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張正道與索超、許貫忠、燕青等人談笑風生,說些江湖見聞,氣氛倒也融洽。
聞聽張正道一行竟是追捕賊寇到此,許貫忠頗為敬佩,說道:“在下倒也聽聞過,前幾日有一夥賊人,在大名府周邊劫掠行人,殺死不少百姓。”
索超怒道:“這夥賊寇甚是滑手,鄧相公派軍圍剿,竟是逃去寇州,實難追捕。”
張正道皺眉道:“跑去寇州了?”
許貫忠道:“那寇州境內,多險峻之處,這些賊人許是想要占上一處落草。”
“若是那等易守難攻的險地,卻是麻煩。”欒廷芳亦是眉頭緊皺。
許貫忠笑道:“隻要打探到他們的落腳之處,自然會有辦法剿滅。”
張正道知曉許貫忠亦是精通韜略,便出言邀他:“在下想請許兄出手相助,前往寇州,剿滅這夥賊人。”
許貫忠卻搖頭道:“家中老母親多病,在下不能遠行,還請知寨恕罪。”
許貫忠直言拒絕,張正道笑道:“許兄大孝。”
燕青見氣氛有些僵住,便又替許貫忠化解尷尬,笑道:“我兄長的母親,時常無有征兆的摔倒在地,嘔吐不止,昏迷不醒,實難離開兄長照顧。”
張正道見燕青如此說,想起一個人來,道:“建康府有一位神醫,喚作安道全,此人醫術了得,不管是何症狀,皆能藥到病除。”
“先前,我曾出月錢百貫,邀請此人到鄆州坐館,卻是沒有回音,若是許兄能將他請到府中,倒是有可能治愈老夫人的病灶。”張正道認真道。
許貫忠聽聞之後,麵色動容,追問道:“知寨說的可是真的?”
張正道點頭道:“自然不會欺騙許兄,隻是那安神醫頗為難請,大名府又離那建康府千裡之遠,老夫人怕是實難跋涉前行,所以還是要想個辦法,最好能將那神醫請來此處,為令尊診治。”
許貫忠沉默不語,皺眉思索。
燕青喜道:“若是真能治好老夫人的病,許兄便是去了心病。”
許貫忠起身拜謝道:“若是那安神醫真的能醫治好,家中母親的病症,知寨大恩,在下感激不儘。”
張正道擺手道:“許兄言重了,隻是碰巧知道建康府有這麼一位神醫罷了,至於能不能請到此人,還要靠許兄自己了。”
許貫忠道:“隻此信息,便已是貫忠再生父母。”
燕青亦是起身拜謝道:“若是能治好伯母的病,恩同再造。”
索超道:“休要再拜來拜去,吃酒。”
眾人又吃了些酒水,說了些閒話,便各自散了。
張正道、索超與燕青約定,明日一早,一同去拜會盧員外。
燕青自是不好拒絕,隻表示將話帶給自家主人。
回到後院客房,張正道躺在床上思緒萬千,這盧俊義竟還是個大齡未婚男青年,大出他的意外。
再一想到現在才是政和二年八月,那魯達都還未出家呢,盧俊義是個單身漢也不足為奇。
張正道翻身又坐了起來,屈指一算,來到大宋已經整整一年時間,不能說功成名就,隻能說勉強有點作為。
點點滴滴回憶,明麵上,他是清河、陽穀、壽張三縣巡檢司知寨,管著三百多個土兵,芝麻綠豆大的小官,聊勝於無。
暗地裡,梁山大寨已經豎起大旗,廣招天下豪傑,有著十多個頭領,不足兩千的嘍囉,雖說沒有拿的出手的絕世猛將,但是自己也不曾想過攻州占府,眼下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下一步,除了繼續廣積錢糧,擴充兵力,便是要發掘一條穩妥的財路。
張正道決定先開拓往來高麗的海路,再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