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馬芳則牽著小藍臉許怪也跑過來。
二大媽也出來了,院裡其他大媽也出來了。
一大媽扶著聾老太太也聞聲趕來了。
當然,秦京茹跟金龍寶鳳也聞聲趕了過來。
……
“什麼情況?哪裡殺人了?哪裡傳來的聲音?”
“好像是從菜窖裡傳來的,我聽聲音,是賈張氏的叫聲。”
“難道是有賊跑到菜窖裡被賈張氏發現了,然後打了她?”
帶著疑惑,大家緩緩靠近。
聽到眾人靠近,賈張氏一個猛蛇出洞,忽的爬出菜窖,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唱了起來:“哎呀~我滴~老天爺~呀~,我~不~活~了……”
賈張氏唱的節奏抑揚頓挫,該高音的時候高音,該低音的時候低音,該拉長音的時候拉長音……節奏感也是全國通用的悠揚,簡直就是一個本國特有的說唱rap。
“怎麼了這是?”有個大媽問了一句。
賈張氏的哭喊戛然而止,她伸出手,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包,大叫道:“大家看看,大家看看我頭上,被打的這麼一大塊包,這都是秦淮茹乾的,你們給我貧貧理,天底下,有這麼惡毒的兒媳婦嗎?”
此言一出,現場的人順著賈張氏指的地方看去,不由得一驚。
嘶!
嘶嘶!
嘶嘶嘶!
額頭上,好大的一個包啊。
這真是,秦淮茹乾的?
大家把目光都看向剛剛出來的秦淮茹。
“我隻是推了她一下,”秦淮茹解釋道:“然後有個竹竿就倒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說到這,秦淮茹捂著臉的手拿開:“是她先打我的。”
大家看到秦淮茹臉上的巴掌印……
所有人都恍悟,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也不能先動手打淮茹啊?”有人說了一句。
“就是就是,看你這下手狠的,把淮茹的臉都給打紅腫了。”一個大媽說道。
“是!”賈張氏站了起來,皺著臉道:“我是打她了,可是你們也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她!”
不等大家回答,賈張氏手指著秦淮茹,大叫道:“是因為!秦淮茹!她今天去給我兒子檢查身體,知道了東旭身體有點好轉,然後她就藏在了菜窖裡哭了起來,你們說說,這樣的兒媳婦,我不應該打嗎?”
“我是替我的兒子,教訓她!”
一聽這話,全院的人都是一驚。
嘶,聽到自己男人能活久一點,竟然哭了起來?
這秦淮茹,竟然是這種人?
所有人看向秦淮茹的眼神裡,滿目鄙夷。
……
秦淮茹的臉,也唰的一下子慘白起來。
不管這賈張氏說的是不是真的,秦淮茹當然不能承認。
這要承認了,她的名聲算是徹底的沒了。
不守婦道的名聲雖然被萬人罵,但盼著自己男人死,這名聲要傳出去了,怕是以後沒有人敢要她了。
“你胡說什麼啊媽?”秦淮茹立即解釋道:“我是哭了,可是我哭根本不是因為那個事情!”
“那你哭是因為什麼?因為在嫁到我們賈家來,高興的哭了嗎?因為聽到東旭身體好轉了,開心的哭了嗎?”賈張氏再次問道。
所有人視線都看向秦淮茹。
這個時候,回答的慢了,猶豫了,肯定就會露出馬腳來。
秦淮茹腦子飛速轉動著,邊說邊編:“我哭是因為,是因為覺得,覺得,”說到這時,秦淮茹終於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說辭,當即眼睛一亮,道:“我哭是覺得東旭整日攤在床上,太苦太累了,我心疼!”
說到這,秦淮茹擠出了一點貓尿來:“東旭身體是好轉了,但癱了又不可能徹底的好,我心疼他天天躺在那裡怪可憐的,這樣,還有錯嗎?嗚嗚嗚嗚嗚……”說到最後,秦淮茹拉油起來。
這話說的是不假,秦淮茹心裡是真的覺得,賈東旭這樣,太累了,還不如死了,死了就解脫了。
“嗬,這個借口編的可真好呀,我看你就是想把東旭給哭死!”賈張氏又一次說道。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淮茹惱了,說這樣的話,讓我秦淮茹以後還怎麼找下一家?這顯然觸碰到了秦淮茹的底線,她惱吼道:“你這樣子說,是不想讓我在這個家裡呆了嗎?你要向全院的人說我盼著我男人死,還不如把我趕出這個家門!你隻要說一句把我趕出去,我現在就走!”
