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自詡清流_大明:哥,和尚沒前途,咱造反吧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自詡清流(2 / 2)

朱標瞳孔微縮:“王叔的意思是,他們想效仿東林舊事?”

“比東林更隱秘,也更危險。”

朱瀚勒住韁繩,望向遠處白牆黛瓦間若隱若現的學塾,“李景雖死,但太後當年借‘雲中鶴’埋下的暗線,早已滲入這些書院。他們今日捧你為明君,明日便可罵你為暴主——殿下可願做那任人塗抹的泥胎?”

朱標攥緊韁繩,指節發白:“王叔教我。”

朱瀚卻未答話,隻揚鞭指向城南:“去寒山書院。”

寒山書院依山而建,門前古柏參天。

朱瀚與朱標剛下馬,便見一青衫老者迎出門來,正是書院山長陸九淵。

此人須發皆白,卻步履如風,拱手時袖中隱有鬆香:“王爺、殿下駕臨,寒舍蓬蓽生輝。”

朱瀚虛扶一把,目光掃過陸九淵腰間玉佩——那是一塊元代官製的青玉玨,此刻卻堂而皇之地懸在明服之上。

他心中冷笑,麵上卻笑道:“久聞陸山長通曉經史,今日特來討教。”

書院正堂,茶煙嫋嫋。陸九淵捧出《鄉賢錄》與《大明輿地誌》兩卷書冊。

言辭懇切:“殿下請看,此乃江南士紳聯名所書的《萬民書》,言及江南賦稅過重,懇請朝廷體恤。”

朱標接過書冊,指尖卻觸到夾頁中一張薄如蟬翼的絹帛。他麵色微變,正要細看,卻聽朱瀚忽然輕咳一聲。

“陸山長可知,本王最厭何物?”朱瀚端起茶盞,茶蓋輕叩盞沿,“一是故作高深,二是……欺君罔上。”

陸九淵神色一僵:“王爺何出此言?”

朱瀚忽然將手中茶盞重重一放,茶湯四濺:“元代青玉玨配大明官服,陸山長好大的膽色!更遑論這《萬民書》裡夾帶的《討元檄文》——你以為本王認不出李景的筆跡?”

堂中驟然死寂。陸九淵踉蹡後退,撞翻了身後書案。

朱標猛地抽出絹帛,隻見其上血書赫然:“驅逐韃虜,複我漢統”,落款處竟蓋著“雲中鶴”的暗印!

“王叔,這……”朱標聲音發顫。

朱瀚卻已起身,廣袖翻飛間,暗衛如鬼魅般湧入堂中:“陸九淵,你借書院之名私通前朝餘孽,更妄圖以《萬民書》裹挾太子——該當何罪?”

陸九淵癱坐在地,忽然癲狂大笑:“朱明不過竊國之賊!我等讀書人,自當為天下正統……”

話音未落,朱瀚已抬手止住暗衛:“押入詔獄,留他一口氣——本王要他親眼看著,何為真正的‘正統’。”

回程馬車上,朱標望著窗外細雨,久久不語。

朱瀚將一卷密冊拋入他懷中:“江南書院共七十二家,像寒山書院這般藏汙納垢的,至少有三成。殿下可知本王為何不直接查封?”

朱標翻開密冊,見其上密密麻麻記載著各書院與朝中官員的往來:“王叔是想……放長線?”

“不錯。”朱瀚指尖輕點密冊某頁,“刑部侍郎韓明之女,嫁入蘇州徐氏;戶部主事周彥,其母族與白鹿書院交好。殿下若要動書院,便要先斬斷這些暗線——明日你便以‘代天巡狩’之名,召江南六州知府入行轅。”

朱標握緊密冊,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王叔是要我當著他們的麵,燒了這《萬民書》?”

“不。”朱瀚忽然勾起唇角,“你要當著他們的麵,將《萬民書》與各州賦稅賬冊並置,再問一句:‘諸位大人,可願與本王共閱?’”

