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回你娘家要也行,實在不行,把你娘家的房子給賣了,也行。”賈張氏說道:“總之咱們家的東西,你不能賣。”
聽到這話,秦淮茹的表情凝固起來,爭執道:“彆說我沒那能力把我娘家的房子賣了,就是我能賣,農村的房子,值三百塊嗎?你以為是三塊錢嘛?三百塊呀,我一年不吃不喝的工資都沒有這麼多。”
“反正我不管,我這痔瘡不割,我就不活了。”賈張氏說著,躺在病床上,耍起了無賴。
……
見這婆媳兩份爭執不下,主任當即想到了一個幫助病人的辦法。
於是主任提議道:“這樣吧,本院看在兩位實在困難的份上,我想到了一個為你們減免手術費的辦法,就是不知道,你們願意嗎?”
“什麼辦法?醫生你說,隻要能減免,我們都願意。”秦淮茹當即說道,彆說三百了,三塊她都不願意花。
“就是這個病例,比較特殊,我們想把這次的手術當成一次研究,也就是做一次公開的報告實驗,甚至還有可能會有其他醫院的醫生,過來一起做研究。”主任說道:“畢竟據我所知,嘴巴裡長痔瘡,而且還長的這麼多的痔瘡,你婆婆估計是全國首例,所以科研價值也是有的,隻要你們願意公開資料、包擴你婆婆的生病圖片之類的,也算是為醫學界做了貢獻,手術費用,這邊我們肛腸科報銷200,你們隻需要出一百,就行了,你看這個提議,你們能接受嗎?”
“能接受是能接受,可是一百元,我們也沒有呀。”秦淮茹說道:“既然我婆婆能為醫學做貢獻,那手術費,能全免了嗎?”
“這個真的不能,我就這麼大的權限,而且這個研究有沒有意義,也是未知,畢竟以後如果再也沒有出現這種同樣的病例的話,這個研究就相當於無用。”主任的態度很鮮明,他也已經儘力了。
“你就想想辦法唄主任?”秦淮茹乞求的語氣。
“我說過了,這已經是我能儘到的,最大的努力了,要不,你們再考慮考慮,有需要的話,隨時聯係。”主任說著轉身離去,他也有其他的工作要忙。
秦淮茹賈張氏在這裡商量好久。
最終又想到了一個老辦法。
讓四合院裡的人,捐錢。
把賈張氏留在了醫院,秦淮茹回到四合院,把這個想法說給了一大爺。
一大爺沒有異議,當即又一次召開全院大會,把捐錢的這個事提了出來。
“我反對,這賈張氏嘴上的痔瘡,是發毒誓老天懲罰的,這個錢,不能捐,捐了就相當於跟老天爺做對了。”院裡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道。
“就是就是,我們可不敢跟老天爺做對,你們想捐,就捐吧,反正我是不捐。”又一個婦女說道。
一聽這話,三大爺也說道:“這到還真的不能捐,當然,我家裡的情況大家也知道,一家七口人,就指著我這點工資,本來日子就過的緊巴,我就更加不敢跟老天爺做對了,所以我也不捐了。”
說完這話,三大爺當即扭頭走了。
“那老閻不捐了,我也不捐了。”二大爺劉海中跟上。
“那我也不捐,撤了。”許大茂也說了一句。
很快,分分鐘,全院的人都鳥獸散了。
鄒和在一旁靜靜的看戲,都沒輪到鄒和說話,院裡的人就已經揭竿而起了。
聽著大家的借口,鄒和不由的笑了起來。
好家夥,還老天爺?
