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誰也不能夠在麵對即將動搖到自身地位、自身利益的時候,表現出真正的處變不驚。
聞聲,猿飛日斬僅是隨意地看了一眼那兩位冠著顧問之名的同期,卻並沒有做出回答。
畢竟,真正應該做出彙報的是這兩人才對,
要知曉暗部的精力已經放置在了那些日常出入宇智波族地的工匠上了,現在真正監視這個村子是否存在異動,是否有不明的外部人員潛入的職責,恰恰是落在了這兩人的私兵身上!
可現在,他們卻反而來問自己相關,
簡直就是可笑。
不過,關於宇智波荒是否還在族地,這大抵應該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因為不僅前兩日還有暗部監察到對方出入城區購買物件,而且無論是結界班還是守門的忍者,也都沒有感知或是看見對方離開村子。
當然,這也可能是對方意圖離開前的障眼法。
但若真的是這樣,那麼就算他們知曉也沒有辦法去避免。
將政策推行到數年前,去二十四小時監視那一族,那隻會在村子裡鬨出更大的暴動。
而且,他是趨向於人為荒還留在村子裡的。
畢竟,此次的合縱行動很是隱秘,整個村子出動的也隻有根部的精英。
想要在突襲的大前提下,在得到訊息後從木葉趕到湯之國,即便那小子有一頭會飛的通靈獸大抵也是辦不到的。
現在己方所能夠做的,除卻安靜等待最終的訊息並做好最壞的打算以外,那就隻剩下藉此拆分對方可能擁有的力量!
“空區的貓婆婆與某一支乃至數支忍貓一族,大概率是站在宇智波荒的陣營中。”
“我派遣過去的使者,並沒有能夠見到貓婆婆。”
“那座早已經被她經營成迷宮的廢墟,沒有熟人的引領,一般忍者根本找不到對方的所在之地。”
猿飛日斬直接跳過了水戶門炎的問題,看向了那同樣保持深沉緘默的誌村團藏,在這個屋子裡隻有這與之相爭了一輩子的老狐狸,才能夠真正跟上自己的思路,並在意到深層次的問題。
現在,事態的發展顯然已經偏離了預想。
無論是湯之國所所表現出的戰力,還是貓婆婆做出的冷漠態度,都令之有些坐立難安。
所以,此刻才更加需要與那頭始終覬覦自己位置的老狐狸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不是大概率,而是必然。”
對於老對手針對性的目光,誌村團藏直接脫口篤定。
關於這一點,他同樣看得很透徹。
畢竟,貓婆婆的本質是商人。
有客人自遠方到來,就算再怎麼不想接待,那麼至少也應該會象征性的應付一下。
更何況,前去的忍者是代表著木葉,是整片大陸上都能夠排得上號的勢力!
即便對方看不上與自家的合作,不缺一個頂級忍村之間的生意,但最基本的處事態度那也應該是不得罪。
當然,
最直接的證明還要數在一日之內傳遞到每一座勢力,每一座大名府內的鐵之國慘案!
這樣的一個執行力,行動力,單單憑借人類根本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到。
唯一的可能性就隻一個,是空區的那些忍貓在搗鬼!!
而這麼做的目的也很簡單,變相威懾其他諸國,且彰顯湯之國力量與決意的同時,將矛盾轉移!
這也是為何,傳出的訊息上隻提及鐵之國,而沒有木葉與雲隱村的原因!!
“日斬,你該徹底清醒了,這已經不再是單單宇智波荒一人,單單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了!”
“是更加有預謀的隱晦合縱!”
“湯之國內究竟藏匿著怎樣的力量?身為商人的貓婆婆為何在木葉和宇智波荒麵前選擇了後者?”
“宇智波荒到底給予了他們怎樣的底氣?”
“戰爭,要來了。”
言之最後,誌村團藏深吸了一口氣,那隻曝露出的獨瞳中流轉著冷冽的寒芒。
若放在其他時期,換做是其他敵人入侵,他自然會選擇放任,會選擇躺平,也十分希望有人能夠給予自己的這位老對手狠狠地重錘一擊,藉此令之找到推翻對方的可能。
但是,此次的對手是宇智波荒,是那邪惡的一族!
倘若真的仍由那個混蛋小子繼續肆意妄為,那麼即便日後真的推到日斬,自己也無半點上位的可能!!
畢竟彆天神對萬花筒寫輪眼是不起任何效用的,這一點其已經切實付諸過了行動。
況且唇亡齒寒的道理,他也懂。
【戰爭。】
當聽到這樣的字眼時,整個火影辦公室的氣氛都凝固了下去。
就連端坐主位的猿飛日斬也有些恍惚失神,蒼老的眼瞳中顯露著一抹悲天憫人的痛苦。
是了,
這已經不再是木葉內部直接的紛爭,露出獠牙的湯之國,閉門不見的貓婆婆,這已經是直接擺明車馬的合縱了。
隻是不曾想,才堪堪過去三年的光景,木葉又將陷入一場劫難之中!
少頃,
那有著一頭銀白短發的老人家才緩緩打破這一時的沉寂。
“我會將駐守在東部邊境和田之國、草之國邊境的忍者各抽調一部分,前往湯之國邊境駐防。”
“四代目雷影那邊我也會闡明利害關係,並加重籌碼。以艾的秉性,昔日那場八尾的那場暴動不會忘。”
“至於空區,那麼就讓那位老婆婆再一次好好的選擇好了,無論是多麼複雜的地下迷宮於日向與油女一族麵前也無用。”
猿飛日斬發狠的說道,繼續的藏拙那隻會讓局麵變得更加糟糕。
那索性就將一切都攤開好了。
“鐵之國的責難,屆時,你推到我的身上就好。”
誌村團藏顯然對這樣的結論不置可否,同時也在短暫的沉默後,悶聲悶氣的說道。
因為那位發動突襲的鐵之國將領本就經由他之手聯絡的,即便是其自己不說,相信在後麵的交涉中,這樣的罪名還是會被推卸到其身上。
對此,猿飛日斬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畢竟,鐵之國慘案的的確確是一件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不僅是在湯之國潛藏的實力上,還有貓婆婆在情報擴散方麵的支持上,一息間就讓整個事件的發展變得不可控。
即便他們想要做出點反應,掩蓋下一些事實,也被對手的先發製人所打亂。
“不過,我必須要提醒你的是,真正想要做到破局有且隻有一個方法。”
“滅掉他們的主心骨,否則,春風吹又生。”
“他能夠隱忍下一個五年,那就能夠在積攢下一個五年的底蘊。”
“屆時,木葉不存。”
說完,誌村團藏拄著站起了身,他有必要去為自己做一些準備。
乾涉他國內政,並直接造成上千武士身死這件事,他難逃其咎。
而且在這倉促的局麵下,也容不得他去辯解什麼,所以在一切責難、限製到來前,他要親自為自己開辟一條後路。
這並非是為了小心謹慎。
是身邊無人可用!
“我知道。”
猿飛日斬沉聲回應,並拿起了放置在桌案上的煙鬥,他急需用煙草麻痹一下‘砰砰’跳動的神經。
至於兩位慣於安逸已經跟不上節奏的兩位顧問,卻是誰也沒有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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