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少女;】
【查克拉羽翼;】
【萬花筒寫輪眼。】
獵物的表現,讓長門一度陷入驚愕狀態,
但真正令之徹底失去繼續思考能力的是:那座驟然具現於之瞳中的漆黑須佐能乎!
‘神明,可真弱。’
不知為何,就好像是來自魅魔的蠱惑,他竟然有些想要去附和、想要去迎合這樣的評價。
畢竟這家夥,可是抵禦下彙六道佩恩最強一擊的怪物啊!!
【輸了吧?】
【不,】
【不!】
【還沒完,還沒有完!!】
驟然間,
斷然的否決在長門心底迸發、喧囂、轟鳴!
彌彥的意誌,曉組織的未來,被托付的承諾。
這些、這些他都還沒有達成,又怎麼能夠輕易放棄?
瞳孔漸漸聚焦,宕機的思緒開始運作,長門掙脫出了對未知的恐懼,但是那個怪物的攻勢已然降臨!
“嗵。”
巨人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天道佩恩的身體上,就是這最原始、最野蠻、最直接的一份攻擊,在虛空中奏出實質的音爆,在人類難以踏足的領地轟出本壘打!
但,這也僅僅隻是開始。
在化作虛無、淪為廢土的地表深坑內,已經超脫凡胎的天道剛剛晃動著身體想要從坑洞爬起,那漆黑如深淵的巨人便如影隨形般降臨。
“咚。”
信手一擊便是千鈞,
堪堪起身的天道再度淪為活靶子,遠處,幸存於【神羅天征】之下的雪樹、巨岩、灌木瞬間遭殃,無不在這裹挾巨力撞擊之下崩潰、碎裂。
不知撞斷了多少雪樹,不知擊碎了多少巨岩,他的身體終於以凹陷於一塊嶙峋岩石的代價下停止。
可是在一秒,無垠的陰影再度填滿了其視線。
攥緊著拳頭的巨人再度降下重擊,一拳、一拳,宛若不知疲倦,宛若沒有了儘頭。
“誒,怎麼了,神明。”
“你怎麼,這麼狼狽呀。”
在那石塊的崩碎音中,在那巨木的斷裂聲裡,還夾雜著如是平靜的問詢。
這樣的問詢、這樣的姿態落在長門的耳朵,落在長門的眼睛中都化作了最極致、最清晰的嘲弄!
【竟敢,竟敢對彌彥,對彌彥的夢想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可饒恕!】
“不可饒恕!!”
陰暗地洞穴中有癲狂的嘶吼爆發,似獸非人!
借著點點的微光,能夠看到的是,存在於其中的生命體身形愈發乾枯,身軀愈加佝僂,紅色的發絲也在逐漸地褪去了光澤感!
【哪怕以生命作為代價,】
【我也絕對不會讓你侮辱彌彥!!】
洶湧的能量在長門的體內彙聚,使用過【神羅甜征】後的僵直感開始被強行過渡。
.........
“蘭丸,”
“我發現,我可能弄錯了一件事情。”
注視著那被轟下神壇的存在,黑鋤雷牙的神態與聲音都有些不太自然。
“我以為,那位隻是大海,擁有著無垠的潛力。”
“可事實上,那位大人是橫跨在天外,隻可遠觀卻永遠也無法觸及到的星河!”
“區區天空,又算得了什麼。”
攥著雙刀的他繼續補充著,世界觀已經完全被顛覆、被崩碎。
自己的選擇,
不,是自己和蘭丸的選擇,果然沒錯。
“誒,荒大人確實很厲害,看不到背影、看不到儘頭的厲害。”
“不過,唯獨在我的心目中,雷牙大人永遠都是最強的!”
小家夥輕仰著麵頰回應到,周遭的飛揚的塵土已經四散、沉澱了大半,露出了乾淨無垠的天空。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並與背靠背的那位大人呼吸著相同的空氣。
【果然,還是和雷牙大人一起活著更好。】
“啊啦,我記得,某位神童在過來之前可是叫囂著要好好與荒大人乾一架,重新奪回自己的自由身來著的唄。”
眺望著那座橫列於視野邊角的黑色巨人,林檎雨由利的目光裡流轉著清晰的崇拜,當然字句裡充斥著揶揄。
“哼。”
聞言,鬼燈滿月的臉色陡然變得十分怪異與難看,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一聲不屑於計較的冷哼。
這怎打?
拿命打?
就算獨屬於他們鬼燈一族的【水化之術】擁有著無視物理攻擊的能力,但是,但是要其去直麵那頭怪獸一樣的黑色巨人?
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次元、一個層麵上的存在了好嗎?
那麼、那麼大的拳頭,就算自己將身體化作水流,也能夠被完全覆蓋好吧!
自己又不是傻子。
而且,
那位大人明顯還有著藏拙,還有著後手!
方才出現的神秘少女就是一個可供揣測的端倪,於之口中吐露的百目鬼,從其語氣上聽至少是同一級彆、乃至更加強大的存在。
與這樣的一位大人玩命,自己是有病嗎?
更何況,跟隨這樣一位強者也不丟人。
隻是看著身側那雷霆暴力女得意洋洋,滿目傾慕的樣子,鬼燈滿月的心中愈發不爽。
往日在訓練的時候被整也就算了,憑什麼現在也要被捉弄啊?
大家分明都是共過患難的同伴了!
不行,越想越氣!
鯊齒外露,眼瞳微轉,
他驟然想到了什麼,旋即語氣怪異的自言自語道:
“啊、啊,”
“其實,我也真的好喜歡那位大人的說,可惜,我不是女孩子,不能夠當眾表白什麼的。”
畢竟大家都不是什麼小孩子了,那種障眼法的表白明眼人都能分辨得出。
隻不過那時候危機在前,誰都沒有去在意這些。
對此,
林檎雨由利那仍舊蒼白的麵頰‘噌’的一下就泛起了紅暈,就如同她林檎的姓氏一樣。
但,
她是誰?
她可是林檎雨由利!
“對,我就是喜歡荒大人那樣強大的男生,怎樣?”
害羞被強行壓製到心底,少女毫不示弱地回應著,隻是那仍舊紅撲撲的麵頰多少有些可愛的味道,與之平日裡英姿颯爽的風格有些偏離。
這樣的回答屬實令鬼燈滿月啞口無言,他本以為對方會在聽到這樣的話語後會變得羞澀起來,可其到底還是低估了這暴力女的性子。
“好了,彆鬨了,戰鬥還沒有結束。”
就在兩位天才針鋒相對之際,背脊筆直的輝夜君麻呂陡然打破這樣的慶祝。
是的,
慶祝。
這樣的言語,這樣的互懟,真實的背後是對於仍舊活著慶幸與慶祝!
他們都清楚地知曉若不是有那位大人的庇佑,什麼所謂的天才,什麼所謂的忍刀眾都已經剛才的天威中化作了塵埃。
場麵頓時變得安靜,不僅是因為出生者在這個小隊中擁有著一定的話語權,還因為對方脫口的字句:
【戰鬥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