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道大聲道:“三個水裡的真好漢。”
說完,一抖馬韁,胯下健馬一聲嘶鳴,疾去如風。
武鬆見狀,亦是打馬追了上去。
張六跟在王三官身旁,叫道:“三官,可敢比試一番?”
王三官本是不願意離開家,但是卻母命難違,隻好跟著張正道遠去杭州,心中本就有火氣,聽見一個小廝都敢與他張狂,當下便叫道:“小爺怕你這廝?”
王三官馬鞭一揮,抽的胯下馬亦是吃痛,嘶鳴一聲,四蹄狂奔,濺起一路煙塵,將張六甩在最後。
鄆州清河縣距離濟州鄆城縣,大概有一百五六十裡的路途,即便是快馬疾馳,也需要兩日才能抵達。
行了一日,張正道等人便投了一處官道旁的客店歇下了。
一夜好睡,翌日清晨,吃過早飯,又結了房錢,拴束包裹,整飭馬匹,四人便再次上路。
直行到夕陽西斜,四人方才自鄆城縣北門,入了城內。
隻一進城,張正道便張目四望,仔細打量這座赫赫有名的縣城。
“賢弟,先找一間客店歇下,兩日不曾吃酒,我這饞蟲都快勾出來了。”武鬆說道。
趕了兩日路,張正道也是有些疲憊,便回道:“二哥說的是,這就尋他一家客店,吃些酒菜。”
當下,四人牽著馬匹,直往城中繁華處走。
路過縣衙時,張正道不禁好奇的往裡麵瞅了瞅,不知道是否會碰見那個假仁假義的黑三郎。
隻是,天色已晚,縣衙大門緊閉,並不見有人出入。
“敢問大哥,此地何處有供人歇腳的客店?”碰巧縣衙對麵,有著一座茶坊,張正道停下腳步,向店裡的茶博士打聽。
這茶博士整日在縣衙前售賣茶點,三教九流之人見得多了,瞧見張正道牽著寶馬,身後還跟著三個伴當,定是非富即貴之人,當下便客氣道:“這位爺客氣,您往那邊看,那間篦頭鋪不遠的僻靜小巷裡,有一座酒樓,可往那裡投宿。”
張正道沿著茶博士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瞧見一間篦頭鋪,便笑道:“多謝大哥。”
四人便沿著長街,走到那處篦頭鋪,再往前走兩百多步,果真有一僻靜小巷,轉入小巷子又走出三五十步,便見一座門前挑著一麵招旗的酒樓。
四人剛到近前,便有店裡夥計迎將出來。
“客官,是吃酒還是住店?”夥計恭敬施禮。
“自是住店,我這馬匹,可有地方安置?”張正道問道。
那夥計道:“自有安置之處,客官請隨我來。”
店夥計引著四人,繞過前門,來到一處偏門,推開大門,便見一處院子,搭著一間簡易馬棚,放有石槽,用作飲馬喂料之物。
四人將馬拴在槽上,張正道囑咐店夥計道:“取上等的好料投喂。”
“客官放心。”店夥計忙不迭答應,隨即引著四人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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