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
【宇智波,】
【荒!】
斷斷續續的殘念在和馬的識海盤桓,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老舊電視機在黑白雪花與模糊畫麵間輾轉切換。
‘踏踏踏。’
三道墜之音在臨近出響起,同時還伴隨著一道聲線偏中性的急急低吼:
“不立土,情況不對!”
不立土,是和馬於守護忍十二士之間發生內鬥,假死後的名字。
隻見,匆匆歸來的三名忍者身上多多少少都留有著一些狼狽之色。
尤其是身形魁梧的土遁使·不動,能夠通過土遁硬化自身的他,竟然被人硬生生地撕開了防禦,有汩汩鮮血順著其體表流淌而下。
“站在你旁邊的人是誰?”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嗎?”
“這樣的玩笑未免開得過大了一點,不立土!”
在穩固身形的同時,三人也自然看見了和馬幾近並排而立的少年。
一時間,如是猜測於他們的心頭湧動。
脾氣有些焦躁的不風更是在此間怒斥出聲,畢竟,方才那驟然降臨的雷霆幾近將之美麗的秀發給毀了個乾淨。
而發絲,可是她最重要的........
隻是,麵對這樣的質詢,那平日裡嘮哩嘮叨的男子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與此同時,幾道裹挾著洶湧查克拉的身影也緩緩顯現在了四周巨木之上,與立於場域中央的宇智波荒剛好呈四麵合圍之勢將眼底的三個家夥圍困在了中間。
當然他們能夠活著回到這裡,自然也是荒的命令。
否則........
“喂,不立土!”
未得到回應的不風順勢向前抬步,應該是想要當著那個混蛋首領的麵把話問個清楚。不過,被惱怒所支配的她,似乎並沒有在意到周遭那詭異的氣氛,以及........
‘嘩。’
一道堅實的臂膀帶起勁風突然橫阻在女子的身前,其上,有點點鮮血沿著那線條分明的皮膚墜落。
“怎麼了,不動?嚇我一跳!”
不風真的是有些受不了這些莫名其妙的同伴了,其姣好的麵容也都在這樣的糟糕情境下變得有些扭曲。
“仔細看。”
不過,於之身側那有著刺蝟一樣頭發,臉上繪有特殊符號的男子卻並沒有因此惱怒,而是聲音凝重地警醒著自己的同伴。
“什麼?”
聽到這般無厘頭的話語,女子黛眉微蹙,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耐,畢竟周遭那幾個圍而不功的存在已經表明了是在放水,此間事件中存在著貓膩。
但她還是依言凝神向那矗立於視野中的首領與陌生人看去。
冰冷,無息,死寂。
一瞬間數種不好的感官從那個男人的身上傾瀉而下,就宛若是一具還未完全僵硬的死屍!
可怎麼會?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這家夥怎麼說也是昔日的守護忍·十二士,即便是放置在五大忍村中也是盤踞於戰力梯度最前列的存在。
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就........
恍然間,一抹森冷的寒芒悄然映入了她的眼瞳中。
不知是少年的存在感太低,還是說自己因心中的情緒而忽略了對方,總之,凝神後的不風赫然在意到對方的手中還提著一柄刀身修長的戰刃!
雖說這柄橫刀上並不能夠直觀地分辨出血跡。
可是,
可是這份從心底翻湧而上的怪異與悸動感!
‘踏。’
不風無知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因為,於之心中的猜測已經攀升到了極致,甚至說已經被........
“不立土,已經死了。”
有聲線低沉、中性的補充在此間呼應。
是三人中另外一位有著及腰長發的女性:不緣。
“怎麼會?”
聞言,不風豁然轉麵看向自己的同伴,喃喃的不可置信也在此間脫口。
因為他們是完全知曉不立土的真正實力的,否則也不會選擇跟隨對方,甚至說去謀劃毀滅木葉,獵殺火影這樣的彌天大計!
‘當啷。’
然而似乎是為了映襯不緣所落下的定論一般,那被和馬一直攥在手中的錫杖在此刻墜落於地。
這樣的畫麵令三人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了一個度。
但更加令他們感到心臟驟停的是:
似在也無法維係連結的狀態,伴隨著‘啪嗒’的一聲滾落聲音,和馬的頭顱驟然跌進草叢裡。而那無首的屍體,也在下一秒‘砰’的一聲倒下。
“嗯,答對了呢。”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異常平淡卻令人莫名身骨一顫的聲音落在了他們的耳畔,是來自那獨立於視野中的持刀少年!
“木葉的忍者!”
隨著礙事者的倒下,三人的視線瞬間變得開闊,也自然看見了那道被佩戴在額間的護額。
“這裡並非火之國地界,閣下為何要為難我們?”
驚愕少頃後,不動強行將心中的慌亂按捺。
既然對方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動手,那麼或多或少都意味著還有談判的可能。
“而且,我們也不記得在哪裡得罪過您。”
他繼續補充道。
興許,對方也僅是在追捕昔日的守護忍·十二士,與己方三人並無直接關係。
“呣,這個問題,那麼竹之村與你們有仇嗎。”
提著戰刃的荒仰麵思考了一小會後反問道。
竹之村?
這是哪個鬼地方。
對於這樣的問題,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如是短暫的疑問。
畢竟以他們實力去滅掉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村落,哪裡會去關注對方叫什麼?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將這樣的問題推諉。
“這一切都是不立土的強迫我們去做!”
“我們也隻是因為受製於他,才不得已做出這樣的事情。”
“很感謝今天閣下能夠將之除掉,讓我們重歸自由。”
不緣旋即上前一步辯解道,雖然那中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不過蘊藏於其中的真摯還是多少能夠感知得到。
隻是,在僅有不動才能夠看見的視角下,一卷特殊畫卷從微垂著的寬大袖口顯露一角。
“欸,原來那家夥是強迫你們成為自己部下的啊。”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將各自的性命交給我吧。”
荒似乎並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妥,順勢向下說著。
因為,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的小心思都是虛妄。
“將性命全部交給你?”
不緣的聲音裡有著一絲遲疑與反問。
好像是並沒有能夠完全的明白這句話所代表著的意思。
同時,其收納著特殊繪卷的袖口,也在不著痕跡地貼近著身側的不動。
“嗯,”
“意思就是說,我讓你們去死的話,你們就得乖乖去死。”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