是懷著怎樣一種心情?
最初的主人反而被後來居上的客人給排擠出門?
那兩日,來自族人們的平靜複述,令宇智波止水愈發無法接受自己曾經的行為。
用特殊眼睛的自己近乎偏袒式的站在了木葉一側,若不是荒的出現,若不是荒的提醒,令之更改了最後的托付意願。
那麼現在,
大抵是已經沒有這個家族了吧。
“當然,你也可以置身事外,”
“反正,那家夥不過是在做跟你一樣的事情罷了。”
這一言是徹底打碎宇智波鼬對於前者的所抱有的一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