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馬一族的現狀,他們,包括分家的族人都很清楚。
常年無上忍產出,中忍已經是族內中流砥柱,引以為傲的血繼限界更是覺醒艱難。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或許,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他們這一族將如同昔日豪門千手一般,徹底從忍界銷聲。
一把火就能夠讓這沒落的一族蛻變,就妄想涅槃重生,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
不過,麵對這樣的質問,鞍馬叢雲卻未多言。
也無法多言!
木葉無法幫助鞍馬一族複興,但宇智波荒可以。
這樣的話語他能夠直言嗎?
不能。
至少現在還不能,否則,隻會連累到對方。
更何況,就算自己願意這樣說,就算他能夠代表鞍馬一族賭上一切,可荒又是怎樣的態度?
他不知。
所以,其現在能夠給予出的承諾僅有:
“安心。”
鞍馬叢雲注視著身側的老人鄭重地說道。
那般堅定的目光,那獨屬於族長大人的姿態,令心神不安的鞍馬雲海在此刻安定。
他已經忘記是多久,沒有從自家族長的眼睛中看到這濃濃的希冀了。
上一次,
上一次大抵還是在對方就任的時候,
那時候的鞍馬叢雲意氣風發,那時候的鞍馬一族也還未到連上忍都拿不出手的淒涼境地。
隻是隨著三戰的開啟,隨著九尾之亂的爆發,隨著獨屬鞍馬的血繼限界不顯,就再難看見其眼中的光芒。
然而現在,這股希冀,這抹光芒,重顯!
“罷了,散去吧。”
“僅是房屋燒毀,明日重建就好。”
最終,鞍馬雲海選擇了相信,並落下了同樣的態度。
.........
注視著身前的虛無,荒的眼角微微抽搐。
那家夥,那個麵相猙獰的家夥,
竟然逃了?
明明先前還對著自己張牙舞爪,更是擺出一副想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態勢,現在竟然不戰而逃了?
隻是,
逃?
你能逃到哪裡?
況且逃,有用嗎?
“看著我的眼睛。”
荒對著懷中的少女命令道。
那頭於鞍馬八雲心靈狹間生長出的怪物,唯一能夠躲藏的地方也隻有它所誕生之地。
不過,一年前自己就能夠位臨那片空間,現在自然也不在話下。
至於周遭那熾熱的焰浪,
就好像是燃燒在異度空間一般,雖看似洶湧,但卻觸及不了其衣角分毫。
這,依舊屬於鳳凰火的力量。
“是。”
女孩輕聲回應,哪怕其心中驟然湧現出一股衝動,令之想要說:
自己明明一直都在看著,
看著他的風輕雲淡,看著他的睥睨天下,
從他到來之際起。
或者,
是初遇之時。
可所有的話語,終究還是化作了一個極簡的單字。
“百目鬼,又要麻煩了。”
在對上鞍馬八雲的眼睛後,荒有些歉意的呼喚著那位妖怪少女的名字。
因為今日自己貿然探尋那口詭異棺槨的緣故,導致對方也受了傷。
不過,那頭怪物既然不戰而逃,跑到了屬於自身的主場地域,那麼他也沒有道理輕視之。
“嗯,我在。”
“看在這對有故事的眼瞳份上。”
身後傳來綿綿又裹挾縷縷誘惑的聲音。
那麼,
【鬼纏·詛咒之瞳!】
一道道傾瀉著詭異卻又異常美麗的瞳眸凝現於荒的身側,其瞳中的漆黑三勾也在此間化作了一輪鋒銳的風車狀態。
【萬花筒·毘沙門天!】
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鞍馬八雲的內裡世界,依舊斑斕,宛若夜晚霓虹的斑斕。
且比之上一次,整個空間都似比急劇擴展一般,遠處不在是漆黑的無垠,而是延展的色彩,以及漂浮懸掛著諸多筆觸豐富的畫作。
‘啪!’
也就在其降臨的下一秒,一對青紫色詭異手臂陡然從這色彩斑斕的內裡世界探出,並死死地禁錮了他雙臂。
且不僅是這斑斕的世界壁,於之立身之地也有相近的可怖手臂猛然探出,並狠狠地保住其雙腿使之無法移動分毫。
“嗬,又是你。”
“又是你!!”
同時,有猙獰的怒吼響起,那長著青麵獠牙的怪物竟是詭異地從這世界壁中緩緩走了出來。
顯然,這些突兀出現鐵青色的可怖利爪就是它的傑作。
現在在看見這可惡的混蛋家夥落入陷阱,那幫詭異的存在也未有進入這個世界後,其也就沒有必要繼續隱匿下去了。
接下來所需要做的,就是.........
“這是專屬於我和她的世界!”
“你給我,死!”
它低吼著靠近,
於之低垂著僵硬的右爪中,正握著一個泛著寒芒的鐵器,那似乎是用來作畫的道具,不過,其尖尖的部分似乎也能夠成為殺人武器。
不過在聽到這樣的叫囂後,荒的眼中卻沒有任何的動容,更沒有掀起依度所想要看見的畏懼之態。
這樣的態度著實令之很不爽。
意念相隨,那四道如同巨魔手臂的禁錮‘牢籠’,在刹那傾注力量,妄圖先給這仍舊麵不改色的混蛋一點顏色看看。
一瞬間,有骨音爆發,少年的身體在肉眼可見的向內凹陷!
“所以,你就會使用這樣的陰險手段嗎?”
隻是,視野中的少年仍舊未有動容,雖然麵部表情有因為疼痛在扭曲,但嘴角蜿蜒向上的戲謔以及言辭中的諷刺卻一塵未變。
依度不答,
縱使瞳中的瘋狂與憎惡更加深刻,
但,
它何必要跟死人去計較?
‘噗。’
在仇恨的趨勢下,依度邁過僅剩的咫尺距離,並狠狠地將緊攥於手中作畫鐵器捅入了少年的心臟。
這裡是獨屬於自己和她的世界,
容不得旁人的褻瀆!
咕咕地鮮血從少年心臟處流淌而下,生命流逝的感覺在此間異常清晰。
而且在這世界死去,亦等同於現實世界的死去。
“桀桀!”
依度鬆開了鐵器的手柄,轉身向後看去,那放肆而猙獰的笑意亦在這一瞬爆發。
“好了,現在又隻剩下我們了!”
它朝著斑斕的內裡世界看去。
隻見,一條無形的通路陡然於斑斕的內裡世界顯現,而在視野的儘頭,一名人類少女則坐在木製的板凳上。
隻是,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斑斕的繩帶所束縛著,嘴巴也被白色的膠帶封閉,發不出任何的求援、警示訊息。
能夠看到的,唯有那一行順著麵頰緩緩滑下的清淚。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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