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山是我同窗。”李清閒想起之前杜其真有個飯局邀請自己,很可能跟樓玉山有關。
“咳咳,我外甥說你們書院的舊同窗好多年沒見,大家都想聚一聚,準備找個時間,就想問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您也可以說地點,一切花銷由我外甥承擔。”
“這件事啊……你也知道,夜衛最近跟刑部鬨得不可開交,我連何大人的飯局都推遲了。不如這樣吧,等等,等青雲試前後,我給你答複。”
鐘百山低聲道:“小山的意思是,大聚會之前,你們幾個熟悉的同學,先小聚一次,上次沒儘興。”
李清閒微微一笑,看來這才是鐘百山真正來意,道:“那我到時候看看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就一起吃個飯,如果沒時間,就一起大聚。”
鐘百山忙道:“我這就轉達給我外甥。”
李清閒又道:“以後可以去張記羊湯吃,但隻準點羊雜湯,不準點羊肉湯。”
鐘百山老臉一紅,道:“下官明白,下官告辭。”
等鐘百山離開,四人商量著李清閒如何準備。
為了離京,李清閒特地回了一趟家,見了姨媽姨夫,陳說利害關係。
兩位長輩素來通情達理,表示反正他們在神都除了李清閒沒彆的親人,去江南在神都都一樣,讓李清閒安心。
刑部收手,李清閒又清閒起來,開始為離京做準備,同時繼續安排韓安博買命。
房首何磊隔三差五來邀請,要設宴感謝援救之恩,軟磨硬泡,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李清閒實在無法拒絕,隻好同意。
何磊選了個好日子,晚上一放衙,一行人換上便裝,坐著何磊提前準備好的馬車,抵達大運河畔的醉鄉居,選的還是上次的明軒間。
房內紅木圓桌,檀木座椅,外麵江水滔滔。
和上一次一樣,何磊把李清閒硬推上主位,自己坐在李清閒左手邊。
此次除了李清閒的甲九房四人與何磊,還有房監軍井觀和何磊的兩個親信手下。
一落座,何磊道:“清閒,都是自己人,我選醉鄉居,你也彆挑理。咱們終歸隻是下品,醉鄉居已經是頂好的地方,像花海樓那些地方,在樓下喝杯酒沒什麼,咱們去上麵雅間,不太合適。”
李清閒點頭微笑道:“那些地方的雅間,少說提前一個月預定才行,品級不夠,隻能排著。”
何磊舉起酒杯,掃視眾人,道:“廢話不多說,這第一杯,感謝清閒的救命之恩,你們彆動,我乾了!”
何磊一口喝光,將杯口向外一翻,放下,倒滿。
李清閒道:“既然是自己人,吃喝隨意,沒必要敬酒。”
“行,你做主!不過,你也攔不住我,今兒個高興,這第二杯,我敬自己。”何磊說著,再乾一杯,照舊杯口向外翻。
李清閒笑道:“老何,知道你酒量好,不用這麼猛。”
何磊搖頭道:“今天就讓我放肆一把,明天睡一覺,就好了。”說著,又給自己滿上,猛地喝了第三杯。
眾人相視一眼,一時無話。
何磊又給自己滿上,看氣氛不對,笑道:“諸位彆誤會,我這不是煩心,是感慨。之前沒進過天牢,還無所謂,這次進了幾天,真是嚇壞了。”
“用刑了?”李清閒皺眉問。
何磊一擺手,道:“那還不至於,畢竟這身正七品的皮還在。但在天牢裡的所見所聞,讓我怕了。這就是我為什麼三番五次要謝你。”
井觀點頭道:“咱們夜衛的詔獄,還是講理的地方,天牢,真是沒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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