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傀儡?】
少年脫口的每一個詞、每一句話,落入佩恩的耳畔都好似包含著莫大的深意,有著莫名的觸動。
但是,
他卻又不知道這般能夠撼動其心緒的深意與觸動到底是為何!
實施月之眼計劃,讓整個世界再無殘酷的戰爭、再無親友的割舍分離,這樣的願景難道不是最崇高的意誌嗎!!
難道是區區一個簡單的天真就能夠涵蓋嗎?
傀儡?
誰是傀儡?
那家夥是在說這幾具身體,
還是在說整個曉組織?
如果是後者,那麼又是誰在當幕後的操控者?
宇智波斑?
小南的異動,小南的心事,是否也與這件事有關?
當然,最讓佩恩感到觸動的,不,不能夠說是佩恩,而是置身於雪之國某個隱秘角落中的長門!
最令之感到震驚與觸動的,還是那個名字,
那個被其封塵內心最深處的名字:
彌彥,
他永不會忘的摯友,
曉的名字就是由對方所起的。
【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人?】
【又知曉多少有關曉組織的事情?】
【是來自宇智波一族搜集的訊息,還是從木葉的暗部,從那個陰狠的獨眼老人·誌村團藏手中得到的資料?】
一瞬間,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要開口,想要詢問。
但是這樣的對話,卻被一言開戰所打破。
【也好,】
【這樣也好。】
陰暗的角落中,長門低垂著臉頰,有些乾枯的紅色頭發遮擋住了顯於其上的神情,
死寂、枯敗,用任何貼近死亡的詞彙來形容他都不為過,
但是,
卻有瘋狂地意念在此刻轟鳴。
【那麼,就讓我將你擒拿下後,再慢慢地尋找答案吧!!】
事實上,
在開戰的意念無可避免之時,少年身後的部下就已經動了。
‘哢嚓!’
伴隨著一道平地而起的巨響,晴朗無雲的天空陡然被撕開一條璀璨的疤痕。
那是,雷霆!
“曉組織?”
“將水之國,將霧隱村染成血色的一幫惡魔,也有臉說完美,也配談未來?”
“給我,滾回地獄去吧!!”
林檎雨由利陡然脫離了隊列,朝著視野中的六人攻伐而去。
在看到那極具象征性的黑色紅雲風衣的時候,她就開始有些抑製不住心中的暴動。
儘管其已經脫離了霧隱村,
已經有了新的效忠對象。
可是,
可是不能忘卻的是,那過往的數十年,自己的故鄉都是處在這個恐怖組織的蹂躪之下,
甚至還因此誕生了令人膽顫心寒的【血霧裡】之名!
僅僅憑這三個字,即便是普通人都能夠想象得出,這些年霧隱村在飽受著怎樣的一種摧殘!!
所以,
在所效忠的大人應允之下,她又如何能夠再壓製得住自己情緒?
洶湧的查克拉如潮水一般湧動,巨木粗的雷霆宛若天罰般墜臨,竟是將視野中的六人全部籠罩了在內!
【雷遁·暴雷!!】
不過,麵對如是強大而恐怖的雷遁忍術,六道佩恩卻沒有絲毫的動容。
本就立於前列的餓鬼道雙掌抵天,一層肉眼能見的乳白色屏障就具現在了他的掌心前。
“轟!”
空間在顫栗,能量在四溢。
但就是這令人足矣將世間萬物轟成渣滓的強大忍術,卻沒有能夠在這六人,或者說,在這模樣有些滑稽的胖家夥麵前掀起任何的波瀾。
這樣的情景不僅是令已經脫陣的林檎雨由利眼瞳微縮,包括其他幾名忍刀眾也多多少少顯露了一絲驚愕的模樣。
當然,鬼燈滿月除外。
“誒,”
“雷霆暴力女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戲謔的調笑隨之脫口。
那家夥,在波之國的時候可沒少用纏滿雷霆的拳頭狠狠地虐待自己。
尤其還美曰要為之提高對雷屬性的耐性,克服【水化之術】的弱點。
嘛,
雖然,經過這三年內的折磨,其對雷屬性的查克拉耐性確實有一定提升就是了,但這根本也不妨礙他嘲笑出聲啊。
畢竟,
第一個踏陣而出,那就代表著要有一定的建樹才行!
否則,那可是給自家的大人丟臉。
當然,
還不止是所效忠的大人,
還有,曾經被蹂躪的故鄉!
思緒至此,鬼燈滿月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掌,並緩緩地搭在了雙刀的劍柄之上,在獰笑間,有尖銳的牙口曝露在了空氣中。
【剛才,那位大人說的是,開團吧?】
其嘴角的獰笑愈發鮮明,
從第一次握住忍刀的時候,他就期待著可以有一天能夠與諸位忍刀相適應著並肩酣戰一場呢!
“欸,”
“忍術無效?”
林檎雨由利眼簾微垂,也並沒有被這樣的特殊能力給恫嚇住,因為一名合格的忍者可從來都不是隻靠忍術成名的!
‘嗞啦啦。’
雷神劍在空氣中爆發出瘮人的轟鳴,
隻消一眼的遲疑,她便已然孤身抵近曉組織六人構造地戰圈之前,朱紅色的長發也在這極速間脫離了發帶的束縛肆意飛揚。
“斬!”
有猙獰的單字吐露,
那近乎為純粹雷霆雷霆的刃身驟然前壓下斬,爆發出的璀璨電芒更是讓人無法直視。
但是對此,
餓鬼道的姿態卻仍舊未有多大的改變,僅有的變化就是將朝天撐起的雙手改為了向前抵擋。
接觸的一瞬,那洶湧而暴虐的雷霆便好似觸及到了什麼不可探究的禁忌,裹挾著磅礴能量瞬間石沉大海,
且任憑林檎雨由利如何增強、如何宣泄自己的查克拉能量,卻仍舊未有絲毫波瀾掀起。
在其身前的這個男人就好像是一個無止境的黑洞,無論降臨於身的查克拉多麼強盛,他自巍峨不動。
而於此僵持之際,被餓鬼道阻擋在身後的天道動了。
隻見其單手微抬,一股難以抗拒之力就在其掌心爆發,而這股詭異的引力瞬間便將防備不慎的林檎雨由利牽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