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士遠笑道:“要多少有多少!”
“好,我天柱山,每月要一萬斤鹽!”有人帶頭之後,便聽見此起彼伏的喊叫聲,一時間,酒樓內亂哄哄的。
祖士遠擺手叫道:“各位,先不要亂,各家派出一位兄弟,到後堂吃些酒水,再將數量報與我教,每月準時會將各位要的鹽,準時送到貴寨。”
張正道坐在椅子上思量明教賣鹽的用意,莫非是靠這個,先收買江南群雄之心,以待將來!
“你怎麼不買?”方金枝有些疑惑,這人方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頗有家財麼,這麼便宜的鹽,都不買,是不是傻子?
張正道回過神來,笑道:“不感興趣。”
梁山雖然也缺錢,但是已經在打通海貿,隻要將路線走熟,自然不會再缺錢,張正道可沒興趣,給方臘做什麼二道販子,去賣什麼食鹽。
方金枝皺眉道:“有錢你都不賺?”
張正道搖搖頭道:“不賺。”
方金枝無語。
張正道笑道:“若是方員外願意將妹妹嫁給我,我倒還有點興趣。”
方金枝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做夢!”
言罷,起身離去。
山士奇一直站在張正道身後,見那方庚走了,這才坐了下來,低聲道:“哥哥,這明教看來,是在收買人心。”
張正道點點頭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回房再說。”
二人起身離去,倒也沒什麼人阻攔。
進到房中,張正道在心中思索,若按著時間來算,方臘起義,離著現在,至少還有七年時間,但是卻從現在就開始布局了。
攪動東南半壁江山的方臘,卻挑了一個錯誤的時間,豎起反旗。
大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弱。
加之,朝廷又剛剛與女真人達成盟約,二十萬精銳西軍集結,本是要滅遼,方臘卻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不揍你揍誰。
轟轟烈烈,隻堅持不到一年,就被童貫徹底剿滅。
隨即西軍北上,卻被即將滅國的遼人,打的潰不成軍。
張正道麵色凝重,能將西軍打的一敗塗地的遼人,又被女真人打的滅國,這些長在白山黑水間的胡虜,戰力真的不容小覷。
山士奇自然不知道張正道心中所想,說道:“哥哥,這明教看來,所圖甚大。”
張正道點點頭道:“不管如何,這次雖然那明教之主沒有露麵,但總算知道他們的目的所在,也算沒有白來。”
山士奇道:“兩浙路產鹽,看來明教是有幾處鹽場,不然如此大量的鹽,不是那麼容易弄到的。”
朝廷對於私鹽販子,一向從重打擊,明教既然敢誇口要多少有多少,定然是控製著隱蔽的鹽場。
張正道想起梁山之事,說道:“休息一夜,明日趕回梁山。”
方臘已經不甘寂寞,再加上河北田虎,這大宋的綠林道,是越來越熱鬨了。
梁山,雖然一直韜光養晦,不露鋒芒,但比起西軍、遼人和女真,當真還不夠看,還是要早些打下高麗,以一國之力養梁山戰兵,方才有席卷天下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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