此言一出,賈張氏的臉色黯淡了下來。
雖說賈東旭還沒死,賈張氏一點也不怕秦淮茹。
但真惹懟了秦淮茹,她真離家出走了,家裡的爛攤子可都落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賈張氏好吃懶作慣了,整天裡都是臥著曬膘,哪裡肯乾給賈東旭端尿擦屎的活,除此之外,還有三個孩子,一日三餐,也很麻煩,而且秦淮茹一走,家裡沒了收入,賈張氏可不想老了老了跑去廠裡上班了,那簡直太丟臉了,賈張氏寧願惡死,也不願意乾那工廠裡又臟又細的活,她覺得自己就是享福的命,自打賈東旭爸比還活著的時候,賈張氏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家裡的活,她是一點也不願意乾,就出一張嘴,出一個a)cd,其他的都交給賈東旭他爸,最後終於把賈東旭他爸給累死了,賈張氏當時就笑了‘看吧,他爸就是沒福的人,說死就死。’,後來賈東旭頂了工,賈張氏也是不乾,親老公親兒子都不幫忙乾,到了秦淮茹這個外來女人,賈張氏更不可能乾了,所以一見秦淮茹說出離家出走這話,賈張氏立即想到了撲天蓋地的活,當即不敢再惹秦淮茹,賈張氏口氣柔和了一些:
“哼,你自己怎麼想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還說是嗎?”秦淮茹大喘著氣,顯然是真的怒了。
“那不管怎麼說,我額頭上的這個包,是你打的吧?”賈張氏手摸著額頭:“你是我的兒媳婦,把婆婆打傷了,就是這種態度嗎?”
“你也打我了。”秦淮茹。
“我是打你了,可沒你打我的狠吧,而且,我是你的婆婆,怎麼說也是長輩,長輩打晚輩,晚輩還手,是應該的嗎?”賈張氏唾沫橫飛:“你一點也不知道尊老愛幼嘛?”
賈張氏拿輩份說事,秦淮茹無話可說。
“對!”聽到尊老愛幼,聾老太太心理產生了共鳴,立即敲著拐棍,說道:“對對對!賈張氏這點說的對,秦淮茹,不管怎麼說,賈張是你婆婆,是你長輩,你把她弄傷了,是不對的,快,向你婆婆道歉,這事就算完了。”
“對,快道個歉吧,畢竟這頭打的也太傷了。”一大媽也說了一句。
院裡其他的人,也都分彆說了幾句。
秦淮茹無奈之下,隻好不情不願的道了個歉。
對於秦淮茹的道歉,賈張氏隻是冷哼了一下,一句原諒的話也沒說。
“對嘛秦淮茹,知道尊敬老人才是好孩子。”聾老太太嗬嗬一笑,說道:“可不能像有的人,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尤其是那個和子,竟然還跟他一大爺正麵吵,簡直是無法無大了,大家可不要學他喲。”
聽到這話,在一旁看著的秦京茹急了。
秦京茹的性子,可不是受欺負的人。
敢當著我麵,說我男人的壞話?
換了彆人可能會忍氣吞身,秦京茹可不會。
秦京茹登時就站了出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老太太?”
“你說話就說話,聊天就聊天,扯我們家和子乾嘛呀?”
“你不知道背地裡說人壞話爛舌根嗎?”
此言一出,聾老太太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氣的聲音瑟瑟發抖道:“你,你這個小媳婦,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怎麼跟你說話的?你背裡的說我男人壞話,還想讓我對你什麼態度?”秦京茹又一次開懟。
說實在的,彆人的事,這聾老太太上來就點名說和子。
以秦京茹的脾氣,沒有直接上手,就已經算克製的了。
還怎麼跟她說話,秦京茹甩都不甩這老太婆,當即又懟道:
“你覺得你自己道德高尚,你自己過好自己的就行了,不要對我們家和子指手畫腳的,背地裡說人壞話,小心遭報應。”
“你!你!”聾老太太沒有想到這秦京茹一點也不給自己留麵子,她剛才說那話,就是故意說給秦京茹聽的,畢竟直接說鄒和,鄒和可一點也不怕他,沒想到這鄒和的女人,竟然也這麼厲害,一時間聾老太太震驚的瞪大眼睛,氣的手指過來,醞釀著說詞。
“我什麼我啊?”秦京茹又向前一步,一點也不怕這聾老太太。
秦京茹的眼裡,她男人就是天,你都背地說我男人壞話了,我還給你留什麼麵子?
“好了京茹,彆生氣了。”這時,一直想找機會討好和子的三大媽,走了過來,勸道:“聾老太太你也真是的,今天這事跟和子有什麼關係,你扯上和子來,也確實不應該。”
“就是啊,扯人和子乾嘛啊,和子都上班去了,沒什麼好說的。”另外的一個大媽也說了起來。
“就是,和子跟一大爺爭執,那都是一大爺找事在先,而且一大爺的人也不怎麼樣嘛,又是鑽菜窖又是罵全院打全院的,和子說的也沒錯啊。”又有人翻起了這舊賬來。
“噗!”一個婦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就是啊,和子懟一大爺那種人,是正義的吧?”
