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介大人,”
“是衝介大人回來了!”
聞言,三船總大將的身骨猛然一顫,一抹不知該如何描述的複雜情緒於之眼中呈現。
且在其未有言語之際,侍奉在之身側的近衛·裡角就立刻說道:
“屬下這就去將衝介,以及與之同行的武士全部召集過來,並讓各位統領下達禁足的命令。”
但是,事實上似乎並不用這麼麻煩,
因為那右額有著十字刀疤魁梧將領,已然在武士們分開的通路中,急速抵達了總大將府前。
隻不過,掛於其臉上的悲戚神情,以及身後隨從們的恍惚、麻木狀態,已然說明了一些問題。
頓時,四周的士氣就像是霜打茄子一般,肉眼可見的蔫了下去。
悲戚的氣氛,開始逐漸隱瞞鐵之國。
武士的末路,
真的已經到了嗎?
【全滅的事實為真。】
當這樣的反饋從衝介口中落入三船耳畔的時候,這位德高望重的總大將,臉上亦掩不住的呈現出了悲戚之態。
自己平日裡對那些親近忍者勢力的家夥放縱不顧,終究還是造成不可逆的慘案。
那可是他上千袍澤啊!
現在全部因為佐熊一人的私欲,葬送他鄉!!
牙骨在作響,指骨在作響,身骨在作響,
三船總大將的每一寸骨頭都在迸發著憤恨。
佐熊浩之,
就是那位率領軍團,擅離守備戰區的統領名字。
與此同時,一位身著製式鎧甲的武士從府外急速趕來,並在落足室內的一瞬便躬身跪地。
“總大將,這是從佐熊大人駐地搜查到的信箋。”
“疑似,”
“疑似來自火之國·木葉。”
來者的聲音有了一瞬的停頓,因為從某種層麵上,以及當下的局麵發展來說。
這,就代表著通敵!!
“木葉?”
裡角的聲音稍顯高亢,並隨之接過武士手中的信箋呈遞到了總大將的麵前。
【尊敬的佐熊閣下,】
【身為鐵之國內為數不多心懷宏圖的將領,想必你應該將整個忍界的局麵與發展看得很是透徹。】
【雖然我也想將話說得含蓄一些,但是,武士一道正不可遏製地走向急速下坡的道路!】
【看起來,現在的鐵之國仍舊能夠偏居一隅,在北方的角落獨善其身,但是再過十年,百年呢?】
【武士的流失,流派的改變,這樣的更迭是貴方的總大將都沒有能夠遏製的事情。】
【恕我直言,日後的格局,必然是由忍者所支配的。】
【我也知曉,你有發動變革的意願,更是數次諫言想要打破傳統武士的束縛,將忍者的訓練理念融入到武士的日常訓練中。】
【但貴方那腐朽頑固的武士道精神,憑借你一人之力根本不足以撼動。】
【端坐高位的那位總大將,依舊沉溺在過往的信念之中。全然忽略了,世界是在不停發展的。】
【不進,必退。】
【所以才會連湯之國這樣的小型忍者勢力,能夠隨意斬殺貴國的武士!】
【若佐熊閣下你真的想要改變這一切,那麼辦法隻有一個:】
【由你親自坐上總大將的位置!!】
當看到這裡的時候,
三船總大將那拿捏著密信的雙手在顫抖。
他知道這些年鐵之國底下的不安暗流,卻沒有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鼓動自己的部下,覬覦總大將這個位置的地步!!
跪身於四周的親衛、武士們顯然也感受到了來自總大將的怒火,
儘皆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但是,想來貴方那位固守傳統的總大將,早就已經內定好了下一任的領袖了吧?】
【是衝介,還是裡角?】
【相信,佐熊閣下應該比我一個外人更加清楚。】
【不過,當下卻有一個天大的時機放置在你的麵前,不知閣下是否敢於搏一搏。】
【湯之國的事件,】
【依照貴方的秉性,必然是派遣使者前去交涉,但是這樣不痛不癢的交涉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的作用。】
【最後的結果,隻可能是不了了之。】
【可是你若是能夠藉此事件做出點文章,讓貴國的權貴們、武士們看到你的鐵血手腕,看到不一樣的嶄新風氣,那麼還怕得不到支持嗎?】
【這,也是你唯一能夠視線彎道超車的機會了。】
【言之於此,】
【是選擇繼續讓鐵之國伴隨著過時的武士道精神一起沉淪下去,還是在那死寂的北方做出點動靜,開創新的一個能夠讓武士精神繼續延續的新的流派,皆在你一念之間。】
【當然,】
【閣下絕不會孤軍奮戰,因為我會幫你的。】
【.........】
後續的信箋是更加密切的交流與行動規劃。
包括如何借演習之名抽調駐軍;包括如何去煽動武士們心中的憤怒,願意一同前往湯之國討一個說法;包括所謂對鐵之國未來的暢想,以及對武士體係的改革。
“誌村團藏!!”
猙獰的字眼從三船總大將的口中吐露。
一項秉持【和】之信念的他,罕見的迸發出了殺戮與敵視的態度!
那些字字珠璣,句句謀劃鐵之國力量的信箋,更是被其不自覺地捏著了乾癟的紙團。
“去,派人去迎回他們的屍骨。”
三船老人近乎是用儘了全身的氣力去說出這樣的話。
於之在位期間,鐵之國竟然蒙受了如此重大的損失,他,難逃其咎。
聞言,
衝介未動,臉上的情緒更是變得恐懼而悲涼。
“砰。”
隻聽一聲沉悶的撞擊音響起,這右額殘留著恐怖傷痕的武將狠狠地將腦袋扣抵在了堅實地表之上。
“恕,請恕屬下無法做到。”
“因為,那些殉身於異土的袍澤,屍骨不存。”
他悲慟的聲音盤桓在屋內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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