你們想多了,這是我係統的作用。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
這個事恐怕科學永遠都解釋不清楚……
用老天的降罰,到還是挺貼切的。
畢竟假設鄒和如果是沒有係統,突然看到一個人被雷劈,然後嘴上長痔瘡,腳底還長膿包……
發過的誓,都應驗了。
鄒和也真有可能懷疑這真是老天的處罰呢。
畢竟這太匪夷所思了。
……
秦淮茹捐不到錢,隻好張嘴問一大爺易中海借。
看著秦淮茹裝出的可憐巴巴的模樣,易中海心尖一陣亂顫。
易中海想借錢,可是他出事之後,家裡也被掏空了,加上廠裡因為易中海罵人的事,罰了他不少的工資。
現在易中海手裡,也沒有什麼積蓄。
湊來湊去,還差不少錢。
“要不,咱們把傻柱家的櫃子和床,還有桌子什麼的,給賣了吧?”一大爺易中海提議:“等柱子回來了,我跟他講,他肯定不會介意的,畢竟我教育柱子這麼久了,對他的為人,還是很了解的,他不會這麼自私責備咱們的。”
“成!”又不是賣自己的,賣傻柱的,秦淮茹當然沒有意見:“現在就賣吧。”
於是秦淮茹一大爺,就把傻柱家裡能賣錢的東西,都給賣了。
總算湊夠了錢。
很快,賈張氏的嘴就被掰開,開始了痔瘡切除手術。
收到這個消息的附近肛腸科的醫生們,不少都過來觀模學習了。
“這是國內第一例嘴內痔瘡切除手術,一定要報道好,拍好照片。”
醫生請來了新聞工作者,以及醫院的記錄員,對於這次手術,做了一次完成的記錄。
圖片,文字,手術經過,感受……等等,都記錄的非常詳細。
終於,經過近五個小時的細致工作。
國內第一例嘴內痔瘡切除手術,圓滿成功了。
醫生們都驚喜不已。
不管怎麼說,他們今天,打破了記錄。
而賈張氏,也榮升為國內第一個接受嘴內痔瘡切除手術的患者,自然受到了大家的額外關注。
不管走到哪裡,所有人都會看向她,然後笑著,衝旁邊的人說一句:“看到沒看到沒看到沒?那個人就是嘴裡長痔瘡的人!”
對此,賈張氏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她拒絕了新聞工作者的獨家專訪。
她拒絕了醫護人員接下來要安排的術後跟蹤詳細報告與關懷。
“走!”消了炎,抓了藥之後,賈張氏跳下床:“回家回家!丟死人了!”
結果下地剛走一步,腳底板上長著的膿瘡鑽心的痛:“嘶,哎喲喂……”
賈張氏蹲在了地上,痛苦不堪。
天知道這賈張氏是怎麼回到了四合院的。
總之,在這次醫生到四合院的路途中,賈張氏儘現了人類前所未有的頑強生命力。
回到了家之後,賈張氏仿佛進入了溫暖的避風港。
倒頭就睡,打著鼾聲,可愛至極。
隻是剛一睡著,賈張氏就做到了一個噩夢。
“哎呀呀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賈張氏滿頭大汗,抱著背子,卷縮成一團。
全家的人,都被賈張氏給吵醒。
然後賈張氏拉著秦淮茹,講述著她那可怕的夢。
秦信茹強忍著困意,好不容易把賈張氏給哄睡著了。
可是沒有十分鐘,賈張氏又驚醒了。
接下來一整夜。
賈張氏幾乎醒了幾十回。
每回醒來,都嚇的滿頭大汗,陣陣驚呼。
有幾次更是嚇的躲到了床底下瑟瑟發抖。
直到第二天天亮,秦淮茹一家都在賈張氏的驚醒中度過。
一意沒有合眼的秦淮茹,也隻能強撐著不停上下打架的眼皮子,去軋鋼廠上班。
“秦淮茹,聽說你家婆婆昨晚被雷劈了?”
