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看著。】
這樣的字句落入耳畔,頓時就勾起了團藏某個埋藏在心底的不甘回憶。
那一次,麵對唾手可得的執念,他亦是如此,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對手表演,並登上現在這個位置。
現在,難道在解決區區一個後輩的事情上,難道也要複刻曾經的過往嗎!
他不甘,
極度的不甘!
可是仔細思量,其還能夠驅使的根部精英似乎也就隻剩下山中風與油女取根這兩名,如此淺薄的底蘊倘若再被傾覆,那麼自己也就沒有資格再去思量其他了吧。
一時間一股莫名的悲涼之感猝然盈滿了團藏心中。
曾經的他一手拉扯出整個根部,
就連日斬的暗部成員大部分都是經由根部部員培訓出來的,可是看看現在,已然成為了小貓三兩隻的空架子。
這一切到底隻是巧合,還是你的一手謀劃?
留下宇智波佐助去製衡荒?
那麼在前者徹底成長起來的空窗期,難道就是用自己的底蘊來填?如此也能夠降低自己的威脅與野心?
此刻的團藏豁然明了,
可終究沒有任何的證據。
隻能夠在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那始終端坐於火影之位上的老家夥後,選擇無聲的憤憤離開。
【手下損失了還可再招募。】
【根部沒了還可以繼續重建。】
【隻要自己還在、還活著,這場爭鬥就永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現在,隻不過是同仇敵愾的中場休息罷了!】
“等等。”
但就在其手掌堪堪落在門把,準備推門而出的時候,其窮儘一生想要擊敗的老對手出將之喚住。
聞言,誌村團藏的動作滿了半拍,他本不想理會,本不想要繼續留下來看到對方那副‘得意’的神情。
但終究還是依言止步。
與此同時,放下煙杆的猿飛日斬輕叩擊著平整的桌案,對著虛無說道:
“進來吧。”
語落,
似剔透的窗戶未有關緊,令晚風溜了進來,屋內頓時乍現出彆樣的氣息。
也就在下一秒,一道身著製式忍裝、佩戴白底麵具的暗部忍者顯身於房間內。
“火影大人,砂隱村四代目風影傳來信箋。”
說換間,他已然恭恭敬敬地將一封白色信箋放置在平整的桌案上。
“羅砂閣下?”
於自語間,放下煙杆的猿飛日斬就已經將遞到桌上的信箋拿在了手中。
“辛苦了,你先退下吧。”
當然他也不忘對待命於一旁的直屬部眾落下命令。
“是。”
得到命令暗部成員在應了一聲後旋即躬身向後退行數步,隨之便消失在了幾人的視野中。
那有些竄風的窗戶,也在此刻於外力的作用下被關嚴,整個空間重回先前的壓抑與沉默。
少頃,
閱讀完的信箋被三代目火影放置於桌案上,染著星星煙草的煙杆被其再次托起,眼簾微垂之際,一道混雜的白霧就已然被他深深呼出。
“怎麼了日斬?”
“砂隱村的那位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信是想要做什麼?”
對於老友的暫且沉默,轉寢小春顯然有些沉不住氣,當即便脫口詢問。
畢竟,現在可是他們計劃抹除宇智波荒的關鍵時期,好不容易令日斬道出親自動手安排行動的的決斷,又怎麼能夠容許其他勢力突然橫插一杠子,將既定的安排給打破?
而相較於轉寢小春的不安,水戶門炎與誌村團藏顯然就要沉住氣許多。
至少通過日斬臉上的神態來看,並不是什麼太過緊急的事件,否則他也不會安逸地抽起旱煙了。
聽到迫不及待聞訊的三代目火影也沒有繼續保持沉默,在又一次的呼出濁煙後,他壓著聲音緩緩地回答道:
“中忍聯合考試。”
“為了檢驗年輕一輩的實力,四代目風影羅砂閣下,想要和我們聯合舉辦一場晉升中忍的聯合考試。”
“至於考試的地點,木葉、砂隱都可以,由我們決定。”
這是一封很平常的交互信箋,
亦是盟友之間很正常的聯誼事件。
隻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在這個節點。
而且這些年,在五大忍村中唯一能夠說得上安定與韜光養晦的,大抵也隻有砂隱村了吧。
說完傳訊內容的猿飛日斬再度緩緩虛眯起了眼睛,狠狠地抽食起辛辣的煙草,似乎是想要通過這股煙草味能夠讓自己的大腦更加放空與清醒。
說實話,這有些平常的聯合事件,卻令之感到了一絲不安。
畢竟羅砂和岩隱的大野木一樣,並不是一個沒有野望的好鄰居。
“拒絕吧,日斬。”
“在徹底解決掉內部安定的時候,還是不要舉辦這種麻煩的聯合活動。”
明了情況的轉寢小春當即諫言道。
現在的她隻想要趁著宇智波荒在國境之外時,將之徹底的抹消。
否則,其心難安。
哪怕身為顧問的她也清楚地知曉,貿然拒絕砂隱村這樣的提議將會給木葉帶來怎樣的負麵風評與麻煩事情。
但是與之而言,更加擔心的是那一對邪惡眼睛!!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對於老友的諫言猿飛日斬當然很想要采納,可是.........
“砂隱村的風影閣下,同樣將這樣的信箋分送給了其他忍村,以及各國重要的大名、忍者頭目。”
“時間暫定為三個月後。”
“意思就是,即便木葉不願意和砂隱村一起聯合舉辦中忍考試,他們也會依照既定的計劃獨自開展。”
“當然,屆時我們若想再參加,那麼必然就是從聯合的主辦方,淪落為附和過去參賽者。”
“這樣的身份變化以及砂隱村的後續態度,我想你們也應該更加清楚。”
“畢竟我們之間還是盟友的關係,三年前的霧隱與木葉開戰,對方也秉持著盟友之間的條約沒有對西部邊境增兵發難。”
“我們還需要繼續保持這樣的表麵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