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對這兩個後生晚輩甚為滿意,尤其是張正道,此子聰明伶俐,且知進退,當為己用。
隻是,還需要好好觀察觀察,蔡京在心中做出評價。
張正道見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走了,否則過猶不及,反為不美。
“叨擾許久,倒是耽誤了相公休息,晚生就此告辭,他日若有機會,晚生定會再來拜訪相公。”張正道拱手告辭。
蔡京笑道:“你有此心,不枉老夫栽培與你。”
張正道心中大喜,得了這蔡太師的認可,便已是事成,隻等蔡京再次返回汴梁城,重新登上相位之後,自己便跟著水漲船高,直入青雲。
而這一天,也就是明年五六月份的事情,為期不遠。
“晚生告退。”張正道準備帶著王三官一起退出書房,而後便聽見蔡京道:“這首詩,便贈你了。”
張正道大喜道:“晚生謝相公厚賜。”
蔡京將桌案上的宣紙抖了抖,些許未乾的墨跡,便也乾了,而後示意張正道可以取走了。
來到蔡京的桌案前,張正道小心翼翼地用雙手將那張宣紙捧了起來,而後便又是躬身一禮,道:“晚生謝相公賞賜。”
蔡京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張正道便拿著宣紙,帶著王三官出了蔡京的書房。
那老門子候在院子裡,見二人出來,更是看見張正道手中捧著的宣紙,明白是自家老爺的賞賜。
“小人送二位公子出府。”老門子語態帶著恭敬,態度與方才截然不同。
張正道卻依然客氣道:“有勞老丈。”
老門子便又引著二人出了蔡府,而後關了府門,徑自離去。
隻是王三官卻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直笑得自己是眼冒金星,連著咳嗽了數聲。
“笑什麼笑?”張正道嗬斥道。
王三官看著他,由是忍俊不禁道:“你是誠實可靠小郎君?”
張正道昂首挺胸,問道:“不像麼?”
王三官被他這不要麵皮的精神打敗,隻好對他道:“你知道鄉鄰喚你做什麼嗎?”
張正道卻還真的不知,好奇問道:“喚我做什麼?”
王三官道:“都喚你做‘花公子’。”
“花公子?倒也不錯,隻要不是叫我腎虛公子便好。”張正道滿意的點點頭。
“腎虛公子?這倒也是一個好綽號,待回到家,我替你傳揚傳揚。”王三官煞有介事道。
張正道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笑罵道:“我腎虛不腎虛,你娘最清楚。”
王三官氣急敗壞道:“你再提我娘,我便殺了你。”
二人笑鬨了一會兒,便又坐上馬車,返回歇腳的客店。
在路上,張正道捧著蔡京那首詩,是越看越高興。
“一首破詩,有什麼好看的!”王三官見他似是看的沉迷,出言譏諷道。
張正道搖頭歎道:“讓你多讀書,沒文化了吧,就這一張紙,可抵千金,這趟真是沒白來,賺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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