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道看著這對兒姐妹花,暗自叫苦,這張二官端是風流,惹出這麼多與他有舊的人。
最後一個,也不等張正道問話,便主動拜了一下,開口道:“奴家名喚惜春,與大官人是本家,會唱些慢調。”
這個姐兒就是剛剛為他們開門的那個,叫張惜春。
張正道點點頭,瞧著這幾個鶯鶯燕燕,倒也還算滿意,至少身段和長相都說的過去。
如果長的醜,也乾不了這一行。
“大官人,這外麵這麼熱,咱們到屋裡說話吧。”韓玉釧兒額頭有些汗珠,嬌喊道。
“是啊,大官人,這熱的奴家,忍不住想要脫去衣衫了。”秦玉芝兒說著便將自己的衣衫解開一個扣,露出肩頭。
“咳……咳……”
張正道尷尬道:“好了,都先回屋吧,等會我叫人送飯來,吃了飯,官人我來培訓培訓你們。”
這些嬌俏的姐兒,一聽張正道要培訓她們,一個個擠眉弄眼,百般妖嬈,互相較勁。
“行了,退了退了。”張正道揮手趕她們進屋。
待這些粉黛去了,吩咐張六去獅子樓叫些酒菜,連同隔壁那院的幾個女子,一起送去吃了。
又吩咐陸小乙去那楊家裁縫鋪催促一下,早些將衣物送來。
兩人領命,自是去了,張正道便坐在廳前,喝著茶水,盤算著事情。
已是八月底,眼瞅著就要入冬,這政和元年即將過去,再有幾個月,那遠在杭州養老的蔡京,怕是要再度起勢了,是時候該去跑一趟了。
等忙完獅子樓的事情,便出發去趟杭州,燒燒那蔡京的冷灶,給自己搞些好處。
正想著事情,卻見一個身影躡手躡腳地跑了過來,話還未說,雙手便先環住了張正道的脖頸,身子都倒了過來。
“官人,許久未到我那,讓奴家好想。”
原來是那秦玉芝兒,張正道溫香軟玉在懷,有些欲哭無淚,這張懋徳以前到底乾了些什麼事,難怪張大戶總想著要將他逐出家門,這敗家子到底在多少個女人身上花過錢。
張正道剛想開口,卻聽見另外一個嬌柔的聲音輕“咳”一聲,說道:“哼,秦大姐,你年老色衰,大官人才不會想著你呢。”
瞧見進來的韓玉釧兒,秦玉芝兒不服氣道:“就你也配得上咱們大官人,也不去照照鏡子,醜人多作怪。”
韓玉釧兒眉毛一挑,就要與他鬥嘴。
張正道一拍桌案,不耐煩道:“夠了,還指著你們和和氣氣,為本官人效勞呢。”
兩人見大官人真的生氣了,便不敢再鬥嘴,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一左一右,依偎著張正道。
這兩人心機最深,雖然不知道張正道為何會花費大價錢為她們贖身,但是久在勾欄,掙著青春錢,誰不想最後能有個好歸宿。
所以張正道的狗腿子張六,挨家勾欄去贖人,這幾個花魁自是百般願意,千般高興,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在其她那些姐兒妹兒羨慕的神情中,甘心情願的跟著張六來此。
隻沒一多會兒,另外四個女人也依次到來,圍著張正道打轉,直教他心裡直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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