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詮歎氣:“連大司農、大司寇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朕哪裡拿得出什麼對策來!”
齊煜大為頭疼,拿出一本厚厚的律書翻了又翻,邊翻邊喃喃自語:“懷柔教化解決不了,嚴刑峻法也解決不了,到底要怎樣才能解決這些問題?到底要怎樣才能解決這些問題?”
這位是法家出身的,習慣了用律法去解決一切難題。但是很明顯,眼下這等難題不是靠律法能夠解決的,這讓他麻爪了。
在這裡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李睿有些失望,帶著司馬詮起身告辭了。
走出了齊府,坐上四輪馬車,在返回皇宮的路上,司馬詮緊蹙著眉頭,問:“大司農,這個問題真的無解嗎?”
李睿說:“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無解的難題,隻要是難題,就一定能解,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最正確的解法而已。”
司馬詮撓著頭,喃喃自語:“最正確的解法到底是什麼呢?這個問題真的有完美的解法嗎?”
李睿說:“沒有完美的解法,但不代表沒有解法,隻是可能會有不小的後遺症而已。”
回到皇宮後,司馬詮打著哈欠去休息了,李睿則繼續處理公務。
諸葛慧在一邊幫忙。
李睿直到現在都沒能適應繁體字,看公文的時候需要諸葛慧在一邊給他翻譯,寫公文的時候也是他口述,諸葛慧執筆,沒有諸葛慧,他辦公的效率起碼得打個五折。
今天的公務不算多,三兩下就處理完了,然後他繼續為如何重塑意識形態而頭疼。
諸葛慧見他眉頭一直擰著,問:“怎麼了?是什麼問題把我們無所不能的大司農給難住了?”
李睿將一直困擾著自己的難題跟諸葛慧說了。
諸葛慧聽完,沉吟片刻,展顏一笑。
李睿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呀?”
諸葛慧說:“我笑你啊!你不是一直都把‘大道至簡’掛在嘴邊的嗎,怎麼這次將這個道理給忘記了?”
李睿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把問題想複雜了?”
諸葛慧說:“對!”
李睿坐正:“詳細說說!”
諸葛慧說:“你反複強調什麼意識形態,我不大懂,大概就是普通民眾的道德觀、是非觀,對吧?”
李睿點頭:“可以這樣說。”
諸葛慧說:“一種米養百樣人,這乾乾萬萬的老百姓,出身不同,家境不同,際遇不同,所形成的道德觀、是非觀自然也不同,有人是天生壞種,有人生來善良,有人生下來就帶著惡,但是遇到明師學好了,有人生下來就善良但是受儘欺壓,最後變成了壞人……就算是無所不能的神靈,也沒有辦法將自己所認同的道德觀、是非觀通過文字和心傳口授,傳播給所有人,讓所有人都去認同它,遵從它。”
李睿說:“這正是我最頭疼的。”
諸葛慧說:“光是靠教化去改變乾乾萬萬人的思想是非常困難的,但是我們可以換一種法子。”
李睿豎起耳朵:“什麼法子?”
諸葛慧說:“漢武帝時期戰事不斷,酷吏橫行,邊庭血流成海水,海內空耗民不聊生,然而卻始終都沒有人跳出來反他。武侯主政益州的時候六出祁山,男子當戰,女子當運,益州百姓負擔極重,然而還是沒有人跳出來反他。大司農,這是什麼緣故嗎?”
李睿說:“因為漢武帝要滅匈奴,蜀漢要北伐中原光複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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