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了半日,張正道不禁感歎自己真是墮落了,尤其是這小廚娘孫雪娥,羞澀中帶著幾許狂放,任由擺布,甚是討他歡心。
奈何明日還有重要事情,當晚便擁著兩個佳人,早早歇了。
翌日一早,張正道囑咐卓丟兒,將孫雪娥的月錢漲了,從兩貫錢漲到十貫錢。
隻把小廚娘高興的,連連拜謝不已。
卓丟兒自是如他願,反正這偌大的家業,已經歸她掌管,每月的開銷,孫三自是會準時送來。
如今這府裡,也就八口人吃飯,開銷不算太大,除了茶米油鹽醬醋茶等生活花費之外,還能有些盈餘。
張正道怕底下人暗中做手腳,虧待了自己的女人,便明確告訴孫三,每個月給府中送來五百兩銀子,不可短缺,不可延誤。
孫三自是不敢,這兩日經他手打理,那三間生藥鋪子,便可月賺兩千貫,折算成銀兩,也就是一千五六百兩銀子,再除去夥計們的月錢,自是足夠用。
張正道將府裡的事情安排好後,在兩個女人依依不舍的送彆下,帶著陸小乙,來到陽穀縣大牢外,等候武鬆,好同去鄆州州治須城。
有著知縣和縣尉的吩咐,又得了張正道的上下打點,陽穀縣的牢頭獄卒也不敢給武鬆用刑,隻是每日好酒好肉伺候。
隻等了片刻,祝麻子和應伯爵,以及那謝希大,也是一同到來。
昨夜,他們便收到了縣裡的傳喚,要同去鄆州城做個人證。
見到張正道,這三人恭恭敬敬上前施禮:“見過大官人。”
對於張正道,他們三人是心生畏懼,這才短短幾日,此人便已成了西門慶府中的主事人,更是明目張膽住進了西門慶的家宅裡,將戶絕吃到了極致。
而且,樁樁件件都不落人口舌,且行事又格外低調,明白此中詳情的三人,更是不敢胡言亂語,若是有人問起,便推說是西門慶吃醉酒鬨事,武鬆不甚失手,傷了他的性命,將這件事情,全都坐實。
張正道見他三人也甚是聽話,便沒有再讓陸小乙看管著他們。
“到了鄆州城,還得麻煩三位,為武二哥做個人證,莫要讓這件事情,再出什麼意外。”張正道笑容滿麵說道。
應伯爵搶先答道:“大官人放心,我等知道該如何回話。”
祝麻子見應伯爵搶了他的頭籌,亦是急忙跟著道:“大官人,我們自是不會誤事。”
眾人又言語幾句,便見狄縣尉帶著兩個縣裡的土兵,押著武鬆出來。
張正道迎上前去,看向武鬆,隻見他精神卓越,雖是戴著一個二十斤重的短枷,但是走路卻甚是穩健,腳步不曾有半點虛浮。
“賢弟,來的可是夠早的。”狄縣尉昨日又收到了張正道送來的一千兩銀子,心中自是喜悅。
張正道拱手一禮道:“有勞縣尉。”
隨即,又來到武鬆麵前,問道:“兄長,可曾受了屈辱?”
武鬆大笑道:“每日好酒好菜,隻吃的胖了。”
見武鬆確實無事,張正道放下心裡擔憂,便又道:“叫兄長受此劫難,卻是小弟的不是。”
武鬆道:“此事自是我自己的事情,又不是死罪,大丈夫休要恁地婆媽,做女兒家的姿態。”
狄縣尉也道:“賢弟勿慮,此去鄆州城,定不會有事。”
說完,狄縣尉對著土兵吩咐道:“先去了枷鎖,待到了鄆州城外,再給人犯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