一到崗位上,就有一個工友過來‘關懷’秦淮茹。
“恩!”秦淮茹閉著眼睛回應了一個字,她實在是太困了。
“噗,原來是真的。”工友掩嘴一笑。
秦淮茹:“……”
“對了秦淮茹,聽說你婆婆,嘴上還長的痔瘡,這事也是真的嗎?”那個工友又‘關懷’的問了一句。
“啊。”秦淮茹實在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彆人問的這個話題,又是讓她臉上蒙羞的事情,隻是她現在又困又累,隻能沒好氣的回應了一個字。
“還有,你婆婆的腳底板,是不是也長滿了膿瘡?”那個工友又問。
那工友一問,其他的工友都會投過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秘目光。
秦淮茹一回答,工友們就會‘噗’‘哈’‘gei’‘嘎’的笑出聲來。
起初秦淮茹太困了,沒有在意。
可這工友又一次尋問時,秦淮茹回過神來了,不由得翻了那個工友一眼:“這事,跟你有關係嗎?”
“嘿,這不是工友之間的互相關注嗎,我就是隨意一句,你就說說嘛,你婆婆到底腳底板有沒有長膿瘡?”那工友又問。
“是又怎麼樣?”秦淮茹沒好氣道。
話音一落,現場的人又笑聲出聲來。
“嘶,”那工友又‘關懷’道:“原來這事是真的,你婆婆真的被天打雷劈了呀。”
說完這話,沒等秦淮茹回話,那人再問:“那秦淮茹,你說下,你婆婆的頭發眉毛睫毛,以及身上的所有毛發,是不是都被雷給劈成了灰燼了?”
“你什麼意思?”秦淮茹惱了,站起了身。
“什麼我什麼意思?我就是關懷工友啊,問一下不行啊?”那人也仰起臉不服道。
“跟你沒關係。”秦淮茹沒好氣道,說完轉身就準備走。
“嗬,”那人笑了,冷嘲熱諷道:“搞笑,家裡的人被雷給劈了,還有臉衝我發脾氣,肯定是家裡做了什麼缺德事哦,你這個被天打雷劈的媳婦,可要小心一點,沒準一下雷,劈的就是你!”
此言一出,秦淮茹真的惱了。
說賈張氏,秦淮茹的感覺到還好。
這直接上來就詛咒秦淮茹被雷劈,秦淮茹本來就心煩意亂,哪裡敢忍。
當即扭過身來,一巴烀在了那人的臉上。
“你說什麼?你嘴巴放乾淨一點!”秦淮茹咆哮道。
“啪!”那人也不是瓤茬,當即反手還了一巴掌。
“媽的敢打我,我烀死你!”
那人叫著。
兩人扭打在一起。
半小時後,兩人都被通告,罰款五元。
秦淮茹氣的差點沒吐血。
對於隻有24.5工資的秦淮茹來說,5元錢就相當於五天的工資。
又困又累乾了一天,沒賺錢到不說,還因打架,被罰了五天的工資。
這一天,還不如請假在家睡覺。
好容易熬到晚上回家,秦淮茹準備好好休息休息。
結果回到家,一夜賈張氏又是驚夢,把屋子攪的天翻地覆的。
秦淮茹又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再次來到軋鋼廠。
她站在崗位上,腦子都是斷片的。
人在極困情況下,僅僅閉上眼一秒,就好像閉了一整夜一樣。
秦淮茹感覺自己站在那裡都能睡著。
老實說,昨天剛打架被記過,秦淮茹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磨洋工。
隻是一連兩夜未睡,困意來襲,沒有人能承受得住。
每一次睜開睜,秦淮茹都有一種‘我是誰?我在哪?我要乾什麼?’的感覺。
終於,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睜開眼的時候,秦淮茹被廠裡領導給叫到了辦公室。
並對其長達了半個小時的思想說服教育。
秦淮茹到食堂洗了個冷水臉,為了防止自己睡著,找新晉廚師全光光要來一盒火柴。
每當困了,秦淮茹就點燃一根火柴,那刺鼻的味道,能讓她清醒過來一小會兒。
這天下午,秦淮茹點燃一根火柴,可是眼睛一閉,就斷片了,實在是太困了。
燃燒的火柴,掉到了倉庫角落的位置。
一個紙箱開始冒煙。
少時。
一堆紙箱開始冒煙。
星星之火,開始在無限的蔓延。
火勢在醞釀。
“轟!”一聲。
熊熊烈火,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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