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的能量爆發並沒有發生。
並不是荒在關鍵時刻心慈手軟,放過了那家夥。
而是,
那一尾守鶴自己先逃了!
在主動解除掉尾獸玉的凝聚後,這家夥又立馬灰溜溜地蜷縮回了所寄宿的宿主身體裡!!
此刻,整個被肆虐後的場域內,就獨剩下還保持著禁錮狀態的須佐能乎,以及鎮守在四方的幾位強大式神。
這樣的展開著實令荒有些詫異。
他也沒想到此前那麼窮凶極惡,那麼囂張至極說要將自己抽筋鑿骨,一點一點吞噬到肚子裡的小妖狸,竟然慫了!
不過,逃?
逃得掉嗎?
【自以為鑽進我愛羅的身體,就能夠保證自身無恙了?】
【妄想。】
解除掉須佐能乎狀態後,荒不急不緩地朝著我愛羅走去。
此刻,這位被砂隱村譽為【砂之絕對防禦】的天才已經漸漸蘇醒。
畢竟,牛鬼可不會對這樣的陌生家夥溫柔以待,剛才信手的丟棄動作是真的從幾十米的巨木上徑直丟下。
接連的碰撞,直接令之從昏迷的狀態脫離。
且我愛羅雖然隻是堪堪蘇醒,但是有一些事情他卻是非常的清楚。
比如,那頭寄宿在自己身體裡的那頭怪物已經趁著其昏迷的時候出來過。
比如,那頭怪物在對上視野中的那個木葉忍者的時候,竟然落敗了!
而且還是沒有任何反擊餘力的落敗!!
現在那恐怖的家夥就蜷縮在自己的體內瑟瑟發抖,此前妄圖將對方撕個粉碎的瘋狂意念,此時被收斂得很小心,一點殺意不敢傾瀉。
這樣的結果令我愛羅整個人都是混沌的,要知道,寄宿於自己身體裡的那可怖怪物,可是連整個砂隱村都無可奈何,都感到恐懼的存在啊!!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就在那名為宇智波荒的少年鄰近之際,其便想要將這樣的問題脫口。
因為,如果在前者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秘密,那是絕對不可能將那恐怖的怪物擊敗的!
“你,”
但是,就在我愛羅強撐著全身宛斷筋折骨的痛苦,抬起頭顱,並堪堪吐露一字的時候。
視野中的木葉忍者卻沒有半點理會其自身的意念與聲音,在俯下身子的同時就捏住了他的下顎,視線相對。
入目,是一片猩紅,其中緩緩輪轉著漆黑的六邊詭異圖案。
再然後,他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隻記得,臨耳的最後一道聲音是:
“嗬?”
“自以為躲進去就有用了嗎?”
“可笑。”
亦如荒曾經進入過鞍馬八雲的意識海一樣,此刻的他就通過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以精神體的姿態進入了我愛羅的精神世界。
對比起鞍馬八雲精神世界的怪誕離奇,以及印象中漩渦鳴人精神世界中的諾大水牢,前者的精神世界就像是砂隱村所處在的大環境一般,荒蕪,混亂,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望不到頭的無垠沙漠。
而在這片荒漠的外圍,有著一些殘破的囚籠狀具現體,其上逸散著些許晦澀的能量。
顯然,這就是砂隱村的高層們用於囚禁一尾守鶴所布置下的封印秘術。
但是這樣的一個殘破而又漏洞百出的封印秘術,真可謂岌岌可危。
也就難怪會有宿主陷入沉睡,那頭妖狸就能夠伺機突破囚籠,顯身現世的bug存在。
麵對這無垠的死寂大漠,荒並未有任何的動容,猙獰的脈絡於之右瞳眼角開始蔓延之際,一道清晰的能量軌跡就躍然於之感知中。
作為尾獸,這家夥的查克拉能量自然是特彆且強大的,想要徹底地將之隱藏起來根本就不可能。
【找到了,】
【這下,看你還能往哪裡逃。】
刹那,一抹冷笑就浮現於少年的嘴角,其整個人也隨之消失在了所立足之地上。
而且就算是那家夥能夠徹底的隱藏掉自己的氣息,
那麼,荒也有將這裡掀個底朝天的決心。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你怎麼可能會找到這裡!!”
尖銳的嘶吼自荒漠深處掀起。
一道巨大的靈體也隨之從這座荒蕪的精神世界中鑽出,赫然就是那頭巨大的狸妖!!
注視著視野中的那個人類少年,守鶴是真的害怕了、恐懼了!
它本以為重新回到宿主的體內就能夠擺脫對方的糾纏,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有能力將自身具現在其宿主的精神海中。
當然,於之此間升起的莫大的恐懼,不僅僅隻是具現於對死亡的恐懼,更多的是對分福曾說過的傳聞感到恐懼!
【宇智波一族的強者,曾經徹底掌控、支配過九尾妖狐!】
這簡直就是窮儘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屈辱烙印!
而自己才不要以那樣的一個卑微狀態存活下去。
當下,被人類所狩獵,被一直囚禁於這樣一個小小的軀體裡,就已經是其莫大的悲哀與恥辱了!!
自由,
它要,自由!
因此,
給我去死吧!!
後怕與憤恨在第一時間就達成了協議,兩者交織共鳴成的情緒瞬間就化作了洶湧的能量宣泄。
【風遁·練空彈!】
一道道迅猛地風彈朝著來人立足之地肆虐而去。
守鶴在賭,
賭對方並不能夠再一次具現出那恐怖的查克拉巨人,不能夠再信手斬開自己的攻勢。
畢竟這裡,雖然是囚籠,
可亦是它的地盤!!
如之所願,荒並沒有具現出須佐能乎,而是僅僅憑借著毘沙門天的預知能力,與滑頭鬼·鏡花水月的鬼魅身法,信步穿梭在這一連串恐怖的能量傾瀉之下。
直至,抵至了一尾守鶴那龐大的軀體麵前。
“你可,真弱啊。”
有一如既往的輕蔑聲音落在了這頭妖狸的耳畔。
而注視著視野中那個體渺小如砂礫的人類,守鶴竟然沒有了此前的衝動,更沒有依仗其龐大的體軀進行攻擊,而是下意識地開口交涉: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至於被一口一個弱小。
它承認還不行嗎!
況且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自己在對方的麵前,始終就像是一個被無情戲弄的小狸貓!!
“我想怎樣?”
“難道不是你一直想要將我吞噬掉嗎?”
“還是說,是我聽錯了?”
看著勢頭突然軟下來的一尾,荒也沒有過於著急地就將之退治、消減。
雖然誠如他先前的態度,並不在意我愛羅的生死。
但是人和尾獸一樣,總是活著的時候最有用。
所以其並不抗拒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