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道暗自偷笑,這方金枝當真是好傻,傻姑娘好啊,傻姑娘才好騙。
“方兄,那你知道方小姐想嫁什麼樣的人麼?”張正道笑著問道。
方金枝皺眉思索片刻,也不知道姑姑方百花究竟喜歡什麼樣的人,隻好回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肯定是不行。”
見方金枝的臉上,掛滿不屑,張正道接著道:“在下可是很有誠意的。”
方金枝放下筷子,板著臉,嚴肅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勸你死了這條心。”
張正道不以為意,又飲了一小口酒,笑道:“你怎知天鵝不會喜歡癩蛤蟆呢?”
方金枝見這人恁地無賴,便不再理會他。
張正道見狀,也不再調笑於她,仔細看著大堂內的情形,隻見三三兩兩的漢子,坐在那裡,似是在等待什麼人。
這時,酒樓外,一位胖大和尚,連同一位書生打扮的漢子,入到裡麵。
那大和尚摸了摸自己油光鋥亮的腦袋,臉帶笑容,與堂內的人打著招呼。
“那和尚可是‘寶光如來’鄧元覺?”張正道側過頭,低聲詢問。
方金枝見這人臉貼的這般近,有些不太適應,身子往後挺了挺,露出一些“胸肌”。
“是鄧大師!”方金枝回道。
張正道又問道:“他旁邊那人是誰?”
方金枝掃了一眼,不耐煩道:“我不認識。”
張正道不以為意,隻盯著那鄧元覺看。
他身旁的那位書生,則是與堂內之人,一一見禮,輕聲聊著什麼。
又過了會兒,有一個漢子,跨步進到酒樓,麵帶微笑,而後走到正中央,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抱拳道:“諸位兄弟,在下明教祖士遠。”
“祖先生,你們明教,今次請我們來此,究竟有什麼事情,搞的神神秘秘的?”一個麵上帶有疤痕的大漢叫道。
祖士遠笑道:“自然是一樁好事情。”
“什麼好事情?”那漢子有些好奇問道。
眾人亦是等待祖士遠揭曉答案。
便聽祖士遠繼續說道:“諸位能來,就都是我明教的朋友。今天,乃是有一樁好事送與各位。”
“我明教,今日開門賣鹽,價格嘛,自然要比朝廷低。”祖士遠環視一圈,笑道:“我知道各位都是嘯聚一方的好漢,但是光靠打家劫舍,養不了多少兵馬。”
“大宋境內,哪還有比賣鹽賺錢的買賣?”祖士遠反問一句,見眾人都在思索,便拍了拍巴掌,有幾個明教教眾拎著不少袋子,每桌放上了一袋。
“這鹽,雖算不上精細,但勝在便宜。”祖士遠隨手打開袋子,將裡麵白花花的鹽,展示了出來。
“祖先生,這鹽,怎麼個賣法?”有人高聲問道。
祖士遠笑道:“我明教既然賣鹽,自然會給各位一個公道的價格。”
祖士遠見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挪動幾步,豎起兩個指頭,道:“每斤二十文!”
話音剛落,這酒店堂內的眾人,一陣喧嘩。
有那熟悉鹽價的人,自然知道這個價格,可謂是極其便宜了,朝廷賣的鹽,質量最差的也要三十文一斤。
“祖先生,明教每月有多少產出?”有人看了一眼四周,這麼多人,恐怕分到自己手裡,也沒有多少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