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坐在台子上,仍未起身的趙元奴,抬起頭,但見樓上那位青年學子,是自己熟識之人,便回複道:“原來是李公子。”
眾人見她開口說話,便都安靜下來,等待台上趙大家的答複。
趙元奴環視一圈後,接著道:“這首《青玉案》,乃是奴家好姐妹的夫君所作,那人卻不在東京汴梁城。”
“趙大家,你說的可是遠在青州,李易安的夫君趙明誠?”那李公子思索片刻,隨即又搖頭道:“這首《青玉案》,與那趙明誠的詞風完全不同,定不是他作。”
“李公子說的是,那趙明誠隻愛金石,哪裡會有如此才情,寫出這樣的佳作,若是他夫人李清照所寫,我倒是還有些信服。”另有一個書生打扮的士子跟著叫道。
“趙大家,你便明說了吧,那人姓甚名誰,遮遮掩掩兩個多月,也力壓了李大家不止一籌,若是再不說與大家知曉,便是有些端著架子了。”一個中年文士叫道。
“是啊,趙大家,你若再是掖著瞞著,便是沒有意思了。”
眾人紛紛大聲叫嚷,雖說對這趙元奴甚是恭敬,但是不滿之意,都寫在臉上。
趙元奴見群情激憤,暗想自己若是再做遮掩,隻怕會得罪這在場的甚多青年才俊,失掉一些聲望,反正這兩個月,靠著兩首驚世的唱詞,已經將李師師壓的死死的,更在元夕堂會上出儘了風頭。
今年的大宋第一花魁,隻怕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與那李師師無緣了。
趙元奴心中又一想,反正那人也不在此,便替他揚了這名聲,即便日後那人知曉,非但不會責怪,隻怕還會感激自己哩。
當下,趙元奴輕笑一聲,而後站起身,在台上走了幾步,欠個身,唱個喏,然後才道:“此人乃是鄆州清河縣人士,不曾來過汴梁城。”
孫二娘聽到趙元奴的話,不禁瞅了一眼張正道,怎地清河縣竟有這樣的文人,不知道是否與自家夫君相識。
張正道暗叫不好,怕是要遭,大官人隻想悶聲發財,努力“種田”發展,暗收天下美人,不想揚名天下。
更何況,眼前還坐著一個“母夜叉”呢,自己可一直沒敢告訴她,家中還有著甚多女人哩。
一想到那柳葉刀,張正道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
有心想要上前攔住那趙元奴,隻是又無甚借口,急得張正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夫君,你怎地出汗了?”一直留意他的孫二娘,開口問道。
張正道回了她一個尷尬的笑容,搖頭道:“許是這堂裡人多,有些熱了。”
卻聽見那站在台上的趙元奴道:“這位作詞的官人,乃是鄆州清河縣人士,姓張名懋徳。”
張正道長舒一口氣,還好,趙元奴說的是他這本身的名字,自己不曾對孫元和孫二娘說起過這個名字。
孫二娘瞅著有些奇怪的自家夫君,又瞅了瞅台上的女人,眉頭一皺,心中起疑。
“張懋徳?”
樊樓裡的眾人聽後,皆是搖頭,表示不知道此人。
趙元奴輕笑一聲,繼續道:“這位張懋徳大官人,字正道,乃是清河縣獅子樓的掌櫃,家資頗豐。”
張正道徹底呆傻住了,而後扭動脖子,轉頭去看孫二娘,臉上帶著尬笑,喃喃出聲道:“娘子,你聽我給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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