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道更是摸不著頭腦，繼續問道：“什麼規矩，吞吞吐吐的，照實說。”
鄭愛月兒道：“大官人至今不要我們姐妹的身子，是不是打算將奴婢們送人？”
這兩個丫頭，如今已經十七歲了，在這個時代，算是長大成人，可以嫁人了。
但遲遲不見大官人要了她們，心中始終忐忑不安。
張正道恍然大悟，想起這時的“特色”，就是那些大戶人家，時常會將府中的奴婢，互相贈予。
莫說是奴婢，便是連小妾，都能隨便贈送出去。
據說蘇東坡在貶官地方之時，因為路途遙遠，不甚方便，便將府中所有小妾都送給了朋友，其中有兩個小妾都懷有身孕，亦是被毫不留情的送了出去。
因此，那“隱相”梁師成，到處對人宣稱，他是蘇東坡之子，且對蘇家後人亦是頗為照顧。
令人奇怪的是，蘇家既不承認，也未否認，不知道是畏懼梁師成的權勢，還是真有此事。
還有那“媼相”童貫，就自認是仁宗年間宰相韓琦的遺腹子。
出現這種啼笑皆非的事情，緣由便是大戶人家贈送姬妾惹出來的麻煩。
這個時代，姬妾奴婢，地位低下，甚至還不如一匹好馬值錢。
想通這些，張正道大笑道：“你們怎麼會這樣想？”
鄭愛香兒轉到前麵來，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官人，奴婢求您了，不要將我們送人。”
鄭愛月兒亦是跪在姐姐身旁，默不作聲。
張正道心中感歎，這男尊女卑的時代，後世是如何顛倒過來的呢？
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我永遠都不會將你們姐妹送人，便是府裡的任何人，亦是不會送人。”張正道安了她們的心，笑道：“好了，起來吧，繼續服侍我沐浴。”
鄭愛香兒抬起俏臉問道：“大官人，真的嗎？”
張正道板著臉，逗弄她們道：“你們再不起來，我就將你們送人了。”
“趕緊服侍你家官人洗完。”張正道靠在澡桶壁上，閉著眼道。
鄭氏姐妹同時起身，互相對視一眼，臉帶羞澀，而後寬衣解帶，先後邁進了澡桶之內。
感受到水花四濺，大官人睜開雙眼，隻覺得鼻血直噴，兩個麗人，擠在身旁，一個嬌聲道：“奴婢們服侍官人沐浴。”
另一個則問道：“官人，您怎麼了？”
張正道皺眉道：“這澡桶怎地這般狹小，明日叫人換個大的來。”
三個人擠在一個澡桶內，自然是擁擠不堪。
一次沐浴，足足洗了小半個時辰，大官人方才換上一套嶄新的衣服，去了餘氏房中說話。
鄭氏姐妹，穿好衣衫，將浴房內收拾乾淨，方才回到潘金蓮那裡複命。
走在路上，鄭愛月兒低聲道：“姐姐，我怎麼覺得，官人更喜歡你一些。”
鄭愛香兒羞澀道：“今日之事，休要亂說。”
鄭愛月兒追問道：“大官人究竟何時能要了咱們？”
鄭愛香兒道：“官人不是說了，待咱們十八歲後。”
鄭愛月兒不解道：“為什麼是十八歲呢？”
鄭愛香兒亦是皺眉不解，二女入到房內，剛要說話，卻見潘金蓮一襲薄紗，正在酣睡。
鄭愛香兒輕輕搖了搖頭，二女又都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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