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點是在其意料之內的。
那位的強大他早就已經領略過,無論戰爭的結果如何,岩隱村必然是要褪一層皮的!
而且,這就是繼承石之意誌的岩隱忍者,所秉持的作戰方式。
“當下,土之國已經暫且宣布封鎖整個國境,但對於任何膽敢踏足的邊境線的忍者,都將降下毀滅性的打擊。”
又是一條無用的訊息。
置身於格柵內的山椒魚半藏,眼中的不安定愈發躁動。
因為這隻能夠說明岩隱村在此次戰爭中真的遭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僅此而已。
同時更意味著,在付出巨大的代價的前提下,大野木那個老東西勢必是奪到了更大利益,否則,他絕對不會輕易撤離!
【難道我真的押錯了嗎?】
一時間,山椒魚半藏的內心湧現出了濃濃的懊悔。
仔細想想,將所有的事情托付給比之境遇還要窘迫的宇智波一族,簡直就是病急亂投醫!
還不如將所有的力量集合在一起,借本家地利,孤注一擲地去與那曉組織拚個你死我活。
現在,沒有了那人庇佑的湯之國,注定要成為他人瓜分的餐食!
可憐了其上千名雨隱子弟!!
昔日沒有能夠做出正確的決策,這一次又將希冀錯付他人。
【誌村團藏,宇智波荒。】
【嗬,木葉,可真是他折戟沉沙地啊!】
也就其意念愈發崩潰,整個內殿中都能夠感受到一股英雄遲暮的悲涼情愫時,那緩了緩氣息的傳訊者又繼續補充了道:
“參與此次事件的宇智波荒已經返回了木葉隱村。”
“不止是宇智波荒,似乎,宇智波一族也參與了此次的戰鬥。”
“抵近的同伴說,有聽見清掃戰場的木葉忍者議論,這是那一族在經曆過五年前的事件後,第一次踏出村子執行任務。”
這一次,傳訊者是一口氣將所有的訊息都彙報了完全。
隻是在訴說完全部訊息後,他臉上的神情陡然變得有些哀傷。
因為,獲取到這些訊息的同伴永遠的留在了境外。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直至良久,這逸散著昏黃微光的內殿才響起一道沒頭沒尾的問詢:
“他、他們還活著?”
於那位的聲音裡竟似乎還有著一點顫音!
而整個內殿的氣氛也在這樣的詢問下變得極其的黏稠、壓抑。
也不怪其會這麼問,畢竟世人皆知宇智波一族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力可敵國的豪門了。
“未有。”
“前往邊境的同伴儘數殉職,最後一位是在傳遞完訊息後,死在我懷裡的。”
上杉誠樹控製著心中的悲哀回應著。
這樣的回答亦令山椒魚半藏再度陷入了沉默。
雖然自己的部下會錯了意,給出了另一個答案,但是這個答案同樣令之痛心不已。
因為留下來的這些雨隱村忍者,都是明知前路必死,缺也沒有皺一下眉頭選擇留下的忠心部眾。
“以前,是我錯了。”
沉默過後,他如是說道。
其若是沒有選擇輕信誌村團藏的謊言,那麼現在的雨之國必然是一個繁榮向上的國度,而不是呈現出一個兩極分裂的內亂狀態。
此言一出,整個內殿都震驚了。
獨斷了半輩子的忍界半神,竟然在這個時候向跟隨自己的部下道歉。
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情!
因為他在雨隱村就象征著神明,說的話,做的事就神明下達的旨意!
“半藏大人,您沒錯!”
“對啊,半藏大人您無需自責,雨之國若是沒有您,早就與隔壁草之國無異,成為風雨飄零中的殘破國度了。”
“是那幫叛徒不識大體,是屬下力弱不能夠將他們儘皆屠戮!”
“........”
四下的拱衛者低吼著。
一字字,一句句儘皆來自肺腑。
“夠了。”
“錯了就是錯了。”
“沒有什麼好狡辯的。”
山椒魚半藏推開格柵,赤足立於這座陰暗的內殿中。
十年了,自曉組織興起,自分立格局呈現,他已經在這裡巨大的‘牢籠’裡蜷縮了十年了。
那小子說的對,就算是再威武的雄獅,於這封禁的日子裡也會被抹平固有的尖牙利爪,又何況是人類呢?
現在已經不是自己的時代了。
“半藏大人........”
聽到這樣的話語,齊齊的悲呼於此間響起。
他們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什麼事情。
“無論如何,吾等永遠跟隨半藏大人。”
在場的九名雨隱精英低吼著,他們與率領雨隱大軍離開的神達相比實力絲毫不弱,欠缺的隻是與所侍奉的大人同族同姓罷了。
“宇智波荒與他的族人都已經安全回歸木葉了是嗎?”
不過,山椒魚半藏卻無視了屬下們的請命與宣言,而是自顧自地詢問著負責傳訊的忍者。
“是,”
“現在火之國,可能不止是火之國,整個忍界上都在傳遞著宇智波一族複蘇的言論。”
上杉誠樹沉聲回答道。
一麵是浴火重生的家族,一麵是被逼近陌路的己方。
這樣的對比,令之心情真的複雜萬分。
“好。”
“很好!”
聽到這個消息的山椒魚半藏,終於清掃了一些心中的鬱結與憤慨。
【以一族之力硬撼,乃至擊潰一個頂尖忍村,不愧是宇智波!!】
那個人,終究沒有令之失望。
同時,回想起昔日被蒙蔽的日子,一種無名的暢快之感也於之胸腔激昂。
【在曉組織麵前,我輸了。】
【但是在宇智波麵前,在那位麵前,你們又能討得了好嗎?】
【真是天道好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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