朱標怔住,隨即恍然——那些賬冊中,早已被朱瀚安插的暗線做了手腳,稍一比對便能戳破《萬民書》的謊言。

此舉既顯太子仁德,又震懾群臣,更將書院與官場的勾結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王叔……好計。”朱標垂眸,聲音卻有些發澀。

朱瀚望著他,忽然輕歎:“殿下可知,本王為何從不教你‘仁厚’?”

朱標抬頭。

“因為真正的仁厚,從來不是婦人之仁。”

朱瀚掀開車簾,任細雨撲麵而來,“你今日燒了《萬民書》,明日便有十萬《萬民書》從江南各州湧出;但你若能讓天下人看見——太子連偽造的民意都敢直麵,又何懼真正的諫言?”

朱標怔怔望著皇叔的側臉,忽覺那素日玩世不恭的眉眼間,竟藏著比父皇更深的孤絕。

三日後,金陵行轅。

朱標當著六州知府的麵,將《萬民書》投入火盆。火舌竄起的刹那,他忽然開口:“孤聽聞,寒山書院山長陸九淵,昨夜在詔獄中自縊了。”

堂中諸人麵色驟變。

“孤還聽聞,他死前寫了一首詩。”

朱標從袖中取出一張素箋,輕聲吟道,“‘十年寒窗為誰忙?一朝夢醒見黃粱。莫道書生無膽氣,敢教日月換新章。’”

他抬眸,目光如電:“諸位大人,可願為孤解一解這詩中真意?”

滿堂死寂中,朱瀚倚在屏風後,唇角微揚。

行轅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六州知府皆垂首而立,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朱標的聲音雖輕,卻如重錘般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諸位大人,這詩中‘敢教日月換新章’一句,孤實在參不透。”

朱標將素箋輕輕放在案上,目光掃過眾人,“不知哪位大人願為孤解惑?”

知府們麵麵相覷,無人敢應聲。他們心中皆清楚,這詩中暗藏的反意,若貿然開口,恐引火燒身。

朱瀚從屏風後緩步走出,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殿下,這詩中之意,臣弟倒是有幾分見解。”

朱標看向朱瀚,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王叔請講。”

朱瀚走到案前,拿起素箋,目光在詩句上停留片刻,而後緩緩道:“‘十年寒窗為誰忙?一朝夢醒見黃粱’,這前兩句,說的是那些自詡清流的讀書人,以為寒窗苦讀便能一朝得誌,卻不料終究是黃粱一夢。而後兩句‘莫道書生無膽氣,敢教日月換新章’,則道出了他們的野心——他們妄圖以一己之力,改天換地。”

朱標微微頷首:“王叔所言極是。隻是,他們這般野心,究竟所圖為何?”

朱瀚將素箋放回案上,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們所圖,不過‘權力’二字。殿下,您可知,這江南書院背後,藏著多少前朝餘孽和心懷不軌之徒?他們借書院之名,行聚眾之實,妄圖在民間散播反明言論,煽動百姓對朝廷的不滿。一旦時機成熟,他們便會揭竿而起,妄圖複辟前朝。”

朱標臉色一變:“竟有此事?王叔為何不早說?”

朱瀚輕歎一聲:“殿下,非是臣弟不願說,隻是此事牽連甚廣,若貿然揭露,恐引起朝堂動蕩。臣弟一直在暗中調查,如今已有了一些眉目。今日借這《萬民書》之事,正好給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一個警告。”

朱標沉默片刻,而後道:“王叔,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事?”

朱瀚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殿下放心,臣弟已有了計劃。那些與書院勾結的官員,臣弟會派人暗中監視,收集他們的罪證。至於書院本身,殿下可下一道旨意,命各地書院暫停講學,進行整頓。同時,選拔一批真正有學識、有品德的讀書人,進入書院擔任教職,傳播正統思想,扭轉民間輿論。”

朱標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王叔此計甚妙。隻是,這般大動作,恐會引來朝中一些老臣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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