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求不得_大明:哥,和尚沒前途,咱造反吧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求不得(1 / 2)

榜上列名二十三人,皆為各地舉薦俊才,有庶出寒門者,有舊臣之子,更有以藝理之才列榜前位者,震動四方。

與此同時,京中學子奔走相告,東宮風氣為之一變。

而在朱元璋深宮之中,一份無字密折被焚於手爐之上,隻留一行朱批:

“標兒漸穩,瀚弟之助,功莫大焉。”

“命戶部送三萬金,暗撥瀚王府。”

大明朝堂之上,風雲湧動。

有人隻見太子春風得意,卻不知,那位沉靜如潭、不言不語的王爺,已替他一寸一寸,踏出了一條皇圖之路。

皇城深處,永和殿前夜風微揚,一隻紙鳶翻飛過簷角,被夜鴉驚散。

朱瀚立於庭前,手中執一枚棋子,指尖輕敲掌心,未落。

屋內燈火昏黃,身後是王縝低聲彙報近三日“才榜”後續所引之風。

士林震動,言東宮氣象再起,不似往昔沉滯,已有學子從外郡入京,欲圖一試。

“這就是人心。”朱瀚淡淡道。

“朝中諸部雖不語,卻皆暗留意。”王縝拱手,“不少舊臣雖未言表,實則態度微鬆。”

朱瀚將棋子輕輕落入棋盤,似隨意,卻正卡入一角死局,逆轉全局。

“他們隻信服力量。”

“如今太子仍太弱,若非吾兄以天子之勢暗護,早已掀起風浪。”

王縝遲疑了一下,終究問出一句:“王爺……太子可堪大任?”

朱瀚不語,望著庭前那棵老梅,枝影疏瘦。

許久,他才緩緩說出一句:

“他心足仁,誌已立,隻差斧鉞之鋒。”

“那這鋒——”王縝抬眼。

朱瀚回望,唇角輕挑:

“我來磨。”

次日清晨,未時未到,太子朱標卻已至尚書台外,非奉詔,非儀訪,僅隨意走動。

“孤來探望諸臣,順道也想親眼看看,朝政之氣息究竟何如。”

言辭溫和,語氣卻自有不容違逆的份量。

幾位年長尚書雖驚,仍不敢阻攔,隻得躬身迎進。那一日,朱標沿朝堂諸司之道,步步而行,看案牘萬千,聽吏卒言辭,看得久了,竟生出幾分眉宇清冷之勢。

消息傳出,滿朝側目。

誰都未料,昔日那位溫潤謙和、沉於宮中的太子,竟如此主動踏入廟堂泥濘之地。

有人道是王爺授意,有人道是太子脫胎換骨,但朱標未言,朱瀚未應。

可夜中一封密諭卻悄然遞入皇城深處,由內廷內侍呈至朱元璋案前。

那是朱標親手所寫,僅寥寥數語:

“願以身勤庶政,承皇誌於寸心。惟恐識短,幸得叔父助之。”

朱元璋讀罷,沉吟許久,喟然道:“標兒終究不是我。”

胡昂聽聞,不敢接聲。

“但這天下,終歸不能全是我這樣的人。”朱元璋眼中泛起異色,“否則鐵蹄雖能定國,卻難安民。”

他合上密語,命令道:“傳宣內官,於午後三刻將翰林學士周簡調至東宮講書。”

“是。”

皇帝調人,天下皆知,而這一次,無旨明示,卻一步直通太子府。

又是一枚棋子落下。

王府之內,朱瀚清晨照舊練劍,身形不急不緩,劍鋒所至,似舞非殺,劍意如雲。

“王爺。”一名親隨快步而來,躬身低聲:“昨日三殿下又至東宮,隻說是‘探望太子殿下’。”

“哦?”朱瀚收劍,拂開額前薄汗。

“三殿下與太子殿下,院中對弈兩局,皆未分勝負。”

朱瀚微一點頭,眼中卻不見波瀾,隻道:“讓人盯緊了,莫讓他們動了真氣。”

“王爺是指……”親隨試探。

朱瀚淡淡答道:“朱棣聰慧,有勇有謀,又年少不羈,標兒未必能鎮得住他。”

“可惜,不在嫡正。”

一句話,如利刃藏鞘。

當日黃昏,朱瀚獨坐於王府東亭。

燈未點,茶未沸,風過屋角。

忽而一道熟悉聲音響起:

“瀚弟,夜涼,怎獨坐於此?”

朱瀚轉身,竟是朱元璋親至。

不帶儀仗,不隨侍從,僅著尋常蟒紋常服,神色溫和卻帶三分疲意。

朱瀚起身作揖。

“兄長夜來,有事?”

朱元璋在他對麵坐下,擺擺手,道:“朕隻是想看看你。”

“你性子寡淡,從不邀功,如今幫著標兒行了許多事,卻從不曾主動來宮中說上一句。”

朱瀚笑而不答,隻為他斟了一杯溫酒。

朱元璋看著他,道:

“你知我為何將那周簡送去東宮?”

朱瀚點頭:“臣弟知。他是舊友之子,亦是少年有為之人,筆鋒銳利、眼界通透。送他去,是為磨太子的棱角,也是給太子添一位真正能與他辯事論道之人。”

朱元璋輕歎一聲:“還是你看得透。”

他頓了頓,才緩緩低語:

“朕年歲漸長,也疲了。但我不怕敵國,不怕亂臣,我隻怕……子孫庸碌。”

“瀚弟,你是我最信之人,若有一日朕不在了……”

朱瀚猛地抬頭。

朱元璋卻擺手笑道:“莫急,我還活得好。但話總要提早說。”

“若那一日真至,太子不穩,你便扶他。”

朱瀚神色沉定,不悲不喜,隻鄭重開口:

“臣弟謹記。”

禦馬監以北,皇城外三裡,一處名為“文清台”的園林悄然開張。

其地不屬朝堂,不列廟籍,卻一時文人彙聚,琴棋書畫,墨香繞梁。

太子朱標,今日便攜數位東宮少臣至此。

園中主屋幽雅,四壁無飾,惟一牆掛《幽篁圖》;亭中水榭回廊,隨風泛起漣漪,湖心畫舫緩緩飄來,一女子素衣持簫,未言未笑,簫聲卻婉轉如泣。

朱標立於榭中,聽得久了,忽而低語一句:“這是《落梅》。”

“殿下好耳力。”一旁的沈然笑道,“正是《落梅》,乃陳宮舊譜,據說簫譜失傳百年。近日此女重得古音,便引來京中士人相訪。”

朱標輕輕點頭,心底卻另有一思。

此曲、此地、此人——若無人指點,豈會恰逢東宮之行?

他並未點破,隻舉步上前,向那女子微拱一禮。

“此曲若雪,落而無聲,不知姑娘名諱。”

女子盈盈起身,緩緩福身,聲如泉響:

“小女子名喚清越,非敢稱藝,隻因得一舊卷,略試音律。”

朱標微笑:“落而無聲,是為高音。”

他轉頭看向沈然:“此地雅靜,東宮才子日後可來幾次。”

沈然低聲應諾。

傍晚時分,朱瀚接到消息。

王縝稟報道:“殿下今日所至之地,乃東宮近臣一月前悄然布設。起初僅作聚文之所,實則背後多與京中新晉舉人暗通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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