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佳人羅衣迭雪,寶髻堆雲,杏臉桃腮,眸含春水清波,櫻口如若朱丹,楊柳腰嬌媚無骨,玉嫩靨豔比花嬌,一顰一笑間,儘顯婦人風情,可謂是丹霞錦紗疊雲裙,粉麵含春威不露。
這美婦人倒是與韋夫人有著七分相似,但更勝春情,雖是深宮怨女,但眼眉之間,點著一抹金調點,撩人心弦。
單看樣貌,便知此女內媚,難怪會“通夕遺溺不已”!
張正道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韋修容瞧見張正道的樣貌,卻是大覺意外,吃驚不已。
想不到姐姐的情郎,竟是這般年輕,瞅那樣貌,隻怕隻有二十左右歲。
張正道盯著美婦人看,韋修容也用眼上下打量著他。
二人眼神交彙,這房中好似生出一股春情!
“難怪你姐姐,一直說你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如其言!”張正道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看。
韋修容卻問道:“我姐姐究竟在哪裡,你又是如何將我姐姐騙離東京?”
張正道笑道:“怎麼,連聲姐夫都不願意叫?”
韋修容微微皺眉。
張正道收了笑容,欺身上前,來到韋修容身旁,聞著那婦人身上散發的幽香,在她耳旁輕輕說道:“你姐姐在水泊梁山。”
“此事,不可外泄,切記,切記。”張正道說完,對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這才退了開來。
韋修容久居深宮,隻服侍過趙官家一夜,竟因床褥不潔,失了恩寵,哪裡遇到過這般調情手段,臉蛋有些暈紅。
半晌,方抬起頭問道:“我姐姐可還能回到東京城麼?”
張正道想了想道:“隻怕是難!”
“不過你姐姐倒是央求過我,將你帶出深宮,遠離汴梁城。”張正道瞧著美婦人不為所動,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韋修容搖頭道:“構兒尚小,我決計不能離開。”
張正道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回去之後,將你的決定,告訴你姐姐。”
韋修容又問道:“你究竟是誰?”
張正道又俯身在她耳邊吹氣道:“梁山泊主!”
韋修容有些羞赧,想要退開兩步。
隻是張正道說完,便又退了開去,令韋修容有些不知所措,隻在心中思索,那水泊梁山在哪裡。
張正道問道:“那韋淵是何人,我未曾聽你姐姐提起過?”
韋修容回過神來,解釋道:“這是我們姐妹二人的弟弟,一直在家鄉生活,才來東京不久!”
美婦人歎了口氣道:“姐姐不曾提起,心中想必還是在痛恨我那母親,為了扶養弟弟,竟將我們姐妹賣與外人。”
張正道明白過來,原來是家庭慘劇,說道:“回頭我去勸勸你姐,莫要擔心。”
“畢竟是一家人,哪裡有那麼大的仇怨!”張正道又道。
韋修容搖頭道:“姐姐性子執拗,一向不聽人勸。”
張正道剛想回話,便聽韋淵輕敲房門,道:“阿姐,時候不早了,要回宮了。”
張正道快速道:“若是想要離開冰冷深宮,可讓咱三弟到梁山送信。”
韋修容沒有言語,聽見外麵有個女聲在詢問韋淵,知道是跟來監視的女官,伸出纖手,將張正道推到屏風後麵,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房門,回宮去了。
待送走韋修容,韋淵方才折返回來,進到屋內,看著眼前這個俊俏郎君,一時無言。
張正道笑道:“你大姐很好,勿要擔憂!”
而後拍了拍韋淵的肩膀,張正道跨步離開韋府,徑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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