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攢了深切宿仇的雲隱村與木葉隱村,終究還是在鐵之國大將·三船的見證之下達成了和解。
在木葉囚禁一年之久的雲隱忍者·希被釋放歸去,日向日差的屍體也終歸故裡。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因為出現了一個可以同仇敵愾的曉組織,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著。
三代目火影的聲望也在平民心中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畢竟,雲隱的主動服軟、所簽署的不侵犯條約都令木葉的威名再上一個高度。
五大忍村之首,也實至名歸。
同時,於某些隱秘的途經中也傳遞著這樣的一個訊息:
其實雲隱村並沒有這麼直接就選擇服軟,並同意簽訂下各項條款。
是此次前去的談判人員據理力爭才有了這最後的塵埃落定。
至於為首的談判人員,
嗯,就是猿飛日斬的子嗣,木葉村的精英上忍:猿飛阿斯瑪。
且有意思的是,
有關於這粒重要籌碼是如何‘捕獲’、如何‘得到’的,卻幾近沒有人提及。
“用一名幾乎全能的精英上忍,四代目雷影左右臂膀的存在,去換取一具早就被研究透的屍體以及一些口頭承諾。”
“嗬,”
“木葉還真的是熱愛和平呢。”
看著由小狸花傳來的訊息,荒自語著,眼眶裡儘是不屑。
要知曉,如果是對標木葉,那麼希的存在就等同於當下旗木卡卡西的能力搭配上兩位顧問的地位!
這樣的一粒籌碼,竟然因為一個還沒有怎麼發力的曉組織就拱手交還。
簡直就是笑死人了。
不過,
這些與之都無關就是了。
“乖,乖。”
“替我謝謝貓婆婆。”
少年右手輕順著小狸花柔軟的背脊,左手掌心則驀地燃起一團赤紅的火焰,將小家夥傳遞而來的字條焚燒殆儘。
至於為何能夠輕易分辨這小貓咪所屬的原因是,在那小鈴鐺上不著痕跡地刻著一個‘環’字。
那位空區的主人,是真的在為自己的孫女鋪路了。
“喵。”
通靈的小狸花在懶懶地伸了個攔腰後,便旋即叼起極度誘喵的小魚乾沒入了幽密林間。
荒是在三日前歸來的,
此次回來並沒有出現什麼特殊的狀況,
盤踞外側的暗部很是乖巧,根本不敢輕易僭越雷池一步。
隻因為上一次的逞威,被某個瘋子依言呈碾壓之勢打斷了骨頭。
【要怪,就怪你們的同伴一點也不守規矩吧。】
如是冰冷且絲毫不念同勢力之情的言論,讓每一名暗部在心生怨恨與敵意的同時,也不由地開始安分了起來。
畢竟他們終究不像根部那般舍棄自我的人性。
若是因為自身的原因導致同伴受累,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想看見,並會心懷愧疚的事情。
三代目·猿飛日斬也沒有在此間到訪,想來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置在了鐵之國的那場談判之上。
現在,其在木葉內的風評呈現出旗幟鮮明的兩極。
於普通居民以及從普通平民‘出生’的忍者心中,三代目是偉岸的,是慈祥的,是無時無刻不將木葉大局放置在第一位上的火影大人!
無論是在雲隱到訪時的大義滅親,命令宇智波荒自裁謝罪,籍此避免戰禍;
還是說考量到日向的態度將雲隱忍者·希囚禁一年之久,並最終為了火之國的周邊安定將之作為籌碼,為木葉博得眾多利益、迎回日向日差的遺體;
這些都是令普通忍者與居民們感到尊重的點。
因為,三代目火影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為了大局!
有關其中的一些細節,包括雲隱·希這粒籌碼是如何得到,身為火影卻命令一族族長當中自裁的止殤,以及日向一族是否真的滿意這樣的結果就無人問津了。
畢竟,牽扯到的是宇智波一族,所有的災禍也都是因荒而起!
心生同情?
嗬,
若是他能夠與那頭妖狐一同滅亡,那才是木葉真正盛世太平到來的時候!!
至於日向一族........
逝者已逝,雲隱村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該滿足了。
與平民相對的另一極,自然就是木葉裡各大舉足輕重的家族了。
除卻宇智波那清晰可觸的敵視,其次最為不滿的就是此次和解事件的主角·日向一族。
這一日,
當整個木葉都沉浸於雲隱低頭的喜悅中時,但於木葉的一角,在那座沉澱著古氣的地域卻彌漫著諾大的悲意。
慟哭聲於街頭傳遞到巷尾,
黑色的喪服更是與整個木葉當下的大環境格格不入。
剛剛升入五年級的日向寧次立於族人的最前列,那雙高純度的白眼無聲地流淌著淚水。
那愈發抵近的棺槨,
是他的父親回來了,
不過,卻也永遠無法瞑目!
十指緊扣,堅硬的指骨在力量的壓迫下奏出清脆而又沉悶的骨音。
他挪動了腳步迎了上去,
雙目中淚水也愈發的洶湧,
他恨宗家,
恨籠中鳥,
恨那個無用的族長!
【遲早有一日,遲早有一日!】
【他要自己的雙手打破這個陳舊的世家!】
【還有,】
【謝謝你,宇智波、荒,我欠你一份恩情。】
置身於事件中的日向族人都十分的清楚,
日差的遺體能夠回來,才不是因為談判團的據理力爭,而是拿出那枚籌碼實在是太過於厚重,厚重到能夠媲美一個大氏族的族長。
至於那枚籌碼,是宇智波一族的荒帶回來的!
而在此間抵近的日向寧次,也緩緩將自己麵頰輕輕貼在了那冰冷的棺槨之上。
【父親大人,】
【歡迎回家。】
不遠處,身為族長的日向日足默默矗立著,
他很想上前去迎接自己的親弟弟,卻又在踏出三兩步後不由止住了步伐。
一時間,其竟然不知道該以怎樣的一種身份,一種姿態去迎接自己的弟弟。
尤其是在看見那趴在棺槨上徹底失聲慟哭的寧次之時。
“族長大人,”
此間有輕微的呼喚落於日足的耳畔,似是想要請示著什麼。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