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張正道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六個佳人,雖說都長的漂亮,但是舉止神態,與他心中所想,相去甚遠。
“靜一靜,都聽大官人講話。”張六大喝一聲。
這些女人這才住了口,將目光投向那俊俏的大官人身上。
“咳!”張正道輕咳一聲,這才開口問道:“幾位想必已經知道,有人為你們贖了身。”
“奴家還以為是哪位,原來是張家大郎。”有一個識得張正道的女子嬌媚一笑。
張正道隨即道:“不錯,就是我為你們贖了身。”
環視一圈後,張正道走了兩步,依次看過這幾個佳人,繼續道:“你們幾個,都是這清河縣數一數二的花魁,也都是各家的頭牌,為了將你們贖出來,我可是沒少花銀子。”
“大官人,想要奴家們做甚?”一個年紀偏大的女子發問。
張正道笑道:“做甚?自然是賺錢了。”
那女子又接著問道:“可是讓奴家們接客?”
張正道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眾人皆是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張正道笑道:“晚些時候,你們就都知道了,先說說你們都叫什麼名字,都會些什麼?就從你開始吧。”
張正道指著那個在眾人中,年紀偏大的女子問道。
那女子久在青樓楚館廝混,為人最會察言觀色,見張正道問她,便盈盈一拜,而後輕聲細語道:“奴家李嬌兒,出自麗春院,吹拉彈唱,無一不精。”
張正道點點頭,原來是清河縣有名的勾欄麗春院出來的,舉止倒是端莊,滿身都是技藝,不愧是頂級勾欄調教過的姐兒。
張六這時小聲道:“大官人,贖她足足用銀三百兩。”
張正道細細打量著這李嬌兒,容貌算不得傾國傾城,但勝在肌膚豐滿,風流妖冶,彆有一番風韻。
“你呢?”張正道接著問第二個。
那女子先是嬌笑一聲,聲音似銀鈴般悅耳動聽,而後上前兩步,竟環住張正道的胳膊,清吐蓮舌,似要貼到張正道的身上,媚笑道:“奴家喚作秦玉芝兒,床榻上的事,奴都會。”
倒是頗有心機,可以重點觀察,張正道示意她可以站回去了,這女子方才不情不願地慢慢退去。
輪到第三個,張正道眼前一亮,這姐兒生的漂亮,看著還有些怯生生的。
“奴叫吳銀兒,會彈琵琶,還會使些古箏。”她輕聲說道。
張正道眼神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便投向第四個。
這姐兒倒也長的漂亮,拜了一拜後,笑道:“奴家名喚韓金釧兒,莫非大官人忘了,那夜可是我們姐妹伺候的呢?”
張正道尷尬無比,掃了一眼假裝沒聽到的張六和陸小乙。
卻聽見韓金釧兒旁邊一個和她長的有幾分相似的姐妹,也掩嘴偷笑道:“是呢,似大官人這等人物,奴家這輩子都忘不掉,這段時日,也不見大官人尋我們姐妹,原來現在卻是想著收了我們,奴這心裡,歡喜著呢。”
張正道乾咳一聲,問道:“少套近乎,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見他還在裝模作樣,假裝不記得那夜的風流一場,便也陪著他做戲,回道:“奴家叫韓玉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