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求不得_大明:哥,和尚沒前途,咱造反吧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求不得(2 / 2)

朱瀚聽完,隻將棋盤輕輕一推:“果然開始用了。”

“誰的主意?”

王縝答道:“應是沈然與魏謹共謀,近來太子言語中已有鋒芒。”

朱瀚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卻不語。

屋外桂花初開,香氣馥鬱。他緩步走至窗前,望著夜色中皇城的方向,輕聲問道:

“這‘文清台’,今日可有旁人探入?”

王縝頓了頓:“三殿下的人,也到了。”

朱瀚笑了,語調中透出一絲玩味。

“朱棣這小子,果然心細。”

夜中,皇宮內殿。

朱元璋披衣未眠,獨坐案後。手中翻著的是一卷朱標近來禦前所呈書,字跡整肅,文辭自成一氣,已然不再有半分懦弱。

他一字一句看完,竟將書卷輕輕合上,良久未語。

胡昂小聲問道:“陛下,可是……”

朱元璋擺手,冷然一笑。

“朕那弟弟,果真比誰都懂事。”

“標兒……終歸是被帶出來了。”

“若非那瀚弟步步為營,朕怕是還要再等五年。”

他站起身,負手走向殿前朱欄,眼望夜色中的京城。

“但瀚弟也該知道——孩子終有一日要獨行。”

“不能一生都有人扶。”

王府中,朱瀚端坐燈下,正在看一頁舊譜。

那是當年朱標十歲時所寫,書中錯字連篇,筆力稚嫩,卻有一句他至今未忘:

“願使天下無寒者,父母皆安。”

他合卷,望向庭中。

那日他隨朱標遊過鄉校,親眼見那少年在稻田邊靜坐,看孩子們讀書的模樣。

那時他便明白:朱標心中是有光的。

隻是這光太溫,太緩,若不以鐵壁護之,終有一日被風所滅。

“今日他已敢在棋盤上動子。”朱瀚低聲自語。

“我,便再替他護一局。”

京中入夜,秋意沉沉。

鐘鼓司剛落三更,朱瀚府中卻依舊燈火通明。

偏廳簷下,幾枝臘梅先於時節悄然綻放,香氣隱約。

朱瀚身著便服,獨自坐在燈下翻看一卷圖冊。

那是朱標命人所繪《東宮近臣冊》,每一位心腹皆有畫像、出身、言行、所長。

“沈然,多智寡言,善藏鋒。”

“魏謹,性穩,善書奏。”

“鄒默……性仁直,擅講學。”

他一一讀過,神色沉凝。

王縝緩步入內,低聲道:“殿下,內侍傳話,太子明日欲往鴻臚寺聽講,沿途會過香積寺一拜。”

朱瀚輕叩桌麵,未語。

他自然知曉——朱標此行,實為一探香積寺中的那位“徐老”,昔年在地方講學,因言辭激昂被削籍,如今幽居禪房,門下卻隱有數位翰林私訪。

此人不涉政,卻頗得文生敬仰。若得其一言讚許,於東宮聲望助力甚大。

朱標,已懂得“以聲望馭士”。

“再過十日,便是玄門大講。”王縝低聲提醒,“眾儒生赴京,禮部預設三場論講。太子如能奪一籌,自可聚勢。”

朱瀚點頭,卻並未直接言語讚許,而是淡淡道:“看得出來,他已不再依賴我給的路。”

王縝欲言,又忍住。

朱瀚將圖冊緩緩合上,輕聲道:“不過世事難料,東宮羽翼尚淺,若一時聲譽盛而行止未定,反生禍端。”

“要有人,懂得在他鋒芒外,再鋪一道軟土。”

王縝一愣:“殿下是要……”

“讓韓正備一席文宴,於竹林書屋設局,邀幾位前翰林舊臣,不講天下,隻談詩酒。”

“順便——請香積寺那位徐老,也來坐坐。”

“以逸待勞,不如讓人自己歸心。”

第二日,天尚未明,朱標已整裝出宮。

他騎白馬,衣冠不飾,僅一隨侍、一近侍,姿態謙和,言笑之間,路旁百姓多有稱頌。

行至香積寺外,朱標下馬自步。

寺門未啟,晨鐘初響,廟中一僧迎出,乃是徐老門下弟子。

“太子遠臨,家師拙疾纏身,恐難接駕。”

朱標並未惱,隻笑言:“先生在,我便靜候。”

一語未畢,忽見寺後側門緩緩開啟,數位老者出門同行,手中皆持折扇談笑。

為首一人鶴發童顏,正是徐老。

他遠遠一看朱標,未曾作揖,也未稱號,隻拱手笑道:

“你來了。”

朱標笑著迎上:“先生邀我聽講,小子怎敢不至?”

眾人皆驚。

徐老哈哈一笑:“你倒不是那般木訥的太子了。”

朱標低聲道:“學生日夜思量,若天下之人,皆不以我為木訥,而能信我仁心,此生足矣。”

徐老盯他片刻,忽而轉身:

“隨我入寺——香積茶久未奉人。”

午後,書屋竹影斜斜。

王縝入內稟道:“徐老,已應邀赴宴。”

朱瀚笑了笑,將一卷書信推至案邊:“既然東宮已開始立聲,那就替他多開幾扇窗。”

“光亮從裡邊照出去,也要讓外頭的人,願意推窗看進來。”

深秋已至,宮中換了冬裝。乾清宮廊下掛起厚重簾帳,內外溫隔如春。

此時,朱瀚卻並不在府中。

他著一身淺灰便衣,立於壽安山半腰,一座香火清淡的古廟前,凝視著那尊塵灰未拭的觀音石像。

山風穿鬆,帶起一縷淡香。廟雖破,香火卻未絕。

係統提示忽然在耳邊輕響:

【簽到成功】

【地點:壽安山·靜華庵】

【獎勵:紫檀木藏經一函(內附六朝講學劄記)、心算妙訣(可提升邏輯與推演能力)】

朱瀚神色微動。

這不是第一個獎勵,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他從不炫耀、從不聲張。既得之,便以用之。

“六朝講學劄記……”他低語,“東宮少臣,正需拓識。”

他回眸吩咐道:“回去後,將經函送至竹林書屋,不署名,隻言乃舊學士遺贈。”

隨行內侍領命而去。

朱瀚獨坐廟前,靜思良久。直到一位老僧緩緩步來,垂手問道:“施主此來,可為所求?”

朱瀚看著眼前這位風霜之僧,輕聲一歎:“我求——人心歸正,道理長存。”

老僧低笑,合十:“那便是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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