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愛羅,一定是很痛苦的吧。】
【這一切,都怪我。】
【對不起。】
視野漸漸被封禁,耳朵亦是如此,能夠聽見的大抵隻有細碎的砂石擠壓音以及體內血液奔流的聲音。
【如果,下輩子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讓我成為你的姐姐。】
【那麼無論如何,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這是少女心中最後的念想。
而處於崩潰情緒中的我愛羅也遲緩地、艱難地攥緊著手掌,意在做最後的術式終結。
可展現出的遲鈍感,似乎是其內心世界裡的最後一抹良知,在與這洶湧的殺戮情緒做著抗爭。
但是,
這樣的一份良知,在洶湧如潮水一樣的殺戮意念下,被很快推平。
就連那抗拒著,不想要捏合的手指也在一點一點、一根一根的蜷縮進手掌心中。
【你叫我愛羅,】
【發誓隻愛自己的修羅!】
內裡,有詭異的魔音在其識海之上轟鳴。
外界,是那隱隱約約悅耳的骨頭哀鳴音。
“對,我叫我愛羅,”
“隻愛自己的修羅!”
喃喃的囈語自這背負砂葫蘆的砂隱下忍口中吐露,在壓製掉骨頭的哀鳴同時,他那獨剩下的人類眼瞳也在緩緩地朝著那四方形的獸瞳轉變。
不止如是,就連其瘦小的身骨也都在此刻膨脹了一些,有屬於衣裳的撕裂音響起,這種感覺就好似有什麼事物即將從這小家夥的身體裡徹底鑽出來一般。
而他那極力想要舒展的手掌也在此刻蜷縮進了最後一根小拇指,完全捏成了拳頭狀。
【全都去死吧。】
【此後再無牽掛。】
【可以向囚禁我、我們的砂隱村,複仇了!】
不過就在其最終發力之際,一道清冷而又似曾相識地低語落入了我愛羅的耳畔。
“欸?”
“這就是邀請我過來的目的嗎?”
“還是說,我來的不是時候?”
瞬身之屋內的荒,看著眼前這一地狼藉,以及三具陳列在房屋地板上的砂石‘雕像’十分隨意的說道。
很顯然,這三座趨於人類形象的砂石裡麵囚禁的就是來自砂隱村的那支精英小隊成員,以及他們的帶隊老師。
荒還能夠感受到,屬於對方的查克拉氣息。
隻是這樣的氣息十分微弱,甚至用已經半隻腳邁入閻羅殿來形容都不為過!!
不過對此,他僅是信手看著,並沒有選擇立即動手施救,因為在這樣的死境下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施救。
隻要施術者看穿了自己的目的,並有了那一點點的過激行為,那麼被囚禁在砂土裡的三人都將在一瞬間化作細碎的血肉、殘渣。
當然,也無法直接用萬花筒寫輪眼強行控製。
畢竟對方那雙類似凶獸的眼瞳以及背脊上已經曝露出的砂土軀體,表明著這家夥已經在向半尾獸化,乃至說完全尾獸化的狀態演變著。
荒並不能夠保證能夠在一瞬間就完全將這個處於混亂的人柱力控製下去。
一旦不小心激起了對方的應激反應,那麼結果與上述無疑。
當下,唯一能夠完全、同時解救下這三人的辦法,隻有對方主動放棄進攻的意念,又或者是主動更迭掉進攻的目標。
就像現在這樣!!
鋪滿地表的砂土在一瞬間朝著荒席卷而來。
我愛羅必然是還保留著一定的理智,又或者是有著某個深種的執念。
因此在看見視野中那人的到來後,立刻就爆發出了更加洶湧的敵意。
【是他,】
【是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
瘋狂的意念催促著砂石的進攻,也催動著其自身朝著更加怪異的狀態變化著!
隻是,這席卷而來的砂土很快就撞上了一層厚厚的堅冰,不僅沒有能夠突破這層森冷防禦,更加沒有觸及來者分毫。
甚至荒連挪動身體的動作都沒有半點。
而在意著自身的力量沒有能夠對手瞬間掩埋的我愛羅,一瞬間變得更加暴躁,整個屋子內的砂土也隨之在他的掌控下朝著視野中的那個必殺的獵物吞沒而去!
當然,也包括將砂隱村三人完全束縛的那些砂石。
意圖達成。
麵對著視野中那洶湧的砂土浪潮,荒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
可他有一些不太明白,雖然我愛羅並不屬於完美的人柱力,會失控也是常態。
但是怎麼也不會對自己的姐姐下手吧?
畢竟,這可能是此刻那家夥在世上的唯一羈絆了。
看著那從砂石中緩緩解封的少女,他的眼中閃爍著疑惑。
不過,這個疑問或許已經有了答案。
“殺,”
“殺了你,”
“殺了你,宇智波荒!!”
聽著了那宛若瘋子一般的囈語,看著對方口中逐漸下垂的涎液,荒似乎明白了對方發狂的原因。
【因為,我?】
他眼角閃爍著怪異的眼芒。
大抵是了。
五天前,這家夥也曾公然挑釁、宣戰過自己,隻不過被自家的帶隊上忍給阻止了。
想來是在第二場考核結束之後,他又想將此前的意圖付諸行動被拒絕,從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吧。
‘哢,哢嚓。’
彙聚整個屋子的砂石將凝結於少年身前的寒冰盾牆衝碎,也順勢湮沒了置身其後的少年身影。
“哈,哈。”
“殺了你了!!”
他抬起著手掌,想要給陷入死境的獵物最後一記。
但是就在這時,其心中卻頓覺不對,因為砂石中並沒有獵物的氣息與質感!!
與此同時,
一道身影也瞬息顯現在我愛羅的身後,更是已經抬起了蓄力的手刀。
“稍微,安靜一下吧。”
語落間,荒朝著對方的脖頸處下斬,至此其固有的‘絕對防禦’才堪堪升起,根本就追不上來者的瞬身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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