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韋淵是什麼人?”張正道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
陸小乙回道:“小人打探了一下,那人是韋修容的弟弟?”
張正道疑惑道:“一母所生的弟弟?”
陸小乙搖頭道:“這個小人不知,那韋淵剛剛來到汴梁城不久,識得他的人不多。”
張正道暗自思量,這件事情,韋夫人未曾對他講過,就連韋貴,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再去打探一下此人心性如何?”張正道吩咐道。
昨晚,夜探禁宮,私會韋修容,臨走之時,讓他去大相國寺前麵的繡巷中,尋一個喚作韋淵之人,到他家中等候。
張正道自是不會輕易前去,而是吩咐陸小乙將這人的身份打探清楚之後,再做計較。
如此看來,這韋淵乃是他的小舅子了。
陸小乙便再去打探。
張正道又將李俊、張順二人喚來,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在房中歇息。
隻是臨近午時,陸小乙匆忙進來,道:“大官人,宮裡的鸞駕到了韋淵府上。”
張正道終是相信韋修容的言語,便帶著袁朗和陸小乙,匆忙趕往繡巷韋淵家宅。
三人到時,但見一隊禁軍,守在韋淵家宅外。
張正道見狀,知曉韋修容定是在這裡。
正思索時,府中有一個奴仆,將守在門外的禁軍,請去了府裡。
“你們在此等我,不可輕舉妄動!”張正道囑咐一聲後,便踏步進了韋府,去見韋淵。
自有仆人將張正道引到一間後堂,便見到一位青年,候在堂中。
“在下韋淵,不知官人高姓?”青年拱手抱拳道。
張正道笑了笑,問道:“你姐姐呢?”
韋淵眉頭一皺,還是如實回道:“在等候先生,請隨我來。”
張正道跟在韋淵身後,穿過後堂,來到一間房外。
“阿姐,人到了。”韋淵恭敬道。
“讓他進來。”屋子裡,響起韋修容的聲音。
張正道便推門進到屋中,瞧見一塊屏風,放在正中,正好擋住了後麵之人。
張正道輕笑一聲,昨夜可是摟在一處,哪裡還用得著這般裝腔作勢。
韋淵將房門關了,守在外麵,側耳傾聽房內對話。
韋修容輕聲問道:“我姐姐可還好?”
張正道笑道:“你姐姐自是安好,雖說吃喝用度,和汴梁城相比,有些差彆,但勝在開心,過的快活。”
韋修容沉默。
張正道問道:“你如何出得宮來?”
韋修容道:“官家念在我剛剛尋到弟弟,特賜天恩,許我出宮。”
“隻是天黑之前,便要回宮,待不了幾個時辰。”韋修容補充道。
宮裡規矩森嚴,彆看趙官家可隨意出入宮廷,但是後宮妃嬪,隻要是進了宮,這輩子便再難出宮,隻能老死在宮中。
當然也有例外,便是被打入冷宮,或者勒令出家為尼的妃子,可居於城內寺院中。
韋修容又問道:“我姐姐究竟在哪裡?”
張正道回道:“隻說與你一人,且附耳來聽。”
韋修容眉頭一皺,隻好站起身,從屏風後麵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