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空間,意念,在永冬中封禁。
沒有鮮血溢流,沒有哀聲流轉,生命的泯沒皆在少年的一念!
“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嗎?”
哪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三代目土影·大野木,都在此刻不由自主地脫口驚歎。
畢竟位足蒼穹之上的他最能夠直觀地看到地表的慘烈!
森冷的寒冰吞沒著褐色的地表,滾燙的炎陽被沁骨的寒氣所取締,存在其上的生靈逐漸喪失了任何存在的氣息。
隻此一瞬,上百,不,是過千的岩隱忍者都被永遠地封存在了這片土地之上!
這樣的損失即便是習慣於用弱者性命去埋葬強者大野木都不由自主地揪心,痛心!!
從心底掀起的暴虐情緒,更是令之整個身體的氣血都開始翻湧。
若非宇智波荒已經解除了須佐能乎的狀態,回落到了地表,置身於岩隱大軍的包圍圈中,打野木真的想要一記【塵遁·限界剝離之術】,將之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抹消掉!
畢竟,他所擁有的血繼淘汰之力同樣是觸之即為泯沒,一旦沒有能夠掌控好力道波及到了自身的屬下,那麼後果可就糟糕了。
而死在敵人手中,與死在自家影的手中,這是截然不同地兩種概念。
以弱博強,用自身的性命為身後同伴的勝利鋪路,這可以叫做石之意誌;
但是倘若是被無視、被完全當作為了埋葬敵人的炮灰,甚至毫無價值地湮沒在了在自家首領的忍術中,那不可叫做意誌,叫肆意濫殺!
現在,大野木所能夠做的就是看著,就是在心中安慰著自己,這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都是為了得到那對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
至於和木葉之間達成平分的約定?
【哼!】
於心中冷哼間,大野木的眼瞳陡然發狠。
什麼所謂的約定,什麼僅拿一隻萬花筒作為合作的酬勞?
木葉的那幫老狐狸既然能夠將這樣的一個恐怖戰力棄置,能夠將如此一個豐厚的禮物送上門,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全部笑納?
否則,又如何能夠對得起殉身於此的岩隱村勇士?
關於藉此情誼,做到真正聯盟,以防備曉組織將宇智波斑複活的計劃。
天真!
一旦擁有了這對與斑一樣的眼睛,屆時就算那個傭兵組織真的可以將之複活又能夠怎樣?
想到這裡,大野木暴虐的心情被急速安定著。
極度的冷漠填充了其心扉,因為最重要的事情是,他認知到單憑自己的力量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獨自解決掉那個少年。
甚至在直麵那對詭異的眼瞳時,還有被反殺的可能!
這樣的推斷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必須要保持謹慎。
不過,想想也確實應該如此。
若不是那個名叫荒的宇智波繼承者擁有絕對的戰力值,木葉的那幫老東西又怎麼可能會將這份大禮送給自己?
而於之冰冷的視線中,地表之上的岩隱忍者們已經在一聲聲高亢的督戰音中重新調動、重新運作了起來。
堅若磐石的‘石之意誌’促使著他們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朝著那獨立於冰雪中央的少年湧動而去。
隻是區彆在於,飛蛾是單純地向往著火光,而他們則是高呼著為了同伴複仇,為了三代目土影大人的意誌,為了岩隱村的榮耀。
一眼締造了雪域,一眼永封了上千的生命,偉岸的力量如同神降。
但同樣的,使用【永冬】的代價無疑也是巨大的,汩汩的血流從荒的右眼眶中溢出,並順著其麵頰清冷的麵頰緩緩蜿蜒。
眼瞳的刺痛瘋狂而強烈,於之當下視野充斥著蒼茫的白與刺眼的嫣紅,還有那永凍於寒冰中栩栩如生的岩隱忍者。
耳畔是呱噪的嘈雜,掛在岩隱忍者嘴畔的可悲意誌與如同野火一般渺小的查克拉氣息,朝著自身所立之地蜂擁。
隻是短暫的呼吸間,螻蟻們就越過了被寒冰封緘的界限,出現在了少年的感知中。
【永冬】的毀滅之力顯然無法連續性的使用,
不過直麵這宛若蝗蟲過境的囚困,荒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動容,所做的更隻是閉上了有些疲憊的右瞳,以及抬起右手緊握在背負於身後的橫刀上。
此次計劃能夠說成功嗎?
明顯不能夠。
否則他也不用再繼續置身於這片土地之上,已然凱旋而歸。
但也不至於完全的失敗,至少目前是。
身後,由須佐能乎激起的灰塵漸漸散去,不過卻失去了白雲葉山、手久野以及木村介三人的身影。
在仔細探查之餘是能夠看見一個幽幽洞口,但是在寒冰的覆蓋與周遭大環境的掩蓋下,這樣的洞口就沒有那麼得引人注目。
這是荒在到來後就想過的救援方案,上天若是被攔截,那就入地!
山椒魚半藏的那頭通靈獸·井伏也與之締結了契約,那個幽幽洞口就是它的傑作。
不過這其中亦存在著巨大的漏洞與賭博的性質,
對比其他勢力的忍者,岩隱村可能在幻術、體術、劍術方麵沒有最巔峰的造詣,但是在土遁忍術之上絕對可以稱忍界第一,即便是這些用於消耗敵人力量的炮灰多少也能夠使用一些低級的土遁忍術!
想要真正做到燈下黑,從他們的眼皮底下將人救走,那必然需要極大的運氣以及一個可供這幫家夥著眼的集火點!
而這集火點不用想,就是其自身。
四野,
孱弱而龐大的氣息已經如同一座比不透風的牆壁將之囚困在內,隻不過礙於那些錯綜複雜的人形冰雕,岩隱忍者的攻勢並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展開,那飛擲而來的忍具更是零散,甚至都沒有墜上爆破利器·起爆符。
興許,是為了可以較好地保存下同伴的遺體?
畢竟,那些被寒冰封禁的岩隱忍者們仍舊保持著身前的動作,身前的姿態,仿若等到冰雪融化,他們就能夠再度活過來一樣。
荒也就是在此刻重新睜開了緊閉的右瞳,
此時凝聚於其中的風車已經分解開來,化作了三道漆黑的勾玉。
纏繞於之周身的風雷元素也在此刻消減褪去,兩麵佛的風雷之力與他的劍術、體術並沒有太多的相適性。
但是,【嗆!】伴隨著銳耳的金屬摩擦音,
橫列在周遭的巨大冰棱、抵近的岩隱忍者瞳眸裡,儘皆映襯著這縷極致的寒芒。
不止如此,一座古樸的深紅戰甲與兵俑的虛影緩緩具現在其身上與背後。
戰甲庇佑著少年的周身,兵俑則緩緩抬起了他的左拳,叩擊於之右胸口處。
這是,【鬼纏·百戰血鎧】。
且伴隨著一陣沉悶且鏗鏘的戰甲碰撞音響起,周遭的氛圍開始變得極度的詭異與暴躁。
岩隱忍者們心中的恐懼被剔除,理智被摒棄,
所有構建出的陣型推進,以及上層要求循序漸進的進攻理念,都在這一刻被瓦解了乾乾淨淨。
尤其是貼近少年的岩隱忍者們,在此‘魔音’之下,這些家夥簡直就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一般,麵目猙獰,瞳孔突出,嘴巴大張,似心中所有的暴虐情緒都具現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