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見張正道似是不願言說梁山眼下的窘迫,便直言道:“頭領心中俠義,甚為佩服,恨不能上山與頭領共聚大義,隻是小可身份特殊,實難施行。”
“小可願意拿出些許金銀,資助頭領,為梁山的弟兄們,添些衣物。”柴進語氣真誠,生怕張正道好麵子,不願意接受,又繼續道:“頭領千萬莫要推辭,隻是小可一片心意,些許阿堵之物,不值一提。”
張正道心中歡喜,卻是不露聲色,隻是說道:“大官人恁地客氣。”
柴進笑道:“能結識頭領這般人物,已是小可萬幸。”
張正道見機不可失,這柴進既然有心資助,不如將另外之事,一並說了。
“大官人有所不知,我那山寨之中,雖說不缺人手錢糧,但是缺少北地好馬。”張正道故作遲疑,說道:“不知道大官人可有好的門路,買上些良馬,以壯我山寨聲威。”
柴進大笑道:“這有何難,我這滄州,地處邊界,經常有那遼人,販馬至此,便是我這莊上,也養著不下五七十匹的好馬。”
“既然是山寨急需,我這莊子裡,恰好有良馬五十匹,可以轉給頭領,以壯梁山聲威!”柴進豪氣乾雲,一開口便是五十匹好馬出手。
張正道大喜,拱手道:“如此甚好,這買馬之資,待日後山寨富裕,再派人送到貴莊來。”
柴進搖頭道:“如此卻是生分了,這五十匹好馬,便是贈予頭領的,算是全了小可的義氣。”
張正道“驚訝”道:“不可,大官人這般相待,教我如何報答。”
柴進起身上前,來到床邊坐下,執住張正道的手,搖頭道:“頭領,這是小可的一份薄禮,莫要再做推辭。”
張正道突然被他拉住手,心中吃了一“驚”,直以為這柴大官人,有些什麼特殊癖好,有心將手縮回來,但是柴進卻抓得死死的,若是用力過猛,隻怕柴進會有些嫌隙。
這大宋境內的富豪之戶,喜好男風一事,張正道亦是有所耳聞,外加此情此景,孤男寡男,柴進拉著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神,“含情脈脈”,不能不令大官人的心中,七上八下的。
柴進溫和一笑,道:“頭領,莫要再客套,全了小可一片心意。”
“那就,多謝柴大官人!”張正道急忙答應下來。
卻聽柴進又道:“小可還有一事,乞請頭領答應!”
張正道疑惑道:“大官人請說。”
柴進雙眼盯著他麵上的青銅麵具,直視他的眼睛,出言道:“這屋中沒有旁人,小可,小可能否一睹頭領真顏?”
張正道聞聽此言,嚇得猛然將手抽出,站起身,與柴進拉開了些距離。
“實不相瞞,小可今日與頭領一見如故,隻是不知頭領真顏,是輾轉難眠,心中滿是好奇。”柴進見他這麼大反應,便起身道:“若是頭領不方便,就當小可沒說,此事作罷。”
柴進再次上前兩步,將張正道的雙手執住,笑道:“我與頭領,親如手足,莫要生分!”
張正道皺眉道:“實不相瞞,我麵目凶惡,實難見人,隻怕大官人瞧見了,卻會夜夜發噩夢,還是算了。”
柴進見他真的不願意摘掉麵具,隻好道:“卻是小可孟浪了。”
“夜深了,便不再叨擾,明日一早,再與頭領說話。”柴進提起燈籠,開門走了。
張正道送他離去,反手將屋門關了,又落了木栓,這才長出一口氣,這柴進三十多歲的年紀,卻不見有什麼妻妾,莫非是個喜好男風之人,不可不防!
大官人雖說愛好“賣”身賺錢,那也是隻對女人,不對男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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