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道又坐了一會兒,見吳月娘不說話,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便坐不下去了,起身告辭。
臨到門口,張正道吩咐張六:“回去取兩百貫錢,送到小姐手上。”
“若是家裡有什麼短缺,不要悶著不說,隻管開口,你我夫妻,本為一體,切莫生分。”張正道笑道。
吳月娘本來不想收他的錢,但是聽他這樣一講,心裡舒服一些,便輕輕“嗯”了一句,算是回應。
張正道翻身上馬,再次囑咐道:“若是有什麼要緊事,去獅子樓或者張家尋我。”
吳月娘又“嗯”了一聲。
離開吳家,返回獅子樓,恰好阮小七已經起來,見到張正道回來,亦是大喜,拉扯住他,要一起吃酒。
坐在獅子樓三樓的待客房裡,張正道將門窗儘皆關了,將那日與阮小二、阮小五商議好的事情,又低聲與阮小七訴說了一遍。
這漢子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當下叫道:“既然二哥、五哥決意上山,我自當舍命相搏。”
阮小七綽號“活閻羅”,是阮氏三雄中最愛瀟灑自由的好漢。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這一身本領不比旁人差,為何不能過些快活日子,受那鳥朝廷的醃臢氣!”阮小七將碗裡的酒水一飲而儘,手肘抹了抹嘴角。
說動阮氏三雄,這梁山的水軍已是能成型,不必過多擔憂。
隻是,林衝到現在還未刺配滄州,這山寨之中,尚缺一員虎將坐鎮,要去哪裡尋找這樣的人才呢?
張正道冥思苦想!
這京東東路和京東西路,哪裡有願將清白之身,投身到綠林,上山落草為寇的真好漢?
思慮良久,張正道都沒想到一個可用之人,無奈歎道:“七哥,這兩日,等金銀籌措好之後,就動身趕回石碣村,占了那處寶地。”
阮小七道:“有你的錢糧支撐,莫說外麵,便是在石碣村中,我也能為山寨拉上一二百個好漢子。”
都說創業艱難,張正道深有感觸,這起家的本錢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便是人才,良將難尋啊。
吃了半晌酒,阮小七便去到一樓,找那幾個幫閒耍鬨去了。
張正道帶著幾分醉意,便在旁邊的臥房裡休息。隻是睡的迷迷糊糊間,覺得鼻子有些癢,情不自禁的打了好大一個噴嚏。
幾個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傳入耳中,張正道睜開雙眼,便看見秦玉芝的俏臉浮現在眼前。
這姐兒竟拿著自己的發梢,在逗弄他的鼻子。
張正道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抬手朝著臀部重重拍了一巴掌。
“哎呀!”
秦玉芝痛呼一聲,惹來另外幾個姐兒的嘲笑。
“大官人,你終於回來了,讓我們姐妹,真是好想。”韓金釧擠到床邊坐下,拉住張正道的手,嬌聲叫道。
張正道坐起身,看著這幾個成團出道的姐兒,越發嫵媚動人,一顰一笑,都在勾引男人的心神。
秦玉芝勾著他的脖子,埋怨道:“大官人,你恁地說話不算數,說好了帶我們姐妹逛街,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也不見你回來。”
張惜春擠到前麵,哀怨一聲,叫道:“大官人,你快救救奴家,那王三官,這段時日,沒少纏著奴家。”
“你看不上他?”張正道好奇問道。
張惜春將秦玉芝擠到一旁,環住他的胳膊道:“他是你的義子,若是跟了他,豈不是平白矮了一輩,奴家才不要叫她們娘哩。”
張惜春環視一圈,繼續說道:“官人,你快幫幫奴家。”
李嬌兒癡癡笑道:“乖女兒,快叫一聲娘來聽聽。”
韓氏姐妹亦是調笑不已。
看著眼前的鶯鶯燕燕,張正道心情大好,隻把心中煩惱丟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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