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
“具體的修行，我也不知。”
“這一次北方修行曆練，應是有所得再歸吧。”
“弄玉，嘗嘗茶水的滋味。”
“這是新鄭城外鬼馬山上生長的毫葉。”
“這些年來派人照看侍弄了一下，滋味越來越好了一些。”
“……”
將茶水不緊不慢的細細衝泡著，一絲絲淡雅的清香之氣擴散，持過一盞，遞給弄玉。
莊是否不入合道不歸？
這個問題，紫女也不清楚。
莊的修行已經到了一個關卡，需要一些契機，需要一些外在的力量碰觸，待在蘭陵城多艱難。
狼神！
他倒是多年來一直靜心苦修。
莊所言諸夏之法和浮屠的法不一樣。
應該是那樣。
莊何時歸來，沒有言語。
以莊的性子，該回來的時候，他就回來了。
“合道層次，非容易突破。”
“不過，衛莊大人天資卓越，又有鬼穀秘傳加身，此行但有所得，當進益。”
“蒼璩。”
“他近來也在苦修。”
“雅湖小築嫣然姑娘已經踏足合道，蒼璩正多在嫣然姑娘手下磨礪種玉功的修行。”
“蓋先生在始皇帝陛下身邊，修行也是精進！”
“……”
“鬼馬山！”
“那座山……，從那座山遠望新鄭，夜幕之下，人間萬象，燈火闌珊，很美的景象。”
“滋味，的確更好了。”
玄關入合道。
不是容易的。
自己現在踏足合道，是外在之力，單憑自己？此生都不足夠，衛莊大人……希望有所得吧。
從紫女姐姐手中接過茶水，輕嗅之，熟悉的氣息，鬼馬山……也是一處熟悉的地方。
一晃，都過去那些年了。
鬼馬山還在。
新鄭城也在。
不在的人和事，更多。
語落，輕呷茶水，秀首輕點。
“希望莊此行有所得。”
北方之地。
極北之地。
人跡罕見之地。
不知那裡是否會有危險。
蘭陵城內多擔心，似乎也無用，隻有靠莊自己了。
“紫女姐姐，先前你們曾在辰國之地的寒潭碰到一株天材地寶。”
“還是水下生的並蒂神草。”
“那般寶物多難得。”
“更為罕見。”
“我知流沙有一些暗子在辰國之地，不知可否讓他們做一件事？”
握著手中溫熱的綠玉茶盞，茶水在內蕩漾，宛若碧波漣漪而動，彼此相得益彰。
弄玉說到另外一事。
“什麼事？”
紫女好奇。
水下的並蒂神草之物？
之前，自己去總督府的時候，弄玉和雪兒姑娘她們也有詢問，可惜，自己對後來的那位紅色麵具人身份不明。
也說不出更多的消息。
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那人肯定非秦國一方的人，是辰國現在的八方合力之人？
煉體的人？
實力那般強大？
是誰？
難猜！
弄玉此言，讓流沙的暗子幫忙？
不知是什麼忙！
“那株水下生的並蒂神草……，似乎還沒有位列天材地寶層次，還差了一些。”
“若可，總督府可以拿出一株天材地寶。”
“希望可以將那株水下生的並蒂神草交換回來！”
“那樣的天材地寶，總督府內有法子讓它更進一步，甚至於生長的更好。”
“……”
弄玉眉眼含笑，事情並不難。
也是和雪兒、雲舒她們閒聊所得，那樣的一株天材地寶若言現在就消耗掉了？
不太可能！
除非以最初始的服食之法服用，否則，肯定要找一些君臣文武相合的藥材相配，才能夠發揮那株罕見之物的效用。
單單直接服用，太可惜了。
也太暴殄天物了。
那樣的寶物，姊妹們多感興趣，這些年來，稱得上天材地寶的並蒂之物，還真屈指可數。
神草！
本就不俗。
水下生的並蒂神草，或有一些常人難以窺得的效用。
“弄玉，你之意……希望以一株天材地寶將那株並蒂神草交換？”
紫女可以聽明白。
寒潭之內，那株水下生的並蒂神草確是沒有位列天材地寶，唯有勝在水下並蒂生。
以一株天材地寶與之交換，綽綽有餘。
不入天材地寶的罕見之物，和真正的天材地寶不一樣，差彆很大。
總督府的天材地寶的確很多。
“不錯。”
“這個寒玉盒內是一株千年神草，應該足夠交換的了。”
隨心而動，真空運轉，弄玉身側的虛空顫顫，憑空出現一隻晶瑩剔透的白色玉盒。
寒玉盒的寒氣被封鎮，否則，整個雅間都要森冷起來了，玉盒之內是一株封印靈韻之力的千年神草。
“千年神草！”
“並蒂神草！”
“此事，流沙可以試試，隻是……事情不一定可成。”
“寒潭之地，那位紅色麵具人隱瞞身份，想來是不希望彆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若是辰國之地，有那些心意，或許會暴漏他自己的身份。”
“甚至於會引來羅網的麻煩。”
“我猜……那人不一定會心動。”
“不過，天材地寶之物，服食之法很多，除非那人不準備發揮它的最大功效。”
“否則，但凡收羅一些罕見的奇花異草，總會有蹤跡可尋的。”
“那時，可以試著詢問。”
“……”
以一株真正的千年神草交換那株並蒂神草，足夠交換的。
可！
是否真的可以交換有成，紫女不敢肯定，取走寒潭之寶的人，應該就在辰國之地。
韓流等人重傷無所得，另外一些人也死了。
可以預見，那株水下並蒂生的寶物不會輕易外泄消息的。
“紫女姐姐，那些事情無妨。”
“隻要可以得到一些消息就好了。
“若是對方不肯交換，還有另外的法子解決。”
紫女姐姐所言，弄玉也有所料。
無論對方是誰，隻要得到一二消息，事情就不難了，總督府那裡有專門的得力之人。
能夠做的很好。
“如此就好。”
紫女放下手中茶盞，將那隻觸手陰涼的寒玉盒接過。
天材地寶。
總督府還真是不缺，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株天材地寶，紫蘭軒也有天材地寶，卻沒有這般手筆。
讓紫蘭軒拿出一株天材地寶去交換？
劃不來！
也不值得！
******
轟！
轟隆隆！
轟隆隆！
……
山崩之音。
雪崩之勢。
地裂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