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抽屜,高高一累的病案下放著一個金色的木頭盒子,看上去精致且小巧。
他垂眸眼皮,視線不移的盯著它看,他將木頭盒子從抽屜裡取了出來,放到桌麵上。
打開盒子,裡麵整齊擺放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小鑰匙。
鑰匙的外表並非像尋常門鎖的鑰匙。
一眼看上去,它倒是更貼近古老而悠遠的破舊老門,與古代關押犯人的牢門鎖匹配一樣。
他嘴角不自覺的下扯,腦子裡滿是白祁的身影。
看了一眼,他把小木盒合上並放在上衣口袋裡。
病房裡。
白祁躺靠在病床上,她雙眼緊閉,熟睡中的她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夢。
夢境中,空氣彌漫著難聞嗤鼻的血氣。
她的四肢像是被藤蔓一樣的東西給糾纏住,上麵布滿密密麻麻的刺針。
它們刺破她的皮膚表麵,刺頭上的毒素在一點點蔓延侵入身體。
看到這些,白祁隻是雙眼呆滯的發愣。
她是想喊一嗓子,想要求救。
但當她看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出現在眼前時,她知道,這裡並非現實,而是夢境。
被糾纏住的肢體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一根根充斥紫色的刺頭,就像是充滿貪念的人類一樣,源源不斷在蔓延進她的身體。
淡然之下,她麵無表情的盯著眼前出現黑圈。
黑圈之外,密麻惡心的蟲子從黑圈裡慢慢爬了出來。
那些蟲子都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品種。
怪異的蟲子們張開血盆大口,源源不斷的數量迅速朝白祁的方向瘋狂湧了過來。
看到這些令她倒胃口的怪異蟲子,白祁差點惡心到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她漸漸慌了,被捆綁住的四肢也開始不斷掙紮。
失聲的嗓子依然如剛才那般,還是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眼看那些怪異的蟲子們就要到跟前時,躺在病床上的白祁,倏忽間眼前一亮,猛然睜開雙眼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病房裡的燈光已經被巡房的護士關上。
昏暗的房間裡,被蒙上眼的白祁倒是透過那條布帶,看的更加清晰。
顆粒般大小的汗珠,緊緊懸掛在額間上。
頃刻間,從夢裡帶來的惡心感,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太惡心了…那些蟲子。
雖然隻是一個夢,但還是讓她不免覺得有些倒胃口。
緩衝許久。
白祁又重新將雙眼閉上。
此時。
醫院的電梯裡正有幾名麵向不善的男人正乘坐電梯上來。
一夥裡麵一共有三個男人,他們都統一穿著一身單薄樣式的藍衣唐裝,手背上還紋著一個紅墨底色的彼岸花圖樣。
三人麵貌凶神惡煞的死盯著電梯樓層的按鍵,他們是來找人的。
來到白祁所住的12樓層,幾人一同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精準朝她所住的那間病房走去。
白祁還在因莫名其妙的夢境而在緩神。
因為剛才的夢,她現在眼睛的狀態差極了。
突然,一夥人闖進她的病房裡。
門被推開,聽聞聲響,白祁好奇的抬起頭,以為是護士來查房了。
邊坐起身邊感到納悶。
尋常明明都是下午五六點就查完房了,晚上怎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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