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要去江南,神都要早做準備。”韓安博道。
李清閒點點頭,道:“韓哥,藝行的事,你多上心。藝行,比你想象中重要。”
“我這些天,發現藝行確實不一樣。那些說書的、唱曲的,說一遍好像沒什麼用,但一遍一遍說著,很有用。”韓安博正色道。
李清閒點點頭,道:“臨走前,我再給你一筆銀子,足以讓你撐個三五年。等去了江南,我們還可以通信。遇到緊急的事,聯係我的傳訊符盤。”
李清閒說著,遞出一張木片,法力名刺。
“好!”韓安博接過。
李清閒道:“過幾天,我再給你們製作一件替命木童,還有一些靈符。”
鄭高爵忍不住道:“李科,您是去江南,又不是去地府,怎麼弄得生離死彆的?”
李清閒啞然失笑,道:“可能不舍得神都吧,畢竟在這裡住了許多年。”
“去江南這麼好的事,有什麼不舍的?你要是明天去,我今天就能收拾完。”於平滿腦子江南美食。
李清閒道:“明早去喝碗羊湯吧,咱們四個,好像還沒一起喝過。”
“羊肉湯嗎?”於平瞪大眼睛。
“老張的羊雜湯最拿手。”李清閒笑道。
韓安博望著李清閒,微微笑著。
於平撇撇嘴,小聲嘀咕:“又是老一套。”
鄭高爵點頭道:“我爹說過,老張的羊雜湯最拿手。”
第二天清晨,四個人穿戴整齊,來到喜樂街的張記羊湯。
“李大人,您來了,請坐。”老張又過來招呼。
李清閒道:“四碗羊雜湯,四個切碎白饃,四個鹹鴨蛋。”
“好嘞。”
鄭高爵忙道:“李科,我爹說白饃要手掰。”
李清閒笑道:“行,那就三個切碎,一個完整的。於平,你去挑四個鹹鴨蛋,要冒油的。”
“瞧好吧!”於平怪腔怪調答應著,認真挑鹹鴨蛋。
四人吃完羊湯,又吃了一些零碎的焦圈、糖餅等,飽飽地聊著天,慢悠悠返回甲九房。
進了院子,一個身穿十品官服的夜衛站在門口。
甲科的一個隊長鐘百山,從兵馬司調來的。
鐘百山見李清閒來,臉上一紅,拱手道:“下官鐘百山,見過李大人。”
“有什麼事進屋說吧。”李清閒四人進了屋子,鐘百山隨後進入。
四人坐下,鐘百山站在門邊,輕咳一聲,道:“不知大人是否記得我的外甥,您的同窗,前一陣在醉鄉居酒樓喝過酒的樓玉山?”
“你們是一家人?”李清閒頓時想起,樓玉山的家人在工部為官,而鐘百山也說過自己姐夫是工部的人。
鐘百山鬆了口氣,忙道:“我姐嫁給了我姐夫。”
眾人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