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挺身隊?”
穿越過去的梁天舟,自然知道女子挺身隊是怎麼回事。
“女子挺身隊”,原是一支由女子組成的、英勇善戰的、不怕犧牲的,甘願為國捐軀的敢死隊,但是,在二戰時期的島國,他們的“女子挺身隊”,卻是一支軍.妓部隊,是一些為了滿足那些男性士兵性~欲的隨軍“慰.安.婦”。
慰.安.婦,大多是從華國大陸、台島、菲國和漢國強募,也有部分島國女性青年,受到蠱惑蒙蔽,以為是慰問帝國士兵,鼓舞士氣的,戰地慰問團,參加之後,才發現上當受騙,卻已經身不由己。
從島國招募的成員,就叫“女子挺身隊”。
“梁桑,作為華國參加軍人,誰不知道這個‘女子挺身隊’?可是我的未婚妻她……”
穀村寅次郎重重地歎息以上,拿著桌上的酒杯,又灌了下去。
“她在信中說,因為我在軍隊裡,她也不能拖了我的後退,要積極進步,響應號召,投身軍隊中。
我,我現在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寫信都沒有地址!”
梁天舟驚詫了,他沒想到,曆史上臭名昭著的島軍這一惡行,竟然發生在自己認識的人身上。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眼前這個島軍參謀。
看來之前穀村大尉的一番過激言論,不是在試探他,而是壓抑太久,想找個地方發泄。
他的身邊,都是帝國軍人,他不敢跟任何人訴說。
梁天舟成了他在兩江城唯一可以交談的,沒有工作關係的私人朋友。
但是酒是不能再喝了。所謂隔牆有耳,雖然穀村寅次郎特地選了個遠離軍營的酒樓,又訂了這個偏居一隅的包間,但還是謹慎些好。
否則,就算沒被彆人聽到,一旦他清醒過來,發覺酒後失言,會對梁天舟有怎樣的處理方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聽到彆人的隱私,不見得是一件幸事。
他也不能立即把穀村寅次郎送回去,他得等到他酒醒,再觀其言行態度,方才可以安心。
穀村寅次郎手裡抓著那封書信,看了又看,眼含淚水,最後趴在桌上,睡著了。
“服務生!”
梁天舟走到包間門口,對外麵的服務生叫道,“麻煩送些醒酒湯過來。”
“好的,先生請稍等。”
不一會兒,一盆酸菜豆腐湯,送到了包間。
“穀村君,來,先喝點湯。”
梁天舟喚醒穀村寅次郎,督促他喝下兩碗酸辣熱湯,又陪著他閒聊了一陣。
“梁桑,謝謝您。今晚之言,實為心中肺腑,望梁桑勿怪。”
穀村寅次郎漸漸清醒了些,說是感謝,實際上就是叮囑。
“大家都是朋友,話是哪兒說,哪兒了。回去後,不可再提。”
“嗯。”穀村寅次郎站起身,“今晚就這樣吧,能不能麻煩梁桑,送我回去。”
一個醉酒的島軍軍官,自己去叫黃包車,確實諸多危險。
穀村明白,梁天舟也明白。
“行,我的車就在外麵停著。”
……
甘文勳從碼頭回到家,收拾停當,換了一身輕便黑色衣褲,出了門。
他按照約定,來到江邊的臨江茶樓,叫了一碗茶,邊喝邊看著江景,似乎在等什麼人。
晚飯之後,茶樓的人並不多。
除了一些閒漢,無聊地聚在一起說聊齋,樓上包廂裡,隻有甘文勳一個人。
他找了一些南頭幫的弟兄,還在碼頭等著。
與此同時,鄒副官也從軍營開車出來,他脫下了軍裝,身著夾克便服,頭戴鴨舌帽。
從軍營到臨江茶樓,要經過熱鬨的商業區,商業區的街麵人太多,他特地繞行,多花了半個多鐘頭,才來到臨江茶樓。
在臨江茶樓外麵,停下車,卻並沒有立即下車。他坐在車上,點了一支煙,抽完,回頭看了看這條街,輕輕一笑,才推了推鴨舌帽,邁步走進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