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聲音裡沒有絲毫不耐,並簡單明了的解釋著其中所包含的意思。
而如是鮮明且具有衝擊力的宣言也令三人的臉色愈發陰沉,被一個比自身年齡小上很多的後輩如此命令著,多多少少都會感到不爽。
尤其,他們還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叛忍!
不過,當事人好像卻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微妙氣氛,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這家夥的下場,就是因為拒絕我了的要求。”
“反正在死之後,你們也都是要下地獄的。”
“所以,在此前,就將性命全部交給我吧。”
“這樣,還能夠再享受一段人世間的生活。”
不知是不是錯覺,荒的聲線逐漸變得有些猙獰與尖銳,握於手中的那柄明晃晃地橫刀也在此刻有了抬頭的趨勢。
畢竟,他是對止水哥承諾過的,自己就算是為了複仇也絕對不會刻意地去波及其他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
但是眼前的三人以及已經身亡的和馬,顯然是與之價值觀向左,是一幫罪無可恕的混蛋。
尤其是將無關村落屠戮殆儘後,又將亡者轉換為活屍繼而進行戰鬥的可怖行徑!
【可惡!】
【混蛋!】
【開什麼玩笑!】
聞言,不動、不風、不緣三人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但是在心中已經瘋狂咒罵了出來!
這樣的歸宿與立刻身死又有什麼區彆?
更何況,
他們又不是沒有一搏之力!
先前的狼狽也隻不過是一時大意失去先手的地利,以及意圖和不立土彙合罷了!
目光交互間,
三人便瞬間明了了各自的心思,畢竟合作多年的他們有著超乎尋常的默契。
同時,他們的視線也在此間向後微微拉扯、延展,
立於左後方的是一位擁有紅棕色長發的少女,最令人在意的是其握於手中的那柄劍刃,盤踞著實質雷霆的劍刃!
此刻的她,就好似這片黑暗場域中最耀眼的星辰。
右後方是一位佩戴著白底麵具的忍者,整個人安靜、無音,就好似完全融入到了這個世界中一樣。
於之手中同樣握著一柄特殊的戰刃,它的刃身纖細修長,宛若一根被放大數十倍的千本。
尤其不容忽略的是,在這刀柄的末端還係著一根難以分辨且鋒利無比的細長鋼線。
想到這裡,不緣臉上的神態再度陰冷了下去,先前她差一點就被那幾近無形的鋼線毀了容貌!
至於無法看見的正後方,
不動的眼中透露著一抹恐懼!
哪怕是無法直視,他依舊能夠感受到屬於對方的獨特氣息!
怎麼會?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種瘋狂的存在?
竟然以自己的身骨為武器,且那森冷骸骨所具備的鋒銳程度,居然能夠洞穿他的硬化之術!!
沒錯,
在其身上汩汩落血的傷口,就是那個家夥造成的。
那個冷漠到骨子的白發少年,簡直就的是從地獄中爬上來的惡魔!
但是,
他們可並非沒有機會!
不緣的小動作其自然是看見了,且對方四人,也全部都在秘術所能夠圍困的範圍之內!!
“商量得怎麼樣了?”
“其實,你們應該慶幸才對,慶幸我對從犯的容忍度。”
荒再度開口。
等待的原因很簡單,他想要親自看一看對方的秘術。
因為,最終要作用於的目標,可是擁有三代目火影坐鎮的木葉呢。
當然對方若是直接選擇臣服,也沒差。
聞言,三人麵頰上的神情變得愈發難看,尤其是不緣與不風,難得的姣好麵容都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可不要小看了流浪忍者的力量!”
“不動!”
不緣沉聲低吼,袖口的繪卷也在此間落在了地上,並緩緩地被舒張了開來。
隻見,一圈圈如同梯田一般婉轉而下的地形圖繪於其上。
而被呼喚者也沒有絲毫的停滯,結印後的瞬間便咬破手指,並隨之俯身將那粗糙、寬厚的雙手拍在了繪卷之上。
“土遁·有為轉變!”
伴隨著男子的低吼,一圈黑色的通靈法陣陡然在平鋪的繪卷之上蔓延開來。
也就在下一秒,地表開始劇烈地顫抖、龜裂,一道道嶙峋的石柱也於此間從那豁然炸裂開的裂縫中衝天而起,瞬間便將整片場域給圍困了在內。
當然,期間他們也曾心生過點點疑惑,為何那些家夥就好像是在放任己方施展秘術一樣。
不過這樣的疑問瞬間就被他們猙獰的複仇欲望給取締了完全。
借此時機離開,
那完全不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
要知曉從現在開始,這裡將由他們三人所支配!!
“我去處理那個差點將我頭發弄傷的死丫頭。”
在一道猙獰的咬牙宣言中,不風率先消失在了原地。
對方擅長的是雷遁,
而自己,所具備的可是五種查克拉屬性。
眾所周知,風,是克雷的。
“那個戴麵具的小鬼交給我。”
“我要將他隱匿在麵具底下的那張臉,撕個粉碎。”
落下狠話,不緣也隨之消失在了視線中。
顯然,她對於剛剛差點被毀容還耿耿於懷!
“那麼,就祝你們好運。”
見兩位同伴都挑選好目標離開後,不動隨即喃喃低語道,流轉於臉上的那份猙獰與憤恨也都消失得空空蕩蕩。
【那些家夥可不是什麼普通貨色。】
【我,就不奉陪了!】
締造出如是迷宮一樣的忍術,除卻營造出屬於自己的地利之外,還有遮住敵人視線並籍此遁離的能力。
隻不過,就在其剛欲躍上身側的石柱之時,耳畔卻傳來了‘轟隆’、‘轟隆’的沉悶聲響。
被聲音所吸引的不動不由微微轉過視線,可僅一眼他的身骨就開始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地表在崩碎,石柱在崩塌,瘮人心神的累累骸骨如同一座白色的林海向自己衝撞過來,途中所有阻礙的事物都在一瞬間被撞成了碾粉。
【是他!】
【是他!】
【是他來了!】
不動的內心止不住的低吼、咆哮著。
那人明明還未至,卻如同最恐怖的夢魘一般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識海中!
【逃!】
【逃!】
其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怒吼,都在共鳴!
不過,就在他重新掌握起身體的那一瞬。
“是你,拒絕了荒大人的邀請?”
冰冷的字句如九天寒冰一般湧進了不動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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