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他們雙方本來就沒有什麼利益上的糾葛,更有可能是一個月後的合作夥伴。
聞言,守鶴頓時如獲大赦。
儘管被砂隱村的忍者囚禁了百年之久,但是悠久的生命,以及在與分福近百年的人情相處中,使之多多少少也懂得了一些察言觀色。
“那你要怎樣才能夠放過我。”
不過,對於人類之間的人情世故,其並沒有能夠很好的掌握。
所以它才會如此直言不諱地詢問前者。
“成王敗寇,”
“我以為你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看著眼前那及近通達穹頂的巨大妖狸,荒的毫不掩飾地釋放著自己的野望。
雖然這家夥的能力對於自身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可是對於湯之國,對於普通的忍者來說,可是最強的後盾與守護獸。
昔日,各大勢力被旁人所認可的其中一個標誌,那就是擁有屬於一頭尾獸作為威懾。
“那你不如殺了我。”
“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會像九喇嘛那小子一樣,屈服於人類的足下任人類擺布!”
“我要自由!”
聽到如是答案的守鶴瞬息暴動,它以為自己的低三下四,自己的服軟能夠換來對方原諒。
可不曾想,這家夥居然和他的先輩一樣,
妄圖奴役尾獸,妄圖讓自己成為對方的附屬品。
這怎麼可能!!
“哦?”
“那你現在又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那你這百年又獲得自由了嗎?”
“弱小的你,可真會說大話。”
荒的聲音裡充斥著鄙夷與不屑。
在這些年裡,他早就已經認清了一個道理,所謂的談判,所謂的平等條件,永遠都是建立在磋商雙方實力對等的情況下。
單方麵的弱小,是絕對不可能有話語權的。
在徹底強大之前,也就隻能夠憋著。
這樣的話語顯然,刺痛了守鶴的神經。
龐大的身軀再度動作了起來,這些日子,這百年,它都無時無刻不再想要掙脫這樣的一個現狀!!
但最終卻始終隻能夠蜷縮在這暗無天日的閉塞空間,細數著與時間慢跑的孤獨!
而且,它極有可能在這樣的孤獨中一直淪陷下去!
因為,現在的這具軀體是其第二個宿主。
人類已經漸漸掌握了控製、封印自己的方法。
剛才那一瞬,是其百年來為數不多降臨現世。
一時間,有太多的悔恨盈滿守鶴的心頭。
明明這一次顯身的地點都不在砂隱村,若是一早出來就逃離這個的地方該多好!
而這樣的悔恨與不甘都化作可實質的力量,充斥在它那悍然下砸的巨爪之上,並狠狠地朝著那及近於自身的渺小人類砸去。
在這一刻守鶴已經完全下定了決心,就算是身死,也要為自由拚命一次!!
它絕對不要再繼續被囚禁於狹窄的空間中了。
然而這樣的一分決心,卻是在其即將轟擊到那可惡人類的時候戛然。
那將蒼穹都遮蔽一角的碩大巨爪,赫然停頓在了距離那人僅有咫尺距離的地方,甚至有細碎的砂子已經率先一步落在了少年所具現出的精神體上。
這不是它的意誌!
更不是它主動想要停下!!
明明,它已經做好了赴死的心裡準備!!!
“怎麼?”
“是反悔了。”
“還是,動不了了?”
猩紅的瞳眸如同無量的可怖深海,一點,一點地將屬於守鶴的意誌給慢慢吞噬,慢慢更迭。
一輪漆黑的六邊風車更是印刻在了其碩大的獸瞳中。
在還不是完美人柱力的情況下,尾獸與最普通的人類無異,根本就無法阻擋來自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
冰冷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一般,在守鶴的耳畔響起。
荒並沒有直接用萬花筒寫輪眼取締對方的意誌,而是尚且為之保存了一些能夠自我思考的餘地。
毫無意識的傀儡,並不是他所真正想要的。
“我再給你最後一個考慮的機會。”
“是就這麼被我抹消掉意誌,成為永遠的一個傀儡。”
“還是選擇自己臣服。”
當然,荒的縱容也不是無限的,並直接下達了通牒。
不甘,強烈的不甘在一尾守鶴的瞳孔中盈滿。
它自降生之後,就沒有遭受過如此大的屈辱,哪怕是砂隱村也要為囚禁自己這樣的行為,付出巨大的代價!
可是麵對這人,自己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最後的通牒落入耳畔,絕望也在其心中瘋狂的蔓延、滋生。
短短的眨眼光景,六道仙人的名諱已經被呼喚了不下十遍,百遍。
但是,卻沒有半點奇跡出現。
【絕不要成為可悲的囚獸。】
【哪怕,自此喪失所有的意誌。】
莫大的決絕於之心中轟鳴。
不過,就在這時,於它的耳畔又響起那人的聲音。
“當然,在成為我的小弟之後。”
“你可以時常出來放風。”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可以讓你永遠脫離這樣的軀體,此般的囚地,獲得真正的自由。”
荒依舊遵循著自己的等價交換原則,無論對方是人類,是妖怪,還是尾獸。
“嘛,你也可以不用選擇相信我。”
“我也隻是順帶說一句。”
“那麼.........”
就在少年那永恒的萬花筒再度輪轉起來的時候,
一道迫切的意念突兀傳遞於之意識中。
在短暫的思量後,荒徑直放開了對於守鶴的控製。
因為,這家夥已經對自己造不成任何的威脅,他能夠控製一次,那就有第二次。
而重新獲得對身體掌控的妖狸也在第一時間匍匐下了身子,並將自己的巨大的頭顱靠向了前者。
“老大。”
它恭敬的稱呼道。
如果是以最後的自由為條件,再有這麼一位強大的人類最為背景,似乎一時的臣服也沒有什麼壞處。
更何況,
六道爺爺說了:
“尾獸的人生,就在於隨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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