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問段鴻軒，“乖孫，賈張氏沒刁難秦丫頭吧？”
段鴻軒搖搖頭：“我把韓大媽送回家，就在大門口等著京茹，我就沒進中院，也沒問京茹！
奶奶，您就放心吧，就算賈張氏數落秦姐幾句，秦姐早都習慣了，沒事兒！”
羅主任皺眉道：“秦淮茹的婆婆這麼過份，就沒人管管？你們四合院的管事呢？街道呢？”
易中海苦笑道：“羅主任，我就是我們院的管事一大爺，我們想管，可實在管不了啊！
彆說我們了，就是街道都沒辦法！
一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兒，賈張氏再不是東西，可人家也沒動手打人，彆人也不好過問！
二來，這個賈張氏她就不跟你講理，動不動就胡攪蠻纏撒潑耍賴，坐到地上連哭帶嚎的，能把四合院鬨得雞飛狗跳。
碰上這麼個主，她又是個家庭婦女沒單位，我們真不好管！
唉！有時候她鬨得實在厲害，大家又實在不願意跟一個女的計較，任由她這麼鬨下去也實在不好看，最後為了息事寧人，我們隻好寧願吃點虧，讓他得點好處，隻要她彆再鬨了就行！
彆說我們這些四合院的管事大爺了，當初賈家的兒子，也就是秦淮茹的男人，他自己偷懶，不按照操作規程操作，結果在車間出了事故。
按道理，因為他自己違反操作規程的緣故，廠裡最多給他們家一個頂替上班的名額，再掏錢幫著置辦一下喪事，撫恤金根本就不可能給！
可賈張氏跑到軋鋼廠去鬨，撒潑打滾哭天喊地，你跟她講什麼道理都沒用，她就認定她兒子是死在廠裡的，軋鋼廠就應該負責。
至於你跟他說什麼他兒子違反操作規定這些，賈張氏根本就不聽！我們廠保衛科總不至於真把他綁了吧？
最後實在沒辦法，賈張氏在軋鋼廠大門口鬨得實在不像話，影響太壞，廠裡最後沒辦法，還是掏了撫恤金才息事寧人！
我們四合院真能治住賈張氏的，隻有老太太，有時候老太太實在看不過眼了，她可真敢拿拐杖打賈張氏。
隻要老太太衝賈張氏一瞪眼，一舉起拐杖，賈張氏就害怕，就不敢再鬨了！
也虧了我們院有老太太能治住賈張氏，要不然，賈張氏更作妖！”
呂部長聽了搖搖頭道：“這算什麼事兒啊！照這麼下去，豈不是那些越會胡攪蠻纏的人，就越能占便宜，老實人就隻能吃虧了？
這豈不是會帶壞風氣！”
段鴻軒樂了，“呂伯伯，那您給出個主意！
賈張氏一個四十多的中年婦女，真的不要臉，跟你撒潑打滾，彆人能把她怎麼辦？
她就坐在地上哭嚎罵街，人家又沒跟你動手，你總不能上去打人家吧！
這種就是典型的癩蛤蟆蹦上腳麵，不咬人，但是惡心人！可真要是癩蛤蟆還好說，伸腳把它踢飛就行了，賈張氏可是個大活人，總不能也上去飛起一腳吧！”
呂部長皺了皺眉頭，不滿道：“難不成就是任由這種人禍害，真拿她沒辦法？”
段鴻軒笑道：“也不是真沒辦法，隻不過是大家都不願意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跟她計較！
真要是較起真來，派出所分分鐘就能把她抓進去拘留幾天，鬨一回就抓她進去拘留幾天，再鬨繼續抓！
可為了一點小事兒就讓派出所抓人，也犯不上，人家派出所也懶得搭理！
像剛才一大爺說的，賈張氏跑到軋鋼廠去鬨，軋鋼廠真要較真的話，人家保衛科也不是吃乾飯的，直接就可以把她抓進去關幾天！
可一來賈張氏的兒子畢竟是死在車間的，二來，賈家就剩了賈張氏和秦淮茹，再加上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秦淮茹還挺著大肚子，人家孤兒寡母的，軋鋼廠難不成還真能把賈張氏抓了啊！”
羅主任開口問道：“難不成賈張氏就真沒人能治得了她？”
“怎麼沒有！”段鴻軒抓著聾老太太的手笑道：“剛一大爺不是說了嗎，老太太能治住她！
像賈張氏這種人，她一中年婦女之所以跟你撒潑耍賴，是因為她知道，能跟她做對手的也就剩下了中年婦女，可四合院這幾個，一大媽、吳大媽、韓大媽，哪個有她那麼不要臉的？
一大媽要是真敢跟賈張氏懟幾句，賈張氏就敢跟一大媽動手，可一大媽這種老實人，哪是賈張氏這種潑婦的對手啊！
要是換成一大爺二大爺他們敢出頭，賈張氏就敢往他們身上撞，跟他們撕扯，他們還隻能躲，沒法還手，要不就成了大老爺們欺負女人了！
老太太動手打她，賈張氏還真不敢怎麼樣，隻有挨打的份兒！老太太出麵，賈張氏彆說還手了，就是老太太打她用點力，自己不小心摔了，老太太這麼大年紀了，但凡摔個好歹，街道可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收拾她了，賈張氏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
羅主任一聽就樂了，“嗬嗬嗬，怪不得你們都把老太太當成你們四合院的老祖宗呢，看來老太太除了年紀大輩分高之外，還真能鎮住人！”
聾老太太嗬嗬笑道：“嗬嗬嗬，說起來我老婆子也就是沾了年紀大的光，仗著我年紀大，耍起不要臉的勁兒，才讓彆人怕我！
誰都擔心惹了我，要是我有個好歹，他們吃不消，這才沒人敢惹我！
真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羅主任搖搖頭道：“老太太，您可不能這麼說！您又不是賈張氏那種不講理的人！
這要是每個四合院都有一個您這種年紀大，但又明白事理的老人，那咱們這個社會秩序可就好多了！”
易中海點頭道：“可不，老太太可是我們院的定海神針呢，好多事兒我們都指著老太太幫我們拿主意呢！
我們要真碰到什麼為難的事兒，隻要把老太太請出來，把事給老太太一說，老太太很快就能拿出個好主意，而且老太太隻要一開口，院裡所有人都老老實實聽著，沒人反對！
關鍵是每次老太太說的話都有道理，解決問題的方案也都不偏不倚，公正，大家夥服氣！
我這個管事大爺要是沒有老太太在背後支持，我們四合院也沒現在這麼好的局麵！”
眾人一聽，都紛紛笑著附和，聾老太太樂得眉開眼笑，客廳一時一片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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