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甜水巷,張正道便將袁朗等人叫進屋中,吩咐後續之事。
林衝被高俅陷害,刺配滄州,尚還有段時日,張正道不能一直在這東京汴梁城內等著。
是以,他將後續之事,儘數交代給袁朗處理,準備折返回山寨。
如今已是四月,梁山上下,開始著手攻打高麗之事,作為一山之主,自然要坐鎮指揮。
將諸事都安排妥當之後,張正道準備第二天一早,便離開汴梁城。
臨近傍晚,張正道又想起趙元奴來,一彆兩載,不知這女人過的如何?
耐不住寂寞的大官人,便帶著陸小乙,去往金錢巷,尋那趙元奴。
一路所過,但見夜月樓台,佳人仕女,天街上儘列珠璣,小巷內遍盈羅綺,端的是東京夢華,千古帝都。
二人穿街入巷,便到了金錢巷內。
因當今官家時常來此夜宿,無人敢來擾鬨。
進到巷內,一戶是東京行首李師師家,間壁便是趙元奴家。
“大官人,昨夜官家就夜宿在李行首家。”陸小乙頗為豔羨道。
當今趙官家,是個風流人物,後宮嬪妃眾多,卻也經常出宮尋歡,東京兩個行首,都是他的禁臠。
陸小乙又低聲道:“這趙官家的行蹤,雖是隱秘,但隻要他來,這條巷子,便有禁軍把守,如此昭然若揭,隻當百姓是傻子。”
張正道突然想起一事,道:“他貴為天子,肯定不會大搖大擺出宮,定然有密道從皇宮通向這裡,等我走後,你盯住此處。”
陸小乙自然知道張正道的用意,聞言點頭應下。
到了趙元奴家門外,陸小乙上前拍打門環。
隻片刻功夫,便聽見門內一個婆子問道:“誰人叫門?”
陸小乙道:“趙媽媽,我家大官人求見趙行首,煩請通報。”
那趙媽媽回道:“姑娘正在見客,不方便再見他人,還請改日再來。”
陸小乙轉回頭看向張正道。
“煩請趙媽媽隻對姑娘說一句話,‘人生若隻如初見’,若還是不見,我便就此離去。”張正道開口說道。
那趙媽媽咕噥一聲,進到廳內,將這話通傳了。
那坐在廳內敘話的兩個姐兒,聞言俱是驚了一下,趙元奴道:“姐姐不如到內裡小坐,且等我見一見這人。”
對麵那個女子,點頭笑道:“那我就躲上一躲,讓妹妹私會情郎。”
趙元奴嗔道:“姐姐說笑了,以咱們的身份,哪個敢有非分之想。”
對麵的女人聞言,收斂笑容,起身去往後堂,但是沒有進屋,隻是躲在門邊,偷窺廳內情形。
“媽媽將那位官人請進來吧。”趙元奴吩咐道。
趙媽媽隻好又去到院中,把門打開,將張正道二人,迎了進來。
陸小乙自是聰慧,在院子裡道:“官人,小人在此等候。”
張正道點點頭,跨步進入廳內。
趙元奴但見來人,眼眸中帶著驚喜,連忙起身,兀自按捺住,先是吩咐道:“媽媽,去準備筵席。”
趙媽媽轉身去了。
此間沒有外人,趙元奴心有萬千語,臨到嘴邊,卻又怔怔無言。
“趙姑娘,一彆經年,可是安好?”張正道抱拳笑道。
趙元奴美眸流轉,問道:“官人,既然惦念奴家,何不來看?”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張正道吟的一手好濕……詩詞!
“官人請坐。”趙元奴親自倒上一盞香茶,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