三大媽一轉移話題,當即把這注意力全扯到了一大爺之前乾過的豐功偉業上了。
讓在一旁扶著聾老太太的一大媽,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一大媽心道:聾老太太你還真是的,嫌著沒事扯什麼鄒和跟一大爺的事啊,這到好,又讓大家看老易的笑話了。
聾老太太也很尷尬,再扯下去,對易中海更加不益了。
於是隻好麵紅耳赤的,灰溜溜的走了。
……
“哼!”秦京茹也扯著金龍寶鳳,回屋了。
三大媽仿佛看到了機會一樣,跟著也進去了。
為了拉近與秦京茹的關係,三大媽關起門來,說了一籮筐聾老太太的壞話。
“好了三大媽,我知道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想提她了,沒意思了。”秦京茹說了一句。
“好好好,那不聊聾老太太那個死老太婆了,咱聊聊一大爺吧,一大爺也不是什麼好鳥……”三大媽又開始說了起來。
“呃……”秦京茹無語了,受和子的影響,她不太愛與旁人在背地裡評頭論足彆人。
真要閒聊,也是跟自己家人聊,跟外人聊這些,搞的好像拉幫結派似的,總感覺怪怪的。
隻是這三大媽沒有惡意,秦京茹也不好直接冷眼相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三大奶奶,”這時,金龍突然說道:“我讓我媽休息會兒吧,我媽媽喜歡睡午覺。”
“哦哦哦。”三大媽恍悟起身:“行,那我回了,你休息吧京茹。”
三大媽走了之後,金龍寶鳳互看一眼,捂嘴一笑,似乎很是開心。
“三大奶奶走了,這下你開心了吧媽媽?”金龍問道。
“你怎麼知道媽媽開心了?”秦京茹笑道。
“這裡,”金龍說著,手指著自己的額頭:“媽媽你這裡,都皺起來了,顯然是不高興了呀。”
“噗!”秦京茹被逗笑了:“你可真聰明啊金龍,跟你爸爸一樣聰明。”
“嘻嘻,那當然了。”金龍一臉得意。
“那我呢媽媽,我不聰明嗎?”寶鳳問了一句。
“你也聰明,寶鳳也聰明。”秦京茹誇讚道。
寶鳳開心的笑了起來,整張臉燦爛的仿佛一朵小花。
……
這天的工作依舊異常的順利。
身為六級工,鄒和的工作是機動性的,就像是一個萬能扳手,哪裡需要,就去哪裡緊一緊。
這讓鄒和也更加全麵的對於車間的每個工作流程,都有了更全麵的了解。
一邊工作,一邊進步,鄒和估摸著自己現在的技術,已經快接近七級工了。
就差到時候統一晉升測試的時候,去試一下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過關。
到時候,成了七級工,就和二大爺平起平坐了。
跟一大爺的八級鉗工,也更近一步了。
要知道,他兩可都是憑借著時間堆積出來的。
而鄒和才乾幾年啊,從學徒一路飛升,這升級速度,簡直就是坐火箭。
任何一個工作,對於能乾的員工,都是很友好的。
鄒和也受到了領導的格外重視和關注。
……
而除此之外,鄒和兼職廠裡播音員的工作,也讓鄒和的工作時間更加的靈活。
可以說隻要鄒和願意,隨時就可以找個借口出去溜達溜達。
這天下午,上班的時間。
鄒和在工人們羨慕的目光中,離開了車間。
“嘶,真羨慕和子啊,想出去就出去,簡直太自由了!”
“確實,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哎,太爽了。”
“人家是去錄音去了,你以為和子像你啊,就光想著出去玩?”
“就是,怪不得你是一級工呢,天天光想著玩,人和子上班時間,想的都是工作好吧。”
“我要有和子這腦子,這嗓子,我特麼做夢都笑醒。”
“不光如此,和子的實力也很強啊,一腳就把發狂的傻柱製服了。”
“確實,這和子,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啊。”
“就是可惜了和子不是女孩子,要是女孩子,我一定娶了他。”
“哇,你真不要臉,彆說和子不是女的,是女的也不一定看上你,我看你還是變成女的,去當和子的小老婆吧。”
“哈哈哈哈哈!當小老婆都不一定要你,沒看秦淮茹天天倒貼,和子鳥都不鳥她嗎,你變成女的,有秦淮茹漂亮嗎?”
……
工友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沒辦法,人太優秀了,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鄒和也想低調啊,可是實力不允許。
這次是來幫忙錄一個報告的,廠裡點名要讓鄒和錄,說上級聽到這個聲音會感覺很專業。
“和子哥來了,”一走進屋子,就看到於海棠湊了過來,看到鄒和過來,於海棠全身上下每個骨頭都愉悅了起來,笑道:“來來來,和子哥,坐我的位置,我都給你調好了,可以直接開始錄。”
“這是我剛給你泡的荼,”錄音小紅也端著一杯荼走過來,綠著臉道:“你嘗嘗,這是潤嗓子的。”
“謝了。”鄒和接過荼,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荼水,道:“錄音稿呢?”
話音一落,在一旁臉都綠的快變成草原的趙才秀走了過來,把稿子往桌上一摔,頭扭到了一邊。
趙才秀快氣死了,媽的憑什麼於海棠在我麵前吆五喝六凶巴巴的,見到這鄒和,就一副小鳥依人、笑容燦爛的了?
我趙才秀,哪一點比這鄒和差了?
這個鄒和,不就是比我長的高點,帥點,工資高點,打架厲害點嗎?
至於麼!
還有這個錄音小紅,天天我想讓她泡個荼,都不情不願的。
這鄒和一來,早早的給泡上荼,還親自端了過去。
憑什麼啊?
“你有病是吧趙才秀?”於海棠的聲音傳來。
“我怎麼了?”趙才秀猛的回過神來,一點驚恐的看向自己的女神。
“怎麼了?”於海棠罵了起來:“你剛才那是什麼態度?把稿子往那裡一摔!你擺臉色跟誰看呀?”
“……”趙才秀臉紅到了耳根。
“立即馬上,跟和子哥道歉!”於海棠凶目瞪了過來:“你要敢不道歉,以後永遠不要跟我說話!”
‘永遠不跟我說話’這怎麼行,我趙才秀一天不跟女神於海棠說話,我都受不了,趙才秀想了三秒,開口道:“不好意思,剛才我態度不是很好。”
“哼,這還差不多。”於海棠冷冷說著,看向鄒和,又笑著說道:“和子哥,這下滿意了吧?”
看到於海棠看鄒和的眼神,趙才秀氣的拳頭緊握,心裡更是恨的渾身發抖,如果殺人不犯法,趙才秀真想把這鄒和給打死。
“嗬嗬,”鄒和眼掃著稿子,輕聲道:“我是人,怎麼可能會對一條狗生氣呢?”
此言一出,趙才秀整個臉都綠了。
敢在我的女神麵前,說我是狗?
“砰!”趙才秀一拳打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一些文件掉落、散落在地上,震的桌上小紅給鄒和泡的那荼晃出、噴到了鄒和手中的錄音稿上。
喲?
開始裝起來了是吧?
鄒和微微一笑,手一抖,錄音稿掉到了桌上,很快就被浸濕了。
“媽拉個懟的!”趙才秀破口大罵,聲音瑟瑟發抖:“你罵誰是狗?你特麼罵誰呢?”
聽到這話,鄒和緩緩起身,朝對方走了過去。
鄒和直視對方,淡淡道:“罵的就是你,怎麼了?”
“那我打的就是你!”趙才秀搶起拳頭,揮了過來。
鄒和站在原地,微微一笑,等著對方的拳頭落下……
說實話,這趙才秀生起氣來,力氣到是真的不小。
速度,也挺快的。
但,速度的力量,都是相對的。
在普通人看來,這趙才秀是挺快挺有力氣的。
但在鄒和看來,趙才秀的速度,如同電影慢鏡頭,趙才秀的力道,如同棉花推身上……
就在趙才秀的拳頭,即將落下之時。
鄒和腳一抖。
“轟!”
一個頂膝!
“啊!”
一聲慘叫!
趙才秀捂著肚子,趴在地上,疼苦的啊啊直叫喊:“哎喲!疼死我了~!哎喲!”
鄒和俯視對方,輕聲道:“就這?三角貓的功夫都算不上,還好意思動手?你就不嫌丟人嗎?”
很快,打架驚動了保衛科的人。
也驚動了新來的郭副廠長。
“什麼情況?誰打的?”郭副廠長問道。
“是我打的,”鄒和走向前去:“這貨把廠裡的錄音稿,給弄濕了,我罵他幾句,他不服,還敢先動手!”
說著,鄒和的手,指向桌上麵,那個錄音稿……
此刻,茶水已經浸透整張錄音稿,紙張也被泡成了粉末狀。
“嘶,上級給的文件稿子嗎?”郭副廠長倒吸一冷氣,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你個趙才秀,竟然敢公然潑上級下達指示的文件,這簡直就是公然潑上級,這簡直無法無天了,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話音一落,幾個保衛科的人走來,把趙才秀給拖了出去。
見狀,鄒和淡然一笑,就這?還想跟我鬥